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金衡鬧街。 城中最大的集市總在早晨熱鬧無比,天南地北的雜貨與各種民生用品與菜市場,一派欣欣向榮景象。 末夏雖然不太熱了,仍然是陽光普照會讓人流點汗的節氣,長街盡頭的書肆人滿為患,一高一矮的身影在最外頭的書架前小聲交頭接耳。 「這本倒是新奇,鴻鵠志。」帝林穿著深棕布服,即使簡樸還是難以掩蓋那張過度俊美的臉龐與一身淡雅脫俗不凡氣質。 紫箏裹著大衣,讓嬌小的身段在清爽的夏季略顯臃腫,「這本小品名字有不有趣?」她將一頭顯眼的灰髮簪起,膚白賽雪襯托整人像是淡淡地發著光。 「不如都買?」 帝林微笑,把兩本遊記都拿著走進去結帳,紫箏提著竹籃在外頭等他。外人看來宛如一對熱戀期的新婚小夫妻,舉手投足間皆是濃情蜜意令人好生羨慕。 紫箏無所事事在外頭張望,這是座生氣蓬勃的大城,不止有人族還有許許多多小妖修仙求道者,讓他們倆隱身於此也不至於太顯眼。 因為聚集各種門派,是個網羅天材地寶的好地方?雖然再怎麼好都入不了咱們帝林神君的青眼,畢竟人家隨便拿出來的一個玩意便是會讓三界震撼引起搶奪的寶物。 不過也因此與其他地區相比靈力濃郁許多,讓養病的紫箏恢復的不錯,雖不如以往也有三四成?可只有三四成功力也足以傲視人間了。 帝林結完帳擠過人群朝她走來,接過籃子將冊子放進,習慣地將紫箏的手勾進臂彎往街上走,「家裏好像沒醬油了?」 「要去鋪子買嗎?」紫箏抬頭笑盈盈問他。 他想了想,「差人去買吧,要不要去茶樓歇一下?」他們大清早便出門採買,走那麼多路也累了。 「碧湖茶坊怎麼樣?」紫箏伸手指著長街前方,「聽說他們的玉仙餅很有名,你不是蠻喜歡酥餅?要不要去嚐嚐看?」 「好。」熱鬧中兩人緊緊相攜,人馬雜沓也無法紛亂他們緊緊勾著的手。 這是他們下凡第五年,靠著帝林的回春妙手,終於將紫箏的瘴毒清除幾乎一半。雖仍體虛容易小病小燒,至少從快踏入棺材狀態中脫離,能下床還能像今天這樣出門逛街已是長足進步了。 由店小二引著入座,帝林賢慧地將紫箏的大衣脫下折好放至一旁,用隨身帶著的帕子擦擦她的臉與手,「會累嗎?」 紫箏搖搖頭,「還可以,偶爾上街逛逛也蠻好的。」 「下次帶妳去明池走走,那兒的風光也挺不錯,可以遊湖呢。」帝林溫和的笑,「我聽說下旬有法鬥會,去湊個熱鬧。」 「法鬥會?什麼東西?」紫箏奇問。 此時小二端著吃食上桌,笑道,「想必客倌是外地人吧?這法鬥會便是金衡十年一次的法寶比試大會?聚集天下門派來爭頭彩呢!」 「頭彩是什麼呀?」紫箏追問。 「據說是奇萊山產的天山玉石?這可是稀奇的煉器寶物了呢!至於多稀奇,咱們這種平民也不知奇在哪,好像許多門派百年間都曾入山求石過,全被山主攆下山了呢!」 謝過小二,紫箏替兩人倒茶分餅,問帝林,「這天山玉石什麼來頭?好像很厲害?」 「不過就是顆稍有靈力的石頭罷了。」帝林也沒在意,「奇萊山主倒是個有趣的,是一隻活了四千年的白鶴。」 紫箏哦了一聲,「原來是白鶴,是姑娘還是公子?」 帝林手一頓,眯眼,「怎麼突然有興趣?」 「問問而已。」紫箏將玉仙餅撕兩半,一半分給他,「想不到神君真的是無所不知呢。」 帝林只是笑笑,「那隻白鶴的曾祖父與我曾有一面之緣?講過幾句話罷了。小姑娘家可憐雛鳥時就被狐狸偷走,我正巧路過去給人撿了回來,那時候連毛都還沒長齊呢。」 「四千?」她今年才兩千多歲數,四千歲的大前輩,神君還曾在雛鳥時撿過人家。 她突然有時空錯亂感,帝林總給人溫厚的印象?那些壞心眼的事不說,閒暇時喜歡讀流行的遊記等雜書?平常生活上根本看不出是個從開天闢地時便存在的神明。 帝林伸手捏住她鼻子把她拉回神,「是不是又在想奇奇怪怪的東西?」 她有些尷尬的笑,瓮聲瓮氣的回道,「覺得神君還真是福壽綿長啊?」 拐著彎說他老?帝林覻著他們位子角落,在人聲鼎沸的茶樓裡不算顯眼,他伸脖子在紫箏臉上啄了一口,「偷罵為夫老?晚上讓妳看看有多「綿長」!」 紫箏羞紅的拍他一下,「大白天的說什麼胡話!」皮膚白裡透紅如蘋果,襯得她嬌艷動人。 這麼可愛的娘子,他怎麼捨得離開半步?他捏捏紫箏暈紅的臉蛋,「來,這個果莓糕也蠻好吃的。」剝成小塊餵給紫箏,兩人間粉紅色泡泡羨煞眾人。 他們並非住在城內,而是落腳於城郊外一座小湖邊的房子,小院子沒有池塘,帝林架了一個藤架攀枝調節溫度,藤架下一張茶几兩張並排的搖椅,適合休息閒聊時吹吹風看看風景。 灶房與之前相比小了許多,從開放式變成室內。另一頭的書房承襲以前紫箏盲眼時的擺設與習慣,地板擦的潔淨一塵不染,所有房間中唯一一間可以赤足在裡頭行走。 中間寢室稍大,連著後頭的澡堂可以直接走進,帝林闢了個差不多大的澡堂?用膝蓋想也是為了些不可告人的目的才這樣設置的。 當初帝林帶著病重的紫箏下凡,帝林急著找能下榻的院子安頓紫箏,一眼挑上此處。 仲介說曾有人在此處遭難,不乾淨。 他的確看到徘徊在屋內的怨靈,可這地點好風景佳適合養病,區區怨靈不會對他造成問題。 紫箏也沒有太多體力讓帝林慢慢找房,從城中搭馬車過來已經耗盡體力,他與仲介交涉時紫箏只能歪坐在院子的躺椅上咳嗽沒停過。 快速完成交易,他已經用神識將臥房打掃乾淨,裡頭空空如也,他甚至只能用仙裘充當床鋪安置紫箏。 至於怨靈,祂畏懼帝林這個龐大存在,相安無事互不侵擾了一段時間,直到對虛弱幾乎都在臥床的紫箏起貪念意圖上人家身。 紫箏是天生帶煞的體質自然沒那麼容易得逞,更何況身上留有帝林以防萬一設下的陣法。 結果原屋主落得只能乖乖隨陰差拘去報到的下場,大仇未抱含恨而終。 他們回家時紫箏明顯反應慢上許多,她病未好全精神氣短,帝林替她將大衣褪下輕聲哄著,「去書房休息一下好不好?我去煮飯,好了叫妳。」 「?」紫箏遲鈍的點頭,帝林憐愛的摸摸她的頭目送她抱著買回來的書冊入書房後將袖子捲起來準備做家事,賢慧到不行。 待快入夜天色已暗,帝林入書房尋紫箏的身影,他點亮書房的燈火,纖細的身影歪歪的挨在臥榻上,兩隻腳都還掛在外面。 今日出門一整天肯定是累壞的,他坐到臥榻邊揉揉紫箏手上的xue道,將她上半身抱到腿上,「要起床吃晚飯了嗎?」 頭髮睡得凌亂,他一邊梳髮一邊輕喚,語氣寵溺完全沒有不滿,「阿箏,起床了,吃飽再繼續睡好嗎?」 紫箏在他腿上扭了一下,將臉埋進帝林腹部抱著他,像隻盤起來的毛毛蟲,「?好睏。」睡眼矇矓,語氣撒嬌。「晚點再吃嘛。」 「菜都要冷掉了。」帝林戳紫箏的腰,惹得她怕癢縮了一下, 其實紫箏已經醒了,但她很喜歡帝林的寵愛與懷抱,還是窩著不肯走。帝林的懷裡有屬於他自己的香味及食物的油煙味,是令人眷戀的家的味道。 看紫箏還不肯起,帝林好氣又好笑,「再賴床我要搔癢了喔!」說完便去搔她腰際與腳底板,兩人在榻上笑鬧成一團,紫箏將帝林壓到榻上趴在他胸前,相視一笑她俯身覆上帝林的唇。 帝林抱著紫箏回吻,本來只是普普通通的接吻,他手一頓有些懲罰似的摟緊腰,沒好氣的捏捏紫箏沒什麼贅rou的屁股,「還要不要吃晚餐了?」 手已經伸進衣服內裡的紫箏嘿嘿笑,「反正吃過下午茶不餓嘛。」她細手沿著肌膚撫摸,調戲似用身體蹭了蹭帝林。 這女人!老愛玩火!帝林頭疼的笑,任紫箏趴在他身上忙乎,任她那雙小手越來越往下?直到貼到那處,喉嚨滾過低吟。 紫箏朝他調皮的笑,隔著褻褲不緊不慢蹭著,帝林看著她的笑,忍不住手也伸進深處曖昧的滑過敏感處。 「啊?」紫箏低吟,不自覺的微微抬起臀,像隻在他身上伸懶腰的小貓。她解開帝林的衣帶坦露出結實飽含爆發力的胸膛,輕輕舔過腹肌。 帝林已經解開她的褲繩,半褪的褻褲掛在渾圓如桃子的臀上,沿著後面深入的帝林放入一根手指於裡頭攪動,似有似無的觸碰著令人發癢的地方。 「嗯?」紫箏迷濛的呻吟,忍不住配合手指的搖晃,她拉下帝林的褲頭,忍耐許久的巨大彈出來在她臉旁晃著。 也不羞澀,她用手圈住熾熱上下taonong,惹得帝林低低喊了聲,「再快一點。」他壓抑快感忍不住催促紫箏。 紫箏手中動作不停,爬上來輕啃他的乳首跨在他身上,兩人間夾著他漲大的巨碩。不甘示弱的帝林放入三根手指於緊緻的內壁探弄擴張,另隻手解開紫箏的衣帶探入手,褻玩敏感不已的rufang。 感覺前戲做足,帝林抽出手,「自己坐,嗯?」聲音沙啞,他看著渾身潮紅的紫箏握緊細腰。 紫箏聽話的微蹲起身,扶住昂立的陽物,咬著下唇自己抵住洞口,慢慢跪下。 兩人發出呻吟,紫箏不敢太快,帝林進入她時撐開內壁的微微撕裂感一直讓人有些害怕,咬著牙覺得腰軟使不太上力。 看著如此主動坐在自己身上的愛人,再看著自己與她逐漸相交的私密處,帝林憋得快失去理智了,他忍不住雙手使力握著紫箏的腰往下拽,引得紫箏尖叫一聲腳滑跌下去,深深沒入體內毫無縫隙。 紫箏直著背脊不敢動彈,太深了?她忍耐著進入時脹滿感,手抵著帝林的腹肌撐住怕滑動,這股快感比以往更加刺激,好像跟著刺穿某些東西般。 「太、太深了?」她哆嗦的說,半敞開的胸口春光泛紅敏感,受到玩弄紅通通的胸脯隨著動作微微顫抖。 這下換帝林調戲她了,他一手逗弄顫抖的rufang一手穩穩握住紫箏纖細的腰,用可以蠱惑人心的語氣說道:「自己動動看?」 紫箏眼神朦朧唔了聲,輕輕的試搖一次驚喘,不管是胸前的玩弄還是從相連處帶來升天的快感一起從脊椎爬上大腦,忍不住讓人索求更多。她入迷的扭著腰,用自己的節奏搖動,摩擦的肌膚引起顫慄。 「嗯?啊?」她忍不住仰頭呻吟,恰好頂在敏感點令人欲罷不能,如此情迷意亂的模樣在帝林眼中是令人沈淪的景色。 他惡作劇的用力頂了一下,紫箏敏感的縮緊腳趾,趴在他身上減緩這股衝腦的快感。 還不夠。快感讓帝林逐漸失去理智,他用力抬起紫箏又重重地放下去,「啊!」紫箏緊張地低頭,撞入帝林深邃的眼光。 不給她掙扎的機會,帝林牢牢箝制住她的腰用讓人想求饒的速度快速頂弄,每一下都深入骨髓般,太過刺激的快感讓紫箏無法招架,她軟著身只能撐著手任帝林擺佈,吟聲滲了快感逼出來的嗚咽。 「慢、嗯?慢點?」她忍不住求饒,上頭了的帝林不肯放過,動作越加快速,直到一股熾熱在她體內綻放。 相連處一塌糊塗粘膩又濕滑,喘息著撐著帝林胸口,紫箏本來只是想一次就好,她欲從帝林身上離開,怎知那雙大手還是牢牢鎖住她,「?」 她看著還未回來的眼神,怯怯喊了聲,「帝林。」 帝林坐起身上下交換把她壓下去,交換體位同時帶來的摩擦感讓她感覺到體內的那物又脹大幾分,侵入的吻掠過口腔每一個角落,牽著銀絲分開。帝林深沉的說,「娘子,這是妳自找的。」說完便撐開她的大腿又重重頂下去,接著的抽插越來越快,快到整個臥榻發出像是快解體的咿呀聲,rou體交擊響聲不絕於耳。 死定,今天沒晚餐吃了。忍不住的浪叫,紫箏攀附著矯健的背像落水抱著浮木,已經暴走的帝林讓她無法逃跑,只能硬著頭皮捨命陪君子。不管她怎麼叫停身上的人都像無所覺般只顧著抽插,不停被頂著敏感帶,她被刺激的幾乎失去意識。朦朧中開始後悔這麼不顧後果的點火了。 這場天雷勾動地火的情事到底做了幾次兩人已數不清,就連帝林都忘記自己究竟射了多少,他們相貼的肌膚因汗水淋漓無比溼滑,下半身糊塗,衣物早就毀了。他不停在紫箏體內衝刺,每一下都精準的頂入最深處,喊啞的紫箏再次試圖以想沐浴為由叫停,怎知帝林用相連的姿勢抱著她穿越寢室走入澡堂繼續?壓著在澡堂又做了多久也沒印象?洗澡水都撒了大半桶,他們在水裡肆意相交衝刺,紫箏只剩嗚咽聲沒有力氣喊叫任人擺佈,她覺得下腹飽脹快感與痛感相並,帝林還要扶著她的上半身才不會讓人跌入水中。 雪白佈滿傷疤的背散著帝林最心愛濕透的灰髮,沿著背脊紋路散開垂入水中,筋疲力盡趴在浴桶上,全身上下佈滿他肆意留下的痕跡。粗重的喘息與瘋魔的心智,他只想把此人狠狠融入身體不願分開, 帝林將最後一次射入紫箏體內,在洞口蹭了許久把滾燙的白濁都送入才終於肯放人一馬恢復理智。抱著人坐入浴桶中,自己都有點喘不過氣。 精盡人亡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太可怕了。 不知道是累極睡去還是暈過去的紫箏背靠著他,滿身都是狼狽的紅痕,被狠狠玩弄的蓓蕾紅腫楚楚可憐,腹部、大腿內側、鎖骨還有一道道淺淺牙印。 晚餐都放成夜宵了。 乾脆把澡洗一洗,他想嘗試鴛鴦浴很久了?雖然有人已經被他做暈過去。他熟練的搓洗紫箏一塌糊塗的胴體,手指進入已經擴張完全鬆軟的私密處清理。 突然的異物感而轉醒的紫箏睜眼,看著水面有些發愣,隨即而來的快感讓她有些緊張的撐住帝林的大腿,「嗯?」 「忍忍,要清出來。」帝林吻吻她的耳垂,「在水裡不好弄,轉過來好不好?」 臉紅於頂的紫箏聽話的在水裡轉了一圈跪直身子,話語有些發抖,「你?你快一點?」本就因為房事身體無比敏感,她抱著帝林的肩膀呻吟無意識蹭著。 冷卻的慾望又忍不住高漲,他壞壞的逗弄深處敏感帶,惹得紫箏差點又跌下去,忍不住捶他一下,「還想搗亂?我自己來!」 帝林咬了她乳首一口,「那妳也幫幫我。」 紫箏風情萬種嗔了他一眼,「?最後一次了!」說完摸索著水中又再度升起的巨物taonong,自己也伸指入私密處想將未流出的白濁掏弄出來。 看著身前的女人面對著他自瀆又替他紓解,眼前晃動的更是他狠狠蹂躪過的紅珠垂涎三尺?真要拿出神明上萬年的修為才能忍住不撲倒,還要咬緊牙關將耳邊酥麻的呻吟聲當作沒聽到。 只是?怎麼忍啊!他摸摸紫箏忍耐又重新翻紅的臉頰,深情款款,「阿箏?」 「不如改成吃早飯吧。」他重新抱住紫箏的腰,很乾脆的把人跩下來。 「哎?等、等等?」求饒聲被封在口中,水聲嘩啦,這半桶的洗澡水終究逃不過全撒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