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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上君子潜入他爱妾的闺房

    

梁上君子潜入他爱妾的闺房



    李胤失笑,连拥住满怀的温香软玉,轻抚她的背“这点三瓜两枣怎么就能打动得了苏大小姐,你不如考虑考虑这辈子跟我得了,也好探一探我家底不是?”

    他这话说的没个正经,也不像他平日一本正经的样子,苏师师分不清他的话是调笑逗趣还是真的君子之言,就当没听见。

    埋在他肩上闷闷说道“没有,蜡烛熏眼睛了。”

    李胤也不知道她说的真话假话,但实在按捺不住,抓着她后脖颈给人脑袋拎起来,细细查看了一下她的眼睛。

    雾蒙蒙的,知道她好面子,又给人按着脑袋按了回去,单手搂在她下臀部,像抱小孩一样将人抱了起来。

    他身量高大结实,宽肩窄腰,只是单手抱着苏师师更觉他体格硕大,他空出另一只手把签好字盖了章的地契折了一下,塞到苏师师夹袄里,贴心拍了拍“收好。”

    他起身要往哪里走,苏师师以为他要从自己身上讨利息,紧张揪住他衣领“我..我不想在这儿。”

    李胤装作听不懂“不想什么?”

    她心里闷的厉害,知道苏府尚且完好,她心中就好像生了一颗嫩芽,可是又琢磨出苏府覆灭地不正常那点细枝末节,那嫩芽便生出来就得不到雨水滋润,干涸的土地一点点闷坏它的根。

    并不想在自己曾经的闺房里欢爱,这里无时无刻不再控诉她不该过得这般好不该贪图享乐,也再鞭挞曾经那个愚蠢的苏大小姐,既然苟活下来就该去为苏府做些什么。

    李胤抱着她颠了颠,刚踏出房门,揶揄笑她“你倒是看看我往哪里去?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就想着床上那点事?”

    他其实没被白冤枉,这可是在曾经的苏府,当初肖想多年的小姐就在怀里,心里渴望的要死,可终究抵不过她白月亮似的脸蛋和眉心点点愁。

    不甘心揉了一把她的臀“明日是你参宴的日子,你得早起我也懒得折腾你,回府吧,这儿都是你的了,你想什么时候来都是你自己说的算。”

    在外面他过了手瘾,快到太尉府还是把人从怀里轻轻推开,一前一后一高一矮进了府门。

    等到进了后院的分叉口,一个婆子看他们二人顿住脚步,还以为天黑分不清,特意说道“大人的院子在东北角,表小姐的院子在东南角。”

    李胤没说什么,长腿一伸,自觉地走了东北的小路,苏师师便走了另外一条,两个院落之间不算远,但是中间是片茂密的竹林,纵深较为夸张,且没有铺石子青砖路,那儿一般不通人。

    来往需要绕过一个假山和小池,以及穿过一道九曲回廊。

    两人默契谁也没说什么,好比就真是刚认识不久的表兄妹,回了自己的珑院,睡前苏师师捧着三张地契看了又看。

    那苏府的地契是怎么看都看不够,许久才锁进自己的小箱子里。

    夜色浓重,昏暗的天又开始下起了雪,快临近春节府上点缀了不少半夜不熄的红灯笼。

    那后院深处,暖香寝房,鹅黄色的床帐垂丝,被寝上绣着的一对八彩鸳鸯,那缎面银丝在打开的窗户透进来的光下,散着点点光泽。

    摸黑前来的薛钰轻车熟路来到她的窗边,几乎没有犹豫跳了进去,一点动静也没发出。

    只是看到人长发垂肩,薄缕遮身,控制不住抬腿走近“秦昭,这是我最后一次来,下次我不会再来。”

    他一伸黑衣站在床边,身高腿长,说出口的话就和他带进来的雪花一样冷冰冰。

    秦昭只是伸手勾了一下他的腰带,这力道轻如鸿毛,他却神差鬼使被这小手指勾得往前挪步子,一身外边的寒气浓重得让秦昭缩了缩鼻子。

    嗤笑一声,这声笑讽刺的很,薛钰手捏成拳头可她又半跪着身子帮他弹开身上的雪。

    薛钰喉结滚动,他内心的煎熬如火就在她轻柔的动作间熄了,只剩下满腔的灰,被如水的她浇透,潮湿沉闷,密不透光。

    “我还记得在北昌边境的时候,也是下雪的冬天,你说你要走,不回再回来。”

    秦昭勾唇笑他“你是不是那个时候就对我动心了,不肯昧着良心骗下去。”

    薛钰不语,回答秦昭的之后一个生硬的躯体,她纤纤玉手绕着他黑色的腰带打圈,一圈一圈绕在手指尖。

    忽然一下收力,将他往前拉,站在榻上居高临下看着薛钰,一边抚他冰凉的耳朵。

    “明知这是敬王府,可你还是要当梁上君子潜入他爱妾的闺房?你难道要说是我绑你来的不成?”

    语气怨怼,真嗔带怒“你明明这样控制不了自己的心,这样的事都肯做....”

    薛钰的心痛苦万分,如鲠在喉,他骗不了自己的心,然现实就是一把横在他心之上的锯子,来回割据。

    一边劝说自己理智,和秦昭之间隔着血亲之仇,一边带着那些真心对她惭愧,他做不到冷血无情,也做不到丧尽理智,抛下一切过往随着秦昭去。

    他来回拉扯,本来想与她彻底割袍,可是....当真把她送到敬王手里时,虽知她不会受什么苦,心如刀割的感觉却日日夜夜折磨他。

    使他无心再关照其他的事,变得浑浑噩噩。

    他反握住秦昭游走的手“李将军给我写了信,陛下不久矣,无论是三皇子还是七皇子登基都容不下你。”

    当今陛下和敬王室一母同胞的兄弟,感情深厚,只是他想要秦昭,陛下都能容忍得了敌国公主的一条命。

    但三皇子和七皇子对敬王可没有这份敬爱仁爱之心,且当年陛下登基艰难,皇子之间争夺激烈,当下几位亲王又各有势力。

    无论谁登基,也都会开始削亲王,敬王也不例外,那秦昭的处境可想而知。

    他骗不了自己,看到信的时候他心跳很快,甚至几分激动欣喜,只是他习惯了藏匿表面的情绪,才看去波澜不惊。

    这份本事也是当年潜入北昌和时候在秦昭面前练成的,成了习惯改不掉。

    他常年的冰块脸在外人看来总那么不近人情,沉默寡言,可秦昭是极少数懂他的人,总能读懂他克制表面下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