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泪与欲同流（H）

    程佑安胸口剧烈起伏，心如擂鼓。他身体紧绷，如困兽般一动不动地看着她，死死钉在原地。他的理智被层层剥落，双手无力，指尖抓住她的肩又松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哭着含住他，冰冷的泪水沾湿了下体，口腔的热又将他死死包裹，舌头柔软又灵活，轻轻绕过他最敏感的部位，反复舔舐、试探，他越是紧绷，越控制不住身体的战栗，汹涌的快意突然将他逼上极限。

    他只觉得身体一震，一阵酥麻从尾椎攀升而上，大脑感受到晕眩，眼前一白，几乎站立不稳，伸手想要扶着桌沿，却按着她的头往自己胯间压了压。

    羞惭和怜惜混在一处，他仓惶地松手将她扶起，看她有些呛咳，一手扶稳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抚摸她的背，断断续续道：“你……对不住……别……”

    顾怜枝见他此次泄得颇快，且似乎比平日略粗一点，想来他对她也还是有情，十分激动快活。自觉私奔一事十拿九稳，她用手擦了擦嘴，又将手指舔舐干净，随后在他的锦袍上点了点，画着圈，笑道：“程哥哥，你也帮怜枝快活快活好不好？”

    程佑安正准备张嘴，内室却传来一声闷响。

    顾怜枝疑惑地望去，正准备问，程佑安就道：“是程四提醒我们了，之前约定了如果有人来就敲一下内室那边的墙……”

    顾怜枝的脸一下子通红，她急忙道：“那你快帮我穿衣服！”

    程佑安欲言又止，认命地帮她收拾，替她穿夹衣时，他目光扫过内衬处贴着的银票。

    两人整理好衣冠，看了看没有什么遗漏，对望一眼，顾怜枝喜滋滋地先开口说道：“程哥哥，你对我还是有情的，我不信你要与我恩断义绝。咱们定个日子，只要我在定亲前真正成了你的女人，咱们就能永远在一块了。”

    程佑安满脸不悦，压下心底的异样：“怜枝，你莫要自误。方才只是一时冲动，咱们不该再见面了。”

    顾怜枝霍然抬头，不可置信地盯着他：“什么意思？你明明……”

    “怜枝！”程佑安打断她，“你要与卢家定亲了，这是正经的姻缘。佑安和你之前只是荒唐无知，你一个好人家的小姐，如若做了奔妾，坏了你的清誉，更耽误了你的一生。佑安现在尚无功名，又岂能纳妾？到时娶妇，你不过通房，甚至外室，随手打发了你又如何？”先前帮她整理时，他看见了几张银票，上面的数额远超平日出门应带的，就将她的心思猜了七七八八。

    顾怜枝面色一白：“我不管我不管！你有了我，你还娶什么新妇，我不信你是这等狼心狗肺之人！”

    程佑安冷笑：“你以为我会为了你舍弃前程名誉？怜枝，你我不过一时贪欢，你若真要赖上我，我只会厌弃你。”

    顾怜枝听到“厌弃”两字，面色惨白，她眼眶发红，拼命睁大了眼睛不想让泪落下：“你就这般绝情？”

    程佑安闭上眼睛，声音冷淡：“你识相点，别再纠缠。”

    “啪！”

    顾怜枝用力扇了他一耳光，恨声道：“谁纠缠了？你算什么东西！是我不要你！”

    语毕，她终于泪如雨下，转头开门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