第一章 相思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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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执着于他的答案,“这只是个假设,告诉我嘛。” “嗯,我会喜欢你。”他将手放在她的腰后,轻轻回抱她。 她像小鸟一样蜷入他的怀间,心满意足地痴笑,“你明知我很容易哄好,但就是不愿那么做。” 在他再次开口以前,她点住他的话,道:“绍钤,摸摸我吧。” “又是这句。”他皱着眉神情复杂,将她的手纂在掌心,揉松久绷的指节,又满怀犹豫捧起她的侧脸。 窗外雪声簌簌,眼神却似破裂的薄冰之下,无处可归的潮水。 湿软的亲吻落在唇上,舌涎恣意交缠。分不清究竟是谁先动的念想,这就是此刻最自然的事。 齿间绕满残酒的陌生味道,他身上的香气却令她太过熟悉。他间或用那种香水,至少有十年以上,几乎每一次重新闻到,就像卷入记忆的漩涡,不断溯回无忧无虑也朦朦胧胧的小时候。气味像是林间半朽的松木,离群的麝死在其上,浸染朝露,缀满妖异刺目的野菌与藤花,似执着向世间道着,唯永久的死去不会落幕。 时间在变慢,变成一片风停时的流沙。残余不多的旧年像彗星几十年一度扫下的尾巴。她遵循着本能往乱叠的枯叶底下探索,细腻描勒他的唇形,写下新的回忆。 兰舌长驱入牙关,以初生之犊的无畏莽撞,逼着他作出回应,不给任何深思熟虑的余地。抓住了,就不可能再让他跑。太多迟疑,灰姑娘的恋爱魔法也会逾越最后期限。 一些尴尬的事情就此发生。两个人坐得太近,就算隔着厚实的冬装衣料,她还是能隐约感知,某个隐秘的地方被古怪地顶起一块。接吻停下来,莹白的悬丝缓缓拉断,他喘着急气不敢看她。 你毕竟是个男人啊。 他知道她发现了。 欲盖弥彰的掩饰反而滑稽可笑。她抱着他的后背,夹紧腰,像阴笑一般悄悄地摆动身体,颤抖。 哪怕叫出来也没关系,轻轻的。外面的杂音也会替她蒙混过关,辞旧迎新的鞭炮声就在这场过分漫长的亲吻里响起。但或许她更想让他知道。 难道眼见着陪伴多年的小猫陷落于情欲,他竟也无动于衷? 就在新年的钟声降临之际,发颤的双腿彻底脱力,光裸的脚背仰翻着蹬开去,人也就那么颓颓倒在他身上。他揽着她的后背,反而心事重重的模样,长睫也被露水般的惆怅压得抬不起。她想要再次吻他,他却轻飘飘地劝止,重新戴上眼镜。 她微一诧异,仍对他道了声:“新年快乐,也祝你又老一岁。” 真意或许是想说,今夜不必有更多的顾忌,无论做什么她都会原谅。 他却像听不懂的局外人,只冷冷地回过一声:“新年快乐。” 她垂下头怅然重复:“嗯,快乐。” 一愣神的光景,他端着她整个抱起,缓缓地往房间走。 她趴在他的肩头,呢喃道:“请你温柔一点。” 但他破功般地绷不住笑,将她在床边放下,“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玫瑰色的幻想霎时破灭。 她咬住唇,羞于启齿多情的误会。 “你喝醉的时候真可爱。但是对不起,我不能对你做那种事。” “为什么道歉?”她不死心地拽着他的手。 他深吸一口气,仰看着天花板,露出痛苦之色。她终究长到那个对性充满好奇,也跃跃欲试的年纪。 他将她和衣抱进被子里,小心翼翼地摆正,“我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你要小心,凡事先考虑自己,不必惯着男人。” “磨磨唧唧,废什么话?cao我。” 他呆呆地愣住,她又将话重复一遍: “cao我。” 她笃定他会为露骨的引诱陷入疯狂,这就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 意外的是,疏离冷淡的面具又挂回他的脸上,仿佛先前的种种,不过是醉酒的幻觉。 他轻挠她的脑袋,劝道:“已经过零点了,早点睡吧。明天拜年,不许起不来。” 说着,他走到房门边,就要离去。 酒精将敏感的神经拉扯到极致,也放大她的偏执。既然耿直的做法被证明无效,她就硬往他的痛点上踩。 他那句睁只眼闭只眼,可太口是心非了。 “我有了喜欢的人。”她又从被子里冒出来,揪紧毛衣的领口,在他身后迟疑道。 水晶折映的灯光明晃晃的,空调房里的空气又干又热,闷得她喘不过气。 他驻足回望,笑意僵在脸上,就像优雅的狐狸面具破开裂口,“祝你……快乐?如果你三思以后觉得合适,无论做什么,我会装作不知道。” 一成不变的虚伪彻底将她刺伤了。她冲到他面前,大声质问:“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从小到大,你对我的期待无非是活着就行,真的关心过我吗?说教的时候是爹,需要负责的时候,就没你这个人。这就是你想教给我的吗?” “那我该怎么做?你说。让你每天来请安,汇报在学校里的事?辅导各科作业,鞭策你力争上游?” 话至一半,他不知怎的也忽然怒起来,“到底是谁,无论说什么都爱搭不理,多说两句就甩脸子?这些年太惯着你了,是吧?” “伪君子,你都对着我硬了,还装什么道貌岸然?” 他的嘴比鸟更硬,“那只是一个器官。你给它生理的刺激,就是会有反应,不代表我想——” “你少来。”她忍无可忍地插话打断。 在她想好反驳的话以前,他重新抢回话:“你要吵这个,那说下去没完了。我对你这种没长开的小丫头没兴趣。” 这话无疑令她失落,但如释重负的轻松更占上风。他在极力告诉她,luanlun对于她们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哪怕她在逐渐长大,她们的关系将变成孤男寡女的同居,一旦没有拉好警备,就可能一时冲动,擦枪走火。 她松开他倚在墙边,若无其事问:“那你喜欢怎么样的?” 他的反应变得有趣起来,一边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一边却像脚底被粘着,还和话不投机的她扯不清,“你到底想问什么?” “一开始不是你想问我吗?”她故意瞎搅和。 “你想说什么?”他漫不经心把球踢回来。 话聊到最后的死胡同。 多讽刺。她努力想让他知道自己已经长大,对他有了新的感觉,想要理解他,也想从灰暗的日常里解救他。他却将这份心意依然当成孩子气的玩闹,仿佛在他心目中,无论她长到多大,父亲永远是大人,小孩永远是小孩。 他望向她的眼神也不平静,藏着如出一辙的执拗。 高傲如他,自然不会轻易接受被她当成解决需求的性爱工具人,这跟当成出气的沙袋、提款机、一枚哪里需要往哪塞的钉子,没有本质的不同。 他没有意识到,或是意识到了也不敢相信,她很爱他,或者说,崇拜,未脱稚气但已像茧一样缠绕满欲望地仰望着。她想得到他。 “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可以直说,我听着。”他稍缓语气道。 酒后的他情绪也有点收拾不住,但还有足够的理性,想方设法解决事情。 但她没有说。说不出来。情绪来时并不讲道理,她也不明白自己的心发生了怎样的变化。 只知道她不想让他轻易地解决掉,在她的愿望被回应以前。 她脱掉身上的厚毛衣。 他没有制止,就像是没看到。她继续脱内衬、下身的短裙和袜裤,直到身上只剩不成套的两件内衣。 可幸现在是冬日,光是脱下里外三层的衣服,就留下许多喘息和后悔的余地。 苍白而漫长的沉默却放任她们在越轨的边际走远。 呼吸收紧。 她稍作迟疑,反手伸向背扣。 “够了。” 他没在看她,却清楚知道她脱到哪一步。 “钟杳,你喝多了,冷静一点。” “到底是谁不冷静?”她料定装腔作势的伪人不敢碰自己,索性用几近赤裸的身子,将他逼入墙角,又胡乱脱他身上的衣服。 他难掩狼狈地急喘。 眼看她就要伸手摸上性器翘起的顶端,他才捉了她的双手,按在头顶。 两人的气力过分悬殊。无论她怎么挣扎,他都纹丝不动。 她第一次切身体会到男人的危险。自己将衣服脱了,非但构不成胁迫,甚至是彻头彻尾的白给。 她变得气急败坏,“钟绍钤,你看着我再说一遍,你对我没兴趣。” 他没有说,反而无可奈何地闭上眼,再度倾身吻她。 不像此前回环的深吻,这回他吻得轻佻,极尽挑逗之能事。她捉不到他,自己的防线却接连失守,直到所有的娇软都被尝遍。 被进入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她几乎想象得到,他也会这样秉性顽劣地插自己,磨得她欲罢不能,哭着求他。 羞意从耳根蔓延,像盛放的春花染红面颊,荡进潋滟的眼波。她没法像他那样入戏而专注,却是心猿意马的满肚子怪想。身体各处发烫又发麻,像是扎破无数洞的小船,眼看就要被喷出的水淹没。内裤早就湿透了。稍稍一改站姿,微凉的水渍就蹭上蚌rou,里面也酸酸的。 他还全未知晓自己勾起的罪孽,趁着换气的关口,不经意地轻吟,听得她浑身一颤。 狂乱的心彻底被勾走。他缓缓撑起过长的睫羽,将手从头顶溜下,挑过下巴,敲她脑壳,“小屁孩。” 她终于慢半拍地发觉,自己又被戏弄了。直觉却说,他嘴里的话更不可信。 “你……不否认了吗?”她掩着被吻太多的嘴,不由自主退开两步,躲避他的目光。 他答非所问:“我要去睡觉了。” 少女得寸进尺撞进他怀里,用哀求的语调道:“我喜欢的人他不喜欢我,他甚至不想cao我。” “满脑子都在想些什么。伴侣在一起,也可以做很多别的事,只想着zuoai才奇怪。” 她觉得最后一句是拐弯抹角地骂她脑子里只有性,非但不听劝,还火上浇油,“你也要一样对我吗,爸爸?” 她故作甜美地笑,亲口道出的事实却让她倍感委屈。世人都说女追男隔层纱,她都已经把纱帘全部扯碎,就这么光着身子站在他面前,他竟然还忍得住。 虽然做这样的事就已经是不知廉耻,但她也没有脸皮厚到全无羞耻心。 笑着笑着就流泪了。 或许正因这泪水,拙劣的谎言真把他骗过去。 他不知所措地僵住。 让她动心的人不是自己,当然也不该是。 他也会如释重负吗? 他好像早就预料到这一天的到来,只是比想象中更快——她会拥有自己的意志,喜欢上别的男人,然后离去。 看他渐渐沉入痛苦,她好想现在就告诉他,没有别的男人,只有你。 但若这样说,他只会更不留情地将这感情扼杀。 她们都在为互不理解又莫名其妙的事情痛苦。 无声无息。 哀愁酝酿好一会,他为她勾去眼角的泪花,压抑语声问:“对方……是怎么样的人?” 尽管她很不愿承认,在维持家庭这件事上,他似乎比她积极得多,更害怕失去的一方也是他。所以他不想luanlun,但在此刻却不得不忍住痛苦靠近她。 就当是给彼此一个退路,她也不动声色将谎话圆下去。 怎么样的人呢?闭上眼想,心中只浮现出他的模样,她模棱两可地敷衍,“要么不说话,一开口就是阴阳怪气,仿佛只有这样,才显示出自己多聪明。” 完全就是他,就差报身份证号码。 他不知怎的就变笨了,没发现这说的是自己,故作无谓道:“小孩子都是这样吧。” “是老男人。”她揉着眼睛纠正,擦干眼泪抬眸,却正好对上他因震惊而憋红的双眼,像小兔子一样。 她几乎听见,他的心破出修不好的裂隙。 现在早就不是一生只爱一个人的时代。少女对兴味相投的同龄人动心也不奇怪,她们也该更有共同语言。然而,八竿子打不着的老男人竟会走进她的心,他无法接受。 是小偷。 少女从他那深邃忧郁的眼底,瞧见前所未有的风景。 一段复杂又婉转的情思,不像是纯然亲情,却也不会是爱情—— 第一眼是懊悔自责,他觉得这一切发生,错在自己没护好她。是他不够留意她身边的危险人物,也早该关怀她过分寂寞的心。 在此之后,是燃势正好的嫉妒。他恨她对近水楼台的自己视若无睹。他风流半生,辜负过很多人,对女儿却可称得上是仁至义尽。但偏偏也是她,竟会被别人夺走,成为他可望不可即的存在。 像内心深处埋藏的噩梦悄然觉醒。 她还不是很懂他,却情不自禁在这眼神里陷进去。 他比她更快有所反应。 天旋地转,就像一片阴沉的密云倾压下来,他将她推倒在床。 “是谁?”他不依不饶问。 娇小的身躯笼在阴影之下,无处可逃。 眼前的他变得无比陌生,连斯文的眼镜都没法掩饰底下满溢而出的失态。他想得太多,能做的却太少。撑床的手一再绷紧,却终于无可奈何地松开。 长睫惊颤。她望着他失魂落魄的脸屏住呼吸,犹不死心地试探更多,“你不该用这种态度问我。再说,我喜欢什么人,跟你有什么关系?” 谁知,他将她的话误解成更极端的意思,愈发歇斯底里,“你觉得你翅膀硬了,可以离开我了?你还这么小,就处心积虑来勾你,能有什么好东西?” 他不也一样孔雀开屏勾引她吗?在老屋的时候。 男人气得将自己也骂进去,她一时没忍住笑,“我当然知道,你还当我是小孩子呢。” 一边说着,她蠢蠢欲动地勾出脚,撩起他早已凌乱的上衣,徘徊于紧致的腰线。 这副样子落在他眼里,只能是没轻没重的嬉皮笑脸。他愤然折起她的腿,不顾一切地咆哮:“为什么要跟别人走?” 局面已然失控。她有点没兴趣继续玩了,厌倦地打了个哈欠。 “我养你到那么大,不是要你去取悦别的男人。” “哦。不能是别的男人,只能是你?” 光顾着吵架的两个人,谁都没有发觉,暧昧的姿势早已将私密处的光景敞露无余,裤底从内而外濡得湿透,像尿过一样。和十四岁时相同尺码的内裤已经太小了,方才几番拉扯,早已扭得不堪蔽体。后半片拢成条状,夹在屁股缝里,前半随她摆动身体逃去一侧,若隐若现,露着粉rou湿淋淋的一角。 当他的眼光终于瞟下去,她意识到不对,伸手去挡,又趁他略松手劲,从他手底逃开。 有火不敢发,想做又不痛快,他这温吞的性子实在弄得她扫兴。她占了床角,一脚将他踢走,“无趣的老男人。滚开,我不陪你玩了。” 他仍半跪在床上,爬回来牵过她的手,轻吻指尖,“你到底明不明白?要是真的有爱,不会满脑子只有那档子事。我爱你,也请你爱惜自己。” 一边巧言令色,一边却拐弯抹角骂她没有心,臭男人就是这副德行。她故意旁若无人地脱下胸罩,跳下床,翻找自己的睡衣,同样刻薄地回击他:“你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我又不是因为爱什么的,才想跟你做。” 睡衣还捏在手里,他却用手掌横拢了她的后腰,强硬按倒。 “既然如此,那我不客气了。事先说好,我不会温柔地做,只会像cao母狗那样,毫不怜惜地猛干。你随随便便就说那种下流的话,我也会随时随地不顾场合就cao你,在镜子前面,阳台上,让你做我的性奴。” 太过突然又无从抵抗的反制,吓得她说不出话。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他揪住她盘起的发辫,迫使她扬起头听自己说话。继而,他扒掉她的内裤,将她剥得一丝不挂,俯首吻入覆雪山脉般的脊沟。 “不喜欢我,还湿得一塌糊涂。” 一时间,情绪不知是喜是惧,后悔也已经太晚。她没想到温吞都是假装的,他在床上认真起来,甚至比平时更凶。就算是她,他唯一的女儿、血亲骨rou,也不能例外。 他的下流话越来越过分,“屁股倒是抬起来。刚才不是很能sao?” “我不要。” “还敢顶嘴?” 话还说着,啪的一巴掌狠狠扇过两瓣屁股,扇得她浑身哆嗦。 “我从小到大都没打过你,今天是第一次。知道为什么吗?” 她不说话,他换了不同的方向,又是更重的一掌。 他阴恻恻地笑,“这种时候倒硬骨头了?我倒要看看,等下被cao了还能硬多久。高潮了都不叫一声吗?还是你敢在跟我做的时候想别的人,看着我叫别人的名字?” 心底的最后一丝侥幸被拔断。她如愿以偿将他逼疯,让他变得想cao她。但正如他想让她明白的那样,这种自轻自贱的性交,并不是她想要的。 可现在也由不得想不想了。 惩罚还没结束。他跨在她身上,双手并用地肆意鞭挞。 白嫩的臀rou被打得噼啪作响,渐次铺满yin靡诱人的绯红,宛似雪中红梅,也像是松软的面团,在他纤长的掌中,弹成各种形状。鞭炮般的暴烈之中,偏夹杂着似水缠绵、似死结难解的恨意。 她有点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再故意激怒他,已经显得不明智。但再怎么样,她也没法曲意逢迎去讨好他。 “爸爸,我知错了。”她毫无感情地敷衍道。 “错哪了?” 疑心极重的男人果然一眼看穿生硬的演技,她脑子一疼,叛逆的小尾巴躁动起来,索性又不装了,继续往他痛处捅玻璃渣,“不该喜欢上别的男人。” 她永远不会明白,自己天真无邪的恶戏会在无形之中伤他多深。他又灌了自己半杯酒,如纸一般的淡影,终于如玉山倾倒,坠在她的身侧。 这句话无疑让他以为逾越的是自己。他清醒了,也结束了。秒男。 “对不起,做了很过分的事,我不该这么对你。”他冷淡道,“今夜的事就忘了吧。” 他的语声轻柔,却是不可抗拒的命令。 钤并非刻板印象里大男子主义的古板家长,从人生大事到琐碎礼节,都要彰显自己的控制。然而,他也从未忘记,自己才是代表这个家的主人。他想裁断这荒唐的开端,无须她的同意。 她仗着还未褪去的酒意,最后一次吻他,“你还不明白吗?就这样从房间里离开,我只会变得讨厌你。” 他揉着发痛的眉心,露出雨过天晴的笑颜,“你真觉得我看不出来?” 什么? 他竟然早就清楚自己有意在骗,装作不知,就看着她演? 她尴尬得脚趾抠出一厅三室。 故意说喜欢别人来气他,怎么看都蠢得要死。简直是被笑话一辈子的把柄。 不意他却道:“如果我与你做了,你会觉得,就算向别的男人投怀送抱,也不是多出格的事?我不会让你如愿。” 心上被划过一刀,痛楚和涩意却弥漫得到处都是。她望见他眼眶泛红、泪痕半干,几乎共情到他心里的难过。 少女也不由地困惑了。他拆穿了她所有的把戏,却唯独对她喜欢别人这点深信不疑?不怀疑到像是在刻意欺骗自己。她怔怔然望向他,再一次深刻地意识到,原来十多年相处下来,都未曾真正了解过他。 他在她面前,就是一团困惑。 她用鼻子呼出一口气,道:“都这样了,好歹让我玩一次。你都那么欺负我了。” “我不要。”他毫不犹豫拒绝。 少女苦着脸瞪他,眼里又扑簌簌地垂泪。 他才紧张地抱她起身,轻拍上背,再用睡衣套住她发冷的身子,哄小孩似的安慰道:“好了,杳杳不哭,再哭就变小花猫,要被大狼狗吃掉了。” 她不满意地敲床板,“你也这么哄你的情人们吗?” 他无言以对,却终于是妥协了,埋首在她溜圆的肩头,伸出那蛇信一般的舌头,来回往复地试探敏感之处,直到她被唇齿含得酥化,反手攀上墙面,又像打翻了水坛那样,踢开双腿,弓起身子贴向他。 “放开,痒死了。” 他没有因她太过强硬的祈求停下,更将手探向湿透的xue心,绕着她的耳朵蛊惑道:“闭上眼,把我当成你心里的那个人吧。” 只是一句话,xue里的水又汩汩地吐出来,淌在他的指间。 她也不知自己为何就变得如此敏感。明明自己弄的时候,大半天挤不出一滴都是常事。 看他为自己露出狼狈破碎的模样,意外有种病态而诱人的美。 他在收着牙吮她的时候,又是几分不甘,几分隐忍? 她很清楚,他所谓的“没有兴趣”一定是假。言语永远是最jian诈的骗局。 额上的汗珠溜进眼中,后脑的发结一再磨过床板的雕花,最后不堪重负地散落。她神志恍惚伸出手,搭上他的后背,又将侧脸埋进他纯白色的毛衣,像埋进松枝上绵软的积雪。 那片雪似能消融一切人间的声音。 她在无边无际地黑暗中感觉到他缠绕着她,越来越紧,也情不自禁唤出他的名字: “绍……绍钤……” —————— * “旦那”是日语丈夫的意思,也可以兼指家长、主人,或用于包养关系的情人,指金主。总之是一个比较古典、意思暧昧的称谓,中文里没有特别对应的词。 * 男主的名字注音,钤(qián)。 * 封面是清代虞沅的《玉堂富贵图》。请把画中的两只孔雀想象成大钟和小钟(划掉)。 微博有完整无删全文备份,指路@春与愁几许 完结后可能有修文,作者不对任何盗版负责。请支持正版,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