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阅读 - 经典小说 - 长兄如夫(高H 兄妹)在线阅读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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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暴雨暂时停歇,天空依旧乌云密布。

    陈芊芊醒了,但身体酸胀的厉害,尤其是腿间的嫩xue处,一晚上的侍弄让xue芯又麻又胀,裹在xuerou里的阴蒂肿的不像话,轻轻抬下腿都疼得厉害,这让她连眼皮都不愿掀开。

    屋子里散发的情欲味道提醒她昨晚的记忆不是梦,是烙在皮肤上和骨头里的羞耻与恐惧,每一个被抚摸的触感,耳边粗重的喘息,都清晰的让她想吐,嘴里止不住分泌口液,用尽了力气才硬生生忍住了从胃里涌到喉间的呕吐感。

    而那个她叫了二十年哥哥的人,他平稳的呼吸声就在耳后,一条沉重的手臂还霸道的横在她的腰间,手掌贴在她的小腹处。

    他……他怎么敢?做了那种猪狗不如的事情之后,他怎么还敢就这么睡在她身边?

    昨晚因惊惧交加,她昏死过去,并不知道最后他有没有把那恶心的东西插进来。

    但这真的重要吗?无所谓,已经没有区别了,她整个身子都被这个男人看了个遍,摸了个遍!贞洁?一个寡妇能有什么贞洁,说出去谁能相信她没被男人碰过。

    陈洐之也刚醒来不久,他没有看她,只是双眼放空,盯着面前那堵斑驳的土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晨曦透过窗户纸,在他深刻的侧脸上投下一片柔和的光影,让他那张总是显得冷硬的脸,看起来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餍足后的慵懒。

    昨晚实在过于美好,他迈出了这第一步,喜悦、幸福这些情绪在他心里盘踞,唯独没有后悔。

    因为陈洐之知道,有些东西,回不去了。

    终于是无法忍受这种令人窒息的沉默和身后guntang的体温,陈芊芊猛的一动,想挣开他的手臂坐起来。

    几乎在同一瞬间,横在她腰上的手臂骤然收紧,像铁箍一样,让她动弹不得。

    “放开!”她的声音都是嘶哑的,带着一夜混乱后的干涩和压抑的怒火。

    然而她的挣扎只不过是徒劳无功,陈洐之哪里会听她的,他没有睁开眼,依旧沉默,手上的力气加大了些。

    “陈洐之!你放开我!你个狗逼养的!去死!去死!”

    听着她这些污言秽语的咒骂,男人开了口,喷出的热气拂过她的耳廓,却只让她感到一阵寒意:“……我们一个妈养的。”

    “……”

    这句平铺直叙的话一下子扼制了陈芊芊的喉咙,她不再挣扎,也不再咒骂了。

    她不理解,她完全不理解!在这种时候,在这种他对自己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后,这个男人的重点,为什么还会放在这种可笑的,字面意思的辩驳上?!

    他难道不应该感到心虚吗?不应该感到愧疚吗?不应该因为她激烈的反抗而有丝毫的动摇吗?

    可他没有。

    他就像一块浸在欲望里的臭石头,固执、冷硬,且不讲任何道理。

    这让她感到一阵生理性的恶心。

    这种恶心,甚至超过了那时被侵犯的恐惧,那是一种……当你发现你面前的这个人,他的思维逻辑,他的道德准则,与你,与这个世界的所有正常人,都完全不在同一个维度上时,所产生的疏离感和无力感。

    陈洐之察觉到了她身体的松懈,没有说话,他的沉默不是心虚,也不是因为别的什么。

    那东西的存在太过强烈,陈芊芊感觉下体的臀部处紧紧贴着个guntang坚硬的巨物,那尺寸和热度,都让她心惊rou跳。

    她立刻就明白那是什么东西。

    他晨勃了。

    “啊——!”她尖叫一声,手脚并用的推他踹他,抬起手肘就往后面捣去,但后肘撞到了男人硬实的肌rou,反而把她自己疼的龇牙咧嘴,骨头都撞疼了。

    陈洐之皱眉,一下子松开了禁锢她的手臂,起身想伸手给她揉揉,却被一巴掌拍开。

    “你……你这个……无耻的畜生……”陈芊芊撑着手往墙边退,嘴唇哆嗦着,连骂人的话都变得软弱无力,她的脸红的都能滴血。

    他居然,还在渴望……还在回味!

    对此,陈洐之也有些无奈。欲望是诚实的,也是野蛮的,他并非圣人,做不到怀里抱着觊觎多年的女人还能心如止水。

    他完全可以现在就要了她。

    就在这张的土床上,就在这被晨光刺破的不再私密的房间里。他可以不顾她的哭喊,不顾她可能的反抗,用最原始最粗暴的方式,将自己硬挺的roubang狠狠cao进她那张昨夜被他舔舐得yin水乱喷的嫩xue里。

    但他没有。

    种地,要先翻土,要等节气,要在最合适的时候,把种子埋进最肥沃的土壤里,只有这样,长出来的庄稼,才能根深蒂固,才能结出最饱满的果实。

    盖房子,要先打地基,要用最结实的石头,一锤一锤砸实,只有这第一根桩子钉得稳,钉得深,上面的屋子,才能屹立百年,不畏风雨。

    而陈芊芊这块地,是他命中注定要耕种的唯一一块地。

    他和她的第一次交合,就是在这块地上,钉下第一根桩子。

    这一桩,不能仓促,不能潦草,更不能有任何瑕疵。

    这间破屋子不行,门板是虚掩的,窗户纸是透光的,外面的鸡鸣狗吠,邻里间的家长里短,随时都可能传进来,这些外面的光,外面的声音,都是“脏”的,它们会玷污这个仪式。

    是的,仪式。

    在他看来,这不仅仅是一次发泄,一次交媾。这是他将她从一个克夫的寡妇,一个属于别人的女人,彻底变成他陈洐之的女人的仪式。

    “饿不饿?想吃什么,哥给你做。”他看着她,眉头习惯性锁着,语气十分平静,仿佛昨晚和现在发生的一切都理所当然。

    “吃?陈洐之!你现在问我吃什么?!你把我当什么了?!”陈芊芊美艳的脸上全是崩溃,眼泪不受控制的涌了上来,不是因为伤心,她只感到一阵羞愤无力。

    陈洐之沉默了,似乎真的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过了几秒,他才开口:“我的女人。”

    “我cao你大爷!滚!”

    他的目光在她气的通红的脸上停顿了一秒,“我们一个大爷。”

    “……”

    见她不再说话,陈洐之认为这个话题结束了,不再纠缠,他掀开被子翻身下床。

    他就那么赤裸坦然的在她眼前站起身。

    晨光勾勒出他那具充满了力量感的身体轮廓,宽阔的肩膀,坚实的背肌,浑身精壮的肌rou,以及……随着他的动作,在他双腿之间来回晃荡的那根还未完全消退欲望的roubang,那东西的尺寸和形态,都充满了强烈的雄性侵略性。

    陈芊芊撇过脸,她的耳根烫得厉害,胃里又一阵翻江倒海。

    陈洐之随手拿起搭在床尾的粗布裤子,慢条斯理的穿上,然后是那件洗得发白的汗衫,他穿衣服的动作,和他干农活时一样,利落,沉稳,没有一丝多余。

    穿完衣服,他看了眼还把脸埋在被子里的陈芊芊,没说什么,转身就出了里屋。

    很快,灶房传来了生火淘米的熟悉声响,一切如常,却又一切都变了。

    这些声音,和过去无数个清晨一样,平凡,琐碎,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但就是这些再正常不过的声音,在这一刻就像一把把尖锐的刀子,狠狠的扎进陈芊芊的心里。

    “呜……呜……”她还是忍不住,发出了压抑哀伤的呜咽,泪水决堤而出,浸湿了一大片被褥。

    为什么……为什么他可以这么平静?

    仿佛昨晚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再普通不过的春梦。

    仿佛他们的关系,什么都没有改变。

    不知过了多久,陈洐之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粥走了进来。

    “吃点东西。”他把粥放在床头的小凳子上。

    陈芊芊从被子里抬起头,那双哭得红肿的眼睛里,燃烧着熊熊怒火,她看都没看那碗粥就抓起来狠狠朝着男人的胸口砸了过去!

    “滚!去死!”

    guntang的粥瞬间在他深色的粗布上衣上洇湿了一片狼藉的痕迹。

    陈洐之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任由她打骂、发泄,等她哭累了,骂累了,他才转身出去,拿来扫帚和抹布,将地上的狼藉收拾干净,然后又去盛了一碗粥,重新端了进来,还是放在那个小凳子上。

    做完这一切,他丢下一句:“在家待着,我晌午回来。”便转身出了门。

    陈芊芊刚想冷笑,嘲讽他“你以为我还会跑去哪儿”,却听见了门外传来的一声——

    “咔哒。”

    是门闩落锁的声音。

    她浑身一震,不顾双腿之间还残留的酸麻感从床上下地,踉踉跄跄的冲到门口,用力地拍打着门板。

    “陈洐之!你敢锁我?!你开门!你放我出去!你这个疯子!”

    她的怒吼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回荡,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门外,只有那双沾着泥土的布鞋踩在乡间小路上的脚步声,不疾不徐,渐行渐远。

    他没有把她当成金丝雀关在笼子里,因为笼子是用来观赏的,他只是在圈起一块属于自己的地。地里的庄稼,可以闹脾气,可以不结果,但它永远无法自己长出腿来,跑出这片土地的边界。

    因为它的根,已经扎在了这里。

    而他,就是这片土地唯一的,沉默的主人。

    陈洐之抬头看了眼天空,灰蒙蒙的,没有一丝风,远处的天边,积起了铅块般的乌云。

    他知道,一场大雨,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