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烟花
39.烟花
安稳的日子在眼前飞速滑过。 不知不觉，她迎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柳悦摊开掌心，接住了缓缓落下的一粒雪花。 她站在黑色栅栏外，望着不远处的那栋建筑。 它像个巨大的金属盒子，几乎没有窗户，偶尔有几条狭长的玻璃透出白光，安静得有点奇怪。 难怪沈纪辞肤色白，在里面工作估计一点阳光都晒不到。 柳悦这样想着，就看见沈纪辞出来了。 他也看到了柳悦，和身边的同事说了什么，就急急忙忙地朝她跑来了。 “小悦，你怎么出来了？”沈纪辞连忙摘下自己的围巾给柳悦围上。 柳悦对他翘了翘嘴角，说：“沈阿姨在电话里问我们什么回去过春节，我想你快下班了，就直接过来等你了。” 沈纪辞听她这么说了，才意识到了新年将进，实验室的工作也会停一停。 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小悦会和他一起回去过年。 沈纪辞牵住了她的手，暖着她有些冰凉的手指。 “小悦可以在家里说的，不用特意跑出来，感冒就不好了。” 柳悦想到自己跑出来的真实原因是她不好意思听沈阿姨继续说她和沈纪辞是小两口，有些脸热的把脸往围巾里埋了埋。 不过她很快意识到自己戴的是谁的围巾。 属于沈纪辞的气味包裹了她，有点淡淡的酒精和金属味，还有点冰凉的液氮味。 包裹住手指的热量诡异地传达到了脸上。 柳悦有些热，却把脸更深地埋入围巾。 沈纪辞牵着她往宿舍走，温声说了他实验室的放假安排，而柳悦没听，只是在他停顿时嗯几声。 进入室内后马上就暖和了。 沈纪辞把自己和柳悦脱下的厚衣物挂好，又给柳悦摘围巾。 他看见她漂亮的脸蛋热得通红。 不知道为什么他也觉得热了，还有口渴。 柳悦抬眼，有些不好意思地盯着他。 而沈纪辞也低下头，两人相隔不过五指。 “我能亲你吗？” 他声音有些干涩。 柳悦嗯了一声，她的腰被圈住之后，才淡下去的沈纪辞的气味猛烈地席卷而来。 冰凉、清新的味道满溢鼻腔。 柳悦环住他的脖子，温顺地被吞掉自己的声音和味道。 她是为了躲避被抓的命运才选择他，可她不否认她喜欢这里，喜欢和沈纪辞在一起。 喘息着，视线有些混乱，她被压上床后，身下就被湿润的东西侵入了进去。 柳悦习惯地把手指插入柔软的发丝中，咬着下唇堵住呻吟声。 食髓知味的快感密集地从身下传来，柳悦没能忍住，粉唇化开后，叫出了声。 “呜…好舒服…” 鼓励一般地话进入沈纪辞耳朵里。 于是快感更强了，又让她哭了一道。 大雪并没有过多地阻碍他们回家。 等柳悦又来到了熟悉的大楼下，浸泡进酸苦液体的感觉袭来了。 沈纪辞和她交扣手指，柔声道：“马上就回去了，mama说给我们做了饭。” 柳悦回了个好，没有抗拒他越贴越近，主动倚着他。 其实现在也不错，没有压力，没有讨厌的人。 她在不久前上网搜索过，并没有与公寓被刺男子等等相关的消息。 柳悦想，可能是齐盛没有事，他也怕传出去丢脸，所以没找她麻烦。 不管怎么说，她至少可以在人前透气，可以和沈纪辞会来过节。 来到熟悉的门前，她按响门铃，里面走出熟悉又亲切的脸。 “小悦和纪辞回来啦！累到了吧，赶紧坐下来休息。” 女人马上将他们迎进室内。 饭菜的香味和升高的室温就这样把柳悦悬坠的心拉回实地。 他们一起吃了饭，聊了天，又趁着兴致来了写了春联。 柳悦大笔一挥写了几个方正但不好看的字，怎么都不愿意让沈纪辞挂墙上。 沈纪辞也对书法没什么研究，最后还是身为人民教师的沈女士完成一副漂亮的春联挂在了墙上。 柳悦就帮着贴好了春联，虽然说是帮，但实际上就是看有没有贴正的那个人。 完事之后沈纪辞把她写的春联收了起来，说：“我觉得写的很好，等复工回去了，我们就把它贴我们宿舍，好不好？” 柳悦果断拒绝，并打算找个沈纪辞不在的时候把它销毁。 后来他们就坐一起继续聊天，沈纪辞mama看着手机突然开口：“小悦！这是你吗？我们都不知道你演电影了，找个时候我们去看看怎么样？” 她把手机里的内容展示给柳悦和沈纪辞。 是张电影海报，里面是穿着古代舞姬服饰的柳悦。 柳悦也马上想到自己拍的那部电影。 她之前好像确实听过电影定档在春节的消息。 “那我们找个时间去看吧。” 她身边的沈纪辞开口道，眼神带着期待。 让熟人看自己演的戏，想想就不好意思。 柳悦摇了摇头，找起不去看电影的理由。 “别，我在里面只出场了不到五分钟，看完电影都找不到我的。” 沈纪辞还是很想看，但他见柳悦不太好意思，也就没有再提，只想着找个时间软磨硬泡一下。 他光看海报，就想去看电影中不一样的小悦。 大家都该欢欢喜喜的日子里，柳悦也试着抛掉过往的所有。 夜里，沈纪辞又带着她来到楼下，点燃烟花。 仙女棒呲呲地冒出银色火焰，它只能在黑夜中短暂一现，却因为一支接着一支，就像是没熄灭过。 柳悦也不想让它熄灭，在沈纪辞手中那支将燃尽前，她拿出新的一支贴上他的那支。 她的仙女棒亮了。 银花树呲呲呲地冒出来。 柳悦看得出神。 “小悦，我们以后都一起跨年吧。” 还没等他们手中的烟花燃尽。 属于零点的烟花在夜幕绽放开了。 巨大的声响打断要回复的柳悦的思绪，她趁着沈纪辞愣神，抢先开口：“新年快乐哦。” 沈纪辞反应过来，听到她的声音心跳加速，更先一步向她索吻。 柳悦没有拒绝，环住他的脖子后有些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