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二章 冷臉洗內褲

    “趙助理，婁助理，你們堅持住啊，我來了！”   老李小跑著衝上前，語氣裡滿是驚魂未定的佩服，“你們真是太厲害了！我在外頭聽得都嚇死了，以為你們扛不住了呢，結果你們硬是把那倆男的都耗得走不動路！”

    “老李……嗯，他們走了嗎？”   趙加瑩臉頰透著一層紅暈，呼吸仍有些急促，聲音裡帶著一點壓抑的疲憊。

    “走了走了，都走遠了！”

    老李連連點頭，看著兩人仍維持著那極度吃力的彎腰架橋姿勢，心疼得眉頭緊鎖，“你們要不先別撐了？人都不在了，還這樣憋著……快鬆開吧，再撐下去腰都要廢了。”

    從老李口中完全確認兩名男性已撤退後，趙加瑩這才緩緩鬆開扣著婁琛雨肩膀的雙手。

    兩個女人同時一鬆、腿一軟，趕緊互相攙扶著，顫巍巍地把身子從那僵硬的直角彎腰中撐起來，勉強站直了。

    老李正好著急伸手，指尖都快碰到婁助理的臉蛋了，卻又像被電到似的急忙縮回：“婁……婁助理，我、我幫你把那內褲摘下來吧？套頭上多憋氣啊……”

    “沒事的。”

    婁助理輕輕搖了搖頭，一邊把套在頭上的男式三角內褲脫下來，一邊柔聲道，“謝謝你剛才在外面守著啊，老李。”

    說完，她朝老李嫣然一笑，眼角彎著，帶著剛從高壓姿勢中解脫的疲憊美。那一瞬間，老李只覺得自己的小心臟像被什麼軟軟地抓了一把，整個人都酥掉了。

    但緊接著的一幕，卻讓他微微一愣——

    婁琛雨低頭把內褲隨手揉成一團，本以為她會直接扔掉，結果卻是塞進了自己的包裡。

    老李還沒從這個詭異動作裡緩過神來，就看到旁邊的趙加瑩也做了完全一樣的事——取下套頭的內褲後並未丟棄，同樣利落地塞進自己的包包裡。

    “那內褲還留著幹嘛？多髒啊，扔了吧。”   老李看得直皺眉，滿臉困惑。

    婁琛雨淺淺一笑，轉頭看向趙加瑩，“趙姐，你要去衛生間嗎，我想去補一下水。”

    “走吧。”   趙加瑩微笑著點頭，拍了拍她的手臂，“我帶你去。你剛來公司，還不太熟悉吧。”

    她們兩人並肩往衛生間走去，老李總不好明目張膽地跟上去。可剛走出幾步，趙加瑩又回頭對他說：   “老李，這層樓的女衛生間沒有門。你在外面幫我們守一下好嗎？”

    “好啊！”   老李立刻振奮地答應，正愁沒借口再跟在兩個大美女身後獻殷勤。

    到了拐角的女衛生間，老李才發現趙助理說得沒錯，女衛生間沒有門還罷了，甚至連基本的遮擋都沒有：站在入口位置，視線就能直接看到裡面一左一右擺著的兩隻抽水馬桶。更離譜的是，這兩個馬桶之間也沒有任何阻擋間隔，也就是說，如果有兩名女性同時在裡頭如廁，她們互相也是毫無遮攔的……

    看見婁琛雨露出為難的神色，趙加瑩露出一絲苦笑，輕輕嘆了口氣，“這裡工資待遇是沒得說，但……其他方面就不太照顧女性了。琛雨，你以後要做好心理準備，公司有些地方就是這樣……明擺著為難女員工的。”

    老李從沒來過這一層，不太敢相信女衛生間竟然簡陋成這樣。他皺著眉頭，又往旁邊的男衛生間探了一眼——這一看之下，更是氣得胸口直冒火。

    男衛生間明顯寬敞得多，入口還特地設計了遮擋視線的拐角，裡面的隔間一間不缺，乾淨明亮、佈局完善。再對比剛才那個女衛生間——毫無遮掩、兩個馬桶對著擺——簡直是天壤之別。

    “怎麼能這樣！”   老李忍不住憤憤出聲，語氣帶著明顯的抱不平。

    他隨即轉回頭，對還在門口猶豫的婁助理堅定地說：“別怕，你們進去。我在外面給你們擋著！”

    說完，他立刻邁步到門口，雙臂張開，背對著裡面站得筆直，“我……我不會往裡看的，你們放心！”

    他說得認真又有點緊張，肩膀微微繃著。

    可話剛說出口，老李忽然又意識到一個更尷尬的問題——就算他背對著，等她們在裡面小便的時候……聲音還是會聽得一清二楚啊。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他喉頭微微一緊，忍不住嚥了口唾沫。一股突然而來的異樣衝動從下腹湧上來，讓他的下體不爭氣地微微勃起……

    老李嚇了一跳，心裡頓時滾起一陣羞愧。他猛地甩了甩頭，像是要把這種不該出現的念頭抖出去一樣，暗暗罵自己一聲：

    不行！

    趙助理和婁助理這麼信任他，把隱私都交給了他守著，他怎麼能冒出這種齷齪的想法？

    不過趙助理和婁助理似乎並沒有立刻如廁的意思。兩人站在鏡子前，動作輕柔地補著妝，一邊低聲交談。

    “趙姐，你認識他們嗎？”   婁琛雨壓低聲音問。

    “嗯，那個高個子叫張鵬遠，是市場部的組長，聽說已經要升主任了。”

    “那個矮胖子的呢？”

    “他也是市場部，一個副組長，叫劉……對了，劉忠。”   趙加瑩把口紅抿勻，   “他有個外號叫劉胖子，應該會接替張鵬遠的組長位置。”

    老李聽了有些納悶，原來趙助理認識那兩個男的麼？那她剛剛為什麼要裝作不認識呢？

    他沒忍住微微側頭往裡瞟了一眼，正巧看見趙助理和婁助理幾乎在同一時間從各自的包裡再次取出了那兩團揉皺的男式內褲。

    從鏡子裡看過去，兩人都是眉頭緊鎖，目光落在手中那團布料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趙加瑩把內褲攤開，雙手捧著，湊到鼻尖輕輕嗅了一下。

    下一秒她立刻將內褲丟進洗手池裡，眉頭皺得更緊了，好像被那味道刺激得煩躁不堪，眼角透出一絲厭惡。

    可過得一會兒，她又把那條內褲拾了起來，深吸了兩口氣，像是在穩定情緒，突然雙手一抬，把內褲整個敷在自己臉上，鼻尖正對著襠部猛嗅！

    “呃——”

    那呻吟聲裡有生理性的難受，也有一種被迫接受。她就那樣僵著，硬生生忍了好幾秒，像是強迫自己深深記住那股沖鼻的氣味，才終於把手鬆開，讓那條內褲垂落下來。

    一旁的婁琛雨有一句沒一句地向趙加瑩打聽起市場部的情況，“趙姐……市場部那邊怎麼樣？我還沒選好部門，是不是要等培訓結束再選？”

    “各部門的頭頭會親自挑人，如果被高層看上了，說不定會有好機會。市場部升職是快，但競爭也很激烈。”   趙加瑩一邊說，一邊洗著手中那條男式三角內褲。

    說完這句兩人又都沉默了下去。鏡子前只剩下水龍頭嘩嘩流動的水聲，內褲的布料在她們倆手中揉皺、搓洗、擰緊。

    老李站在門外，越看越訝異。她們不僅沒有把那兩條內褲扔掉，現在……竟然還在認真地搓洗？

    從鏡子裡看，兩個漂亮女人都是冷著一張臉，神情陰沉，但搓洗內褲的動作卻格外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