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洗好了
六 洗好了
回到宿舍,凌渊迫不及待想和群里分享自己今天的经历。 群里几乎都是已经多年感情的固定主奴,至今还是个单身主的只有凌渊一个,平日里最活跃的也正是凌渊。 听到凌渊弹jiba弹蛋蛋的经过,几位s都表示了高度认可,觉得凌渊对节奏的把握,对老渔的拿捏,都很有水准。 可听了后面凌渊放飞自我,破罐子破摔完全不在意自己形象地尽情玩弄老渔肌rou的时候,几个s都笑拉了。 加百列:【仿佛八百年没吃过rou的和尚】 沈公子:【仿佛从没有喝过奶的婴儿】 华妃;【仿佛从没有见过男人的甘露寺尼姑】 凌渊被嘲笑得有点羞耻:【我是觉得以后说不定玩不到了,还不如玩个够本,这次装矜持,结果以后没机会,岂不是蠢死了】 Sodom:【那你觉得他有爽到吗?】 凌渊想了想老渔的表现:【应该没有吧,我完全把他当玩具一样玩】 凌渊:【根本没有帮他撸】 凌渊:【不过他jiba一直硬着】 Sodom:【那就还是爽了,男人的jiba比嘴巴诚实】 凌渊也不禁回想起来,从老渔当时嘴上发出的声音来看,感觉他似乎有点嫌弃。可从这几次接触他的了解,老渔要是真的不乐意,直接就会拒绝,不会发出那种看似嫌弃,又没有实质性拒绝的声音。 他思考了几秒:【我觉得他爽到了,而且应该是喜欢被这么玩】 Sodom:【那就应该还有下次,不过我建议你这次等他主动找你】 凌渊:【我也是这么想的!】 凌渊:【因为有袜子这个理由,如果他想就随时可以联系,这次我不会主动要了!】 确定了老渔确实拿他的袜子打了飞机之后,凌渊觉得现在自己已经掌握了主动权,这次不能再上赶着调教了,应该等老渔主动联系自己,主动要求被玩。 Sodom:【袜子这次做得不错,很有水准】 小贝:【最后的敬礼摸头也很赞,军犬都喜欢这个调调】 Sodom:【就是最后看他jiba有点多此一举,确定奴兴奋起来的时候,不理会有时候效果更好】 Sodom:【不过也不一定,这是你的狗,你在现场的时候做出的反应说不定才是最好的,纸上谈兵没有意义】 凌渊:【还不是我的狗呢】 凌渊:【其实我也觉得最后看他jiba硬没硬,有点太急色了】 凌渊:【不过也是因为,他一直都不怎么听话,我想多命令他一些,让他多服从我几次】 Sodom:【也有道理,所以说sm也没有什么万能公式,每条狗都是不同的,随机应变才是真理】 凌渊:【嗯嗯,我知道】 决定了等老渔主动一次,凌渊就没有再联系老渔,哪怕无数次都忍不住点开聊天框看看过去的记录,他还是没有发一个字。 可是等了三天,老渔还是没有联系他,凌渊有点沉不住气了。 凌渊:【他不会是撸太爽了,进入贤者时间,不想玩了吧?】 凌渊:【我是不是太沉不住气了,两只袜子,撸两次,一天一次,也就昨天才撸过,今天不想玩也正常吧?】 小贝:【一双袜子只够撸一次吧?】 凌渊:【啊?】 小贝:【上面闻一只,下面套一只】 凯撒:【斜眼.jpg】 小贝:【你不也是一个德行!斜老子干什么!】 凌渊还从没想过老渔怎么拿袜子撸这个问题,脑补了一下老渔跪在地上,一只袜子捂在脸上用力嗅闻,一只袜子套在jiba上撸动的样子,他就已经觉得色死了。 Sodom:【别动摇,如果他真的不主动联系你,你还想主动联系他吗?】 凌渊犹豫着说:【他真的很帅……真的很极品,我真的很喜欢】 Sodom:【所以哪怕只是被他当做“一次性s玩具”,用一次就扔也没关系?】 凌渊握着手机心里难受:【不是每个人都有师父你那么好的运气……能遇到那么好的两条狗】 小贝:【骄傲.jpg】 凯撒:【赞同.jpg】 Sodom:【我确实比较幸运,能遇到这两个货】 Sodom:【不过我们能走到现在,也是经历了很多,都付出了很多,你也是知道的】 Sodom:【在寻找的路上,偶尔玩一玩放松一下没有关系,但对于这个老渔,我怕你陷太深了】 凌渊:【明白了师父】 作为群里唯一没有固定狗奴的主,凌渊当然羡慕这一对对长久稳定堪称圈内楷模的感情,但这种羡慕,有时候也会给他带来太大的期待和压力。 好像不是这样固定长久的关系,就不配成为sm主奴似的。 他甚至有过极其焦虑的想法:会不会自己这辈子都得不到像sodom和小贝、凯撒,像加百列和德意志那样的主奴关系? 因为这种想法,因为这种羡慕,因为这种期待和压力,所以凌渊也感觉到,自己这半年在特别频繁地刷软件试图找个固奴。 老渔确实是各方面都最合他心意,最优秀的一个。 但也正因为太优秀了,凌渊自己就觉得没自信。 又等了两天,已经到周六了,按照凌渊的了解,国防生在周六会放假,应该是比较轻松,也比较有时间的。 可老渔依然没有联系他。 凌渊:【微笑.jpg】 凌渊:【看来他是不准备还我袜子了】 加百列:【那你还要吗?】 凌渊看出来这句话的一语双关,他深吸一口气:【不要了】 凌渊:【我估计可能他找到更合适的主了吧,他这么极品,想约什么人约不到?】 凌渊:【我的袜子估计都扔了吧】 凌渊:【幸好是一双便宜袜子】 凌渊:【会不会是我的袜子太便宜太丑了,他看不上】 凌渊:【狂笑.jpg】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个表情背后的自嘲味道有多苦涩。 Sodom:【如果他联系你了呢?你准备怎么办?】 凌渊:【不太可能了吧】 Sodom:【如果呢】 凌渊想了想,回答道:【我要让他知道,我不在乎】 凌渊:【我不会特意为他准备什么,如果他还想玩,我就按照自己喜欢的玩,不会再考虑他的快感】 凌渊:【他要是接受不了,或者感觉没意思,那就说明他不是我要找的狗】 凌渊:【师父你是觉得他还会找我?】 Sodom:【嗯】 Sodom:【因为我觉得前面两次,你也觉得没机会,从他的表现来看,他一开始对你也确实没兴趣,但后面肯定是你做对了什么,戳中了他的喜好,他才会愿意被你玩】 Sodom:【这说明你其实有征服他的能力,只是你自己还没有想清楚】 凌渊:【那是不是意味着下次很关键?】 Sodom:【?】 加百列:【?】 沈公子:【?】 华妃:【?】 华妃:【姐妹,你可是S啊,别这么赔钱好不好?】 凌渊不好意思地发了个吐舌头的表情包:【我明白了】 一不小心,又在乎了,又上心了。 凌渊呼出一口气,比起sodom的乐观,凌渊的想法其实比较悲观,既然连续两次都没弄明白,到底什么点戳中了老渔的性癖,那是不是说明,这种特质其实并不是他本人特别擅长的,只是巧合,说不定以后就难以复现了呢? 他骨子里是有点悲观在的,甚至说是自卑也不为过,这种性格对于一个应该强势、强大、强横的s来说似乎有点不符,甚至是糟糕,但他很清楚,自己做不到像sodom和加百列那样,有种“我天生就是主人”的气质。 只有m愿意配合他的时候,他才能更自信,一旦m稍有不满意,他自己就觉得不行了,失败了,退缩了。 真是无药可救的烂性格。 一个s,在意m满不满意,似乎有点倒反天罡。 但m绝对服从,s绝对掌控只是理想化的姿态,事实就是,sm是两个人追逐快感的游戏,任何一方没有得到满足,感到不满意,都继续不下去。 所以那天晚上给出袜子的兴奋和自信,现在已经所剩无几,因为凌渊很清楚,那个时刻,那个瞬间,老渔或许是真的被他的s气场和玩法折服,沉浸其中。 可现实里的变数太多了,都不用说出现一个更优质更会玩的s的情况,只是学习忙一点,生活累一点,压力大一点,说不定就顾不上了,想不起来了,事后也就不会再联系了。 凌渊知道,自己对于老渔来说,根本就没有让他流连忘返的资本。 周日一整天,老渔也没有联系凌渊,凌渊这下基本死心了,他怀疑老渔很可能是找了新的主,周六日估计去见新人去了,自然就把他给忘在脑后。 到了晚上,又是九点多,凌渊都开始打游戏了,一局王者结束,在等待排位的时候,凌渊才发现,老渔给他发了消息。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二十分钟之前了,现在都九点四十了。 老渔:【洗好了】 凌渊:【那你给我送过来吧】 凌渊:【你后面那栋楼】 凌渊:【出来了给我发消息】 凌渊:【我在门口等你】 按照之前聊天的情况,老渔每次都是要延迟很久才会回复,甚至有时候过了一小时甚至半天才回复,今天说不定都见不上,所以凌渊再次打开了游戏。 不过为了不错过消息,凌渊还是临时开了一下消息通知。 没想到刚开始吃兵线,就弹出消息:【我到了】 凌渊顿时感觉有点惊愕,这么快? 他拿着手机,这是关键的排位局,根本停不下来,于是他边打边往外走。 因为一心二用,所以他下楼速度很慢,中间还在楼梯上停了一会儿,等到走到门口他才想起来,没跟老渔说自己收到了,老渔会不会回去了。 没想到走出宿舍楼,他瞄了一眼,老渔还在门口等着,于是他随口说了一句:“等下。” 凌渊直接坐在了台阶上,专注地看着屏幕,结果最后还是输了。 甚至因为表现太差,被队友投了人机。 “cao了!”凌渊恼火地骂了一声,随后才悻悻地看向老渔。 一转眼,将近一周没见过面了,那晚小树林里的激情,小道上的交锋,宿舍楼门口的摸头,都开始变得浅淡起来,经不起多少回味了。 老渔还是穿着体能短袖和短裤,还是那么帅气俊朗的模样,唯独不和谐的是,手上拎着个白色纸袋。 这是怕让人看到自己拎了两双袜子过来?凌渊笑了一下,伸出手:“给我吧。” 老渔将袋子递过来,他接了之后也没看,随手放到身边。 外面凉风习习,温度正好,凌渊想在门口坐着抽支烟,玩一局游戏再回去。 游戏正在开局,凌渊随手抽出一支烟放到嘴上,单手点着,火焰一闪一燎,游戏就开了。 他一边cao作,一边注意到老渔还没走:“还有事?” “今天……还……走走吗?”老渔说得有些艰涩,甚至近乎磕巴。 凌渊缓缓从手机上抬起头,费解地看着老渔,他摘下嘴上的烟,斜着往旁边吐出一道白雾,心里忍不住在吐槽:卧槽,不是,为什么啊? 到底怎么回事儿? “小树林儿?”他皱着眉头看向老渔。 老渔点了点头。 这次应该不可能是会错意了,小树林儿,现在就是他们俩的调教暗号,就是他们玩sm的秘密基地。 凌渊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出来得太匆忙,这次是真没准备,上身就穿了个黑色的背心,下面是一条宿舍里面穿的黄色皮卡丘沙滩裤,脚上直接就是超市买的蓝色塑料拖鞋…… 整一个rou丝经典皮肤…… 他之前以为老渔是对白袜有兴趣,看到自己穿白袜才兴奋,而今天,他连袜子都没穿。 虽然之前就打定主意这次不特地准备,但不讲究到这个份上,也是出乎凌渊自己的预料了。 所以他刚才以为,还了袜子,老渔就会回去了。 也挺晚了不是,上次这个点儿他俩在小树林都快结束了。 凌渊干脆也不打马虎眼了,直言不讳地问:“想被玩了?” 老渔被他的直白问得愣住了,随后表情有些别扭地点了点头。 凌渊把烟放到嘴唇之间,盯着老渔,神色也有些异样。 现在两个人的位置是,凌渊坐在台阶上,老渔则站在台阶下面,所以凌渊的视线,正好跟老渔的下半身平齐。 所以老渔jiba硬了的时候,太显眼了。 那么大,翘那么高,蒙古包都没它陡峭,完全没法遮挡。 老渔双手放在下面,把自己的jiba压下去,紧张地左右看了看,这个点,周围的人已经不多了,但是在宿舍楼门口这种地方,还是太惹眼了。 凌渊冲他招了招手。 老渔走到凌渊面前,把手分开,有些手足无措地垂在两边。 他主动把手挪开这一点,让凌渊心里很满意,但面上没露出来。 凌渊的手从裤腿伸进去,沿着大腿往上摸,直接握住了老渔的jiba,硬得像铁棍一样,他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老渔:“没穿内裤。” “是……”老渔紧张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左顾右盼,像是怕被人发现。 “看着我。”凌渊手上收紧,掐了老渔的jiba一下,把老渔的视线掐了回来。 老渔的视线立刻落回到老渔身上。 “为什么没穿?”凌渊问他。 “上次你让的。”老渔皱皱眉,语气又不自觉带出那种“你这不是废话么,你自己说得都忘了”的刺耳。 “我让你就听?”凌渊依然笑呵呵的。 老渔一下就沉默了,他这才明白凌渊想问什么,而这个问题恰恰是他不敢直面的。 他的眼神又开始闪躲了。 凌渊看他那副欠揍的模样,手松开了老渔的jiba,抽了出来,低头一看,游戏已经输了,又被举报挂机了。 “cao。”凌渊恼火地骂了一声,心情更坏了,口气也不客气起来,“玩个屁啊,几点了?” 眼见就快十点了,到小树林来回就要将近二十来分钟,去了也就能玩不到十分钟,还有什么去的必要? 老渔的脸色明显有点犹豫,但是很快,他就低声说:“我有我们宿舍楼楼顶的钥匙,可以去上面玩。” 凌渊盯着他,老渔根本不敢和凌渊对视。 既然有天台的钥匙,有能玩的地方,上次为什么要去小树林儿? 为什么这次又说了? 之前为什么不说? “两天没撸了,想找人给我舔jiba,能玩我就去,不能就算了。”凌渊夹着烟,冷淡地说。 机会难得,老渔主动求他去玩,凌渊自然要争取更进一步,在玩法上有些新的进展。 但实话说,凌渊内心里,其实是带了点把这次调教搅黄了的恶劣想法。 因为之前玩的时候,老渔就明确说,不想口,那就说明对给他舔jiba没有什么兴趣。 他不知道老渔是又受了什么刺激,憋得受不了了也好,没找着合适的新主也好,但他不想再让老渔那么轻易地过关,也不愿意再去做个“舔狗主”。 你可以选择不玩,但是要玩,就得按他的要求来。 他甚至隐隐在期盼老渔拒绝,那样他就能有理由彻底断绝这段关系,别再患得患失,别再焦躁不安。 这种“一旦感觉可能会出现问题导致失败,就想先主动引爆问题直接放弃”的做法,也是凌渊骨子里悲观和自卑的外在体现。 宁肯自己亲手拆台,退场得体面一点,也不想到最后一败涂地,狼狈不堪。 凌渊很快就想明白了自己的心思,而老渔果然如他所料的犹豫了。 他索性也不等了,拎着那个纸袋站起身来,把烟头扔到地上,抬脚碾灭,就要转身回去。 “可以。”老渔低声说完,俯身捡起那截烟头,扔到了楼梯旁边的垃圾箱里。 “什么?”这回轮到凌渊愕然地看着老渔了。 老渔的表情反倒很平静,至少看起来有点波澜不惊的沉稳:“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