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柱水柱)火焰是否足够温暖呢(上)
(炎柱×水柱)火焰是否足够温暖呢(上)
当富冈义勇被抱在他怀中时,脑海中所想到的竟然是这个。 人生在世二十年,仍旧算不上“漫长”,却已经让他感到疲惫。 够了吗?像这样不停的前进,再习惯旅行的人也是要停下休息的。 我能不能也停下来,有没有人对我讲“欢迎回来”? 明明鞭策自己的人已经不在了,明明内心也被逐渐的消耗着,变得干涸,可是仍旧不能停下脚步。 这火焰已经足够温暖了吧…… 因为寂寞,因为寒冷,因为感到不足,所以就渴望拥抱。 像是能感知到他的情绪一般,只是轻轻揽着他的人双臂收紧,用手把他的头按在颈间。 “没关系吗?义勇,今日看起来颇为疲惫啊。” 有着火焰般热烈发色的男人直白的表达着自己的担忧。 富冈义勇有些恍惚,他的确很累,但这种累更多是心理上的,杀死下弦并不困难,但那个自称是梦魇的鬼,的确是扰乱了他的心。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能在千钧一发之际清醒过来,但锖兔的脸,他的笑容,以及最后的呵斥……都好像是真的一样。 梦可以如此真实吗? 他又下意识的想要伸手去摸自己的脸颊,但却让对方以为自己是在挣扎。 “抱歉,是我抱的太紧了吗?”这么说着就要松开手臂。 富冈义勇伸手揽住他:“不,请抱着我就好,我只是……有一点冷。” 平日里过分冷峻而显得不近人情的恋人,此时提出这样可爱的请求,炼狱杏寿郎心都要化了。 他跟只大狗一样亲昵的蹭了蹭义勇,“没事的,我会陪着你,这只鬼的确很棘手,你能这么快就斩杀他,做的很好。现在就好好的休息吧,——今夜要不要留宿呢?” “嗯。” “知道啦,所以待会儿就送你……唔姆?今天真的要留下吗?” 他瞪大了原本就圆溜溜的眼睛,此刻看起来竟然更加像受惊的猫科动物,虽然受限于姿势,并不能看到他的脸,但这慢半拍的反应就已经足够可爱了。 义勇被他逗笑,只能重复一遍“嗯,留下来。” 这下轮到炼狱杏寿郎开始手足无措了:“果然今天心情很差吧,你还是不肯跟我讲到底梦里有什么,义勇,没能参与你的过去,我很遗憾,但起码在现在……我希望你能够依靠我啊。” 他稍微拉开了两人的距离,用手捧住义勇的脸。 “哪怕多一点点也好,希望我可以帮到你,一个人走会累的话,就请拉住我的手。” 那双眼睛里的感情热烈又动人,富冈义勇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 因为一个人走太累了,锖兔,所以我稍微自私一点可以吗? 或许就如同你说过的那样,我不是一个坚强的人,甚至软弱的不配称之为男人。 但即便如此,我也想要走下去,哪怕是用这样投机取巧的方法来汲取温暖。 “杏寿郎……我还是冷。” 他的手被握住,对方高于自己的体温就这么切实的传递过来。 “天气的确凉了,但是客房更冷,不然今晚你和我一起睡?”问完之后,他好像觉得这话说得不太妥当,急忙补充“当然我不会做什么的,你好好休息。” “明明已经在一起了,但却什么都不可以做,你会不甘心吗?”富冈义看着他灿烂的笑脸,终于问出了困扰已久的问题。 炼狱杏寿郎毫不在意的摇头:“怎么能算什么都不做呢?牵手,拥抱,亲吻……这些义勇只跟我做过吧?我只要有着喜爱你的心意,就没办法让你做不开心的事,这样说起来,还是我没办法轻易对你做什么。” 他这么说着,就十分积极的从壁橱里翻出来被褥,一边铺床,一边打趣义勇:“我很希望你能多要求点什么哦,只是你太能干,反而让我没有什么用处了。” 富冈义勇抿了抿嘴唇,没有再说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如此差劲的自己,在他口中就变得既优秀又可爱,好像是什么神话故事里才有的人。 等炼狱杏寿郎忙完了这些,笑眯眯的拍了拍被子:“义勇今天要早点睡么?” “会不会有点早?”他有些迟疑。 炼狱杏寿郎看穿了他的情绪,试着去安抚他:“并不是睡着了才算休息哦,只是这样躺着,两个人说说话,或者我来讲个故事?总之没有负担的窝在被子里,想想就很放松吧?” “那好吧……”富冈义勇有些意动。 他其实很累了,但却没有睡意,现在想想只是躺下来就挺不错的,毕竟往常经常在外面赶路,很多时候就坐着过一夜。 炼狱杏寿郎撩开了被子一边,无声的催促他赶快进来。 富冈义勇脱掉了他给自己披上的羽织,顺从的躺到了他的身侧。 “说起来,我们很少有这样的时刻啊,我很少见你熟睡的样子。” 炼狱杏寿郎侧躺着,盯着富冈义勇看个不停。 富冈义勇不自在的往后缩了缩“平时都在出任务,顶多是会议上可以碰面,那种时候,会睡着才不对。” “所以说我很缺少义勇的爱啊,见面的时刻本来就短暂,偏偏你又不爱说话。这样就显得我太聒噪了,担心义勇会觉得我太一头热。” 或许是因为气氛不错,难得听到寡言少语的恋人这样同自己聊天,炼狱杏寿郎忍不住也说出了这种带着点撒娇性质的抱怨。 “没有这回事……”富冈义勇努力的在自己贫乏的词库里搜索着合适的话,“杏寿郎是很温暖的,热烈又明亮,就跟火焰一样。” “唔姆唔姆……所以这个算夸奖吧?,要是真的和你说的那样,我可以温暖你就好了啊。” 炼狱杏寿郎伸手去抱他:“我很开心你是这样想的,这样就感觉是被你需要着。” 或许跟他的呼吸法有关,炼狱杏寿郎的体温一直偏高,现在隔着薄薄的睡衣,妥帖的将富冈义勇包裹起来,就好像是泡进了温泉里一样,让他放松下来。 窗外的风呼呼作响,吹散了半遮的云彩,让月亮显露出来,在风中摇晃不止的树木,透过障子门,把影子投进屋子里,像是某种纠缠着的活物。 门窗被风吹出吱吱呀呀的声响,在这样的夜里却并不显得喧嚣。 炼狱杏寿郎原本就英俊的脸,在月光下颜色更盛几分,他扭头去看从缝隙之中溜进来的那一束流水一样的月华,感慨道“今晚的月色真美呀。” 于是恋人的吻就落在他的喉结上。 “杏寿郎……抱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