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心魔初現

    正當她緩緩滑坐在地，門外忽然傳來輕柔的叩門聲。

    「柳姑娘？」一個溫婉的女聲響起，帶著藥王谷特有的柔和。

    「谷主派奴婢來的，說要為姑娘準備藥湯，以安撫身心。姑娘可方便？」

    柳瑤一怔，連忙起身，抹了抹臉頰，開門迎入。

    那婢女年約二十出頭，容貌清麗，身著淺綠紗裙，腰間繫著一串細細的藥囊，散發出淡淡的草藥香氣。

    她微微一笑，行禮道：「奴婢名喚綠兒，是谷中專責按摩的婢女。谷主特意囑咐，讓奴婢帶姑娘去藥湯閣泡湯，那裡的湯泉能平復心神，驅散妖氣餘韻。」

    柳瑤本欲推辭，卻想起魏老先前推來的玉瓶，心知這是長輩的好意，不好拒絕。

    她點點頭，低聲道：「有勞了。」

    綠兒笑了笑，引她沿著迴廊前行。

    夜風拂面，帶著谷中獨有的藥香，柳瑤跟在後頭，腦中仍舊迴盪著長安的聲音，那溫和的語調，彷彿無意間觸碰了她隱藏的秘密。

    藥湯閣隱於後院一角，四周竹林環繞，閣內蒸氣裊裊，熱氣瀰漫。

    綠兒推開一道紗門，裡頭是一方寬敞的湯池，水面浮著朵朵藥花，香氣撲鼻而來。

    「姑娘，請脫去衣裳，浸泡其中。奴婢會在旁侍候。」綠兒柔聲道，語氣自然得像是日常瑣事。

    柳瑤臉頰一紅，脫衣？全裸浸泡？她心頭一緊，昨夜的經歷已讓她身心疲憊，此刻又要赤裸相對，實在難以接受。

    可綠兒見她猶豫，便輕輕解釋：「谷中湯泉向來如此，衣裳會阻礙藥力滲入肌膚。

    姑娘放心，這裡只有奴婢一人，且奴婢見慣了，不會有絲毫不適。」她說著，已轉身取來一塊潔白的浴巾，遞到柳瑤面前。

    柳瑤咬咬唇，自我安慰道：這是醫谷的規矩，為療養身心，何況綠兒是女子，並無不妥。

    她緩緩解開衣帶，外袍滑落，露出裡頭的素白中衣。

    綠兒接過衣物，細心疊好，柳瑤深吸一口氣，褪去最後一層蔽體，赤裸著步入湯池。

    水溫適中，熱氣包裹全身，藥香滲入毛孔，瞬間讓她全身舒展開來。

    她閉上眼，試圖放鬆，腦中卻不由自主浮現昨夜的場景——師尊的懷抱，那強烈的存在感，讓她身體隱隱發燙。

    綠兒跪坐在池邊，輕聲道：「姑娘，奴婢為您按摩肩頸，可好？這能讓藥力更好地滲入。」

    柳瑤微微點頭，綠兒的手指溫柔落下，先是輕輕揉捏肩頭，力道不輕不重，循序漸進。

    她的指尖如春風拂柳，沿著肩線滑下，撫過鎖骨，然後是手臂，每一處都帶著專業的熟練。

    柳瑤漸漸放鬆，熱氣與按摩交織，讓她身心舒暢。

    可漸漸地，按摩的方向變了。綠兒的手移到背部，沿著脊柱緩緩下行，指腹輕壓腰窩，柳瑤感覺一股暖流從腰間湧起，直竄全身。

    她輕輕咬唇，試圖忽略那股異樣的悸動。「姑娘的肌膚真好，細膩如玉。」綠兒低聲讚歎，手指繼續遊走，撫上臀線，輕輕按壓。

    那觸感細膩而持久，彷彿在喚醒身體深處的渴望。柳瑤心跳加速，湯水的熱度似乎滲入血脈，讓她下腹隱隱抽緊。

    她告訴自己，這只是按摩，是療養，可身體的反應卻愈發強烈，胸口起伏，呼吸漸漸急促。

    綠兒的手法更顯嫻熟，她跪得近了些，呼出的熱氣拂過柳瑤的耳畔。

    「姑娘，放鬆些，讓奴婢為您舒展腿部。」她說著，手掌滑入水中，撫上大腿內側，指尖輕輕劃過敏感的肌膚。

    柳瑤一顫，雙腿不自覺夾緊，那股熱意如潮水湧來，匯聚在最隱秘處。

    她閉眼，腦中浮現師尊的臉龐，那冷峻的輪廓，讓她羞愧萬分。可綠兒的手不曾停歇，繼續按壓、撫摸，每一下都像是點燃火種，讓慾火在體內熊熊燃起。

    柳瑤的指尖扣住池邊，呼吸變得凌亂。

    她感覺身體在湯水中顫抖，那種渴望如野火蔓延，胸前的柔軟微微腫脹，敏感點隱隱發燙。

    她想叫停，卻又捨不得這份舒適，綠兒的觸碰如此溫柔，彷彿在撫慰她所有的疲憊。

    「姑娘的脈絡有些淤塞，奴婢再用力些。」綠兒低語，手指探入更深處，按壓腿根，那裡的熱度讓柳瑤幾乎低吟出聲。

    她感覺下身濕潤了，湯水掩蓋了那股滑膩，可慾望卻愈發高漲，彷彿隨時會爆發。

    然而，就在柳瑤覺得自己即將失控時，綠兒忽然收手，起身取來浴巾。

    「姑娘，浸泡得差不多了，起來吧，否則藥力過盛。」

    柳瑤睜開眼，臉頰緋紅，慾火焚身卻得不到釋放，那種空虛如潮水般襲來，讓她全身無力。

    她裹上浴巾，綠兒幫她擦乾身體，每一下觸碰都像是火上澆油，卻又戛然而止。

    柳瑤咬唇，自我合理化：這是藥湯的效應，是為了療養，不是其他。

    她穿上乾淨的衣裳，綠兒引她出閣，夜風吹來，稍稍緩解了那股熱意，可內心的混亂卻更甚。

    走出藥湯閣，柳瑤低頭前行，心思仍舊徘徊在剛才的觸感中。轉過一處假山，她忽然聽見熟悉的腳步聲。

    「瑤兒？」長安的聲音響起，溫和而意外。他從暗處走出，手裡提著一盞燈籠，燈光照亮他清俊的臉龐。

    「聽說你泡湯完畢，我正要送你回房。夜路濕滑，我陪你一程。」

    柳瑤心頭一跳，又是這聲「瑤兒」，讓她腦中嗡嗡作響。

    她已經很混亂了，昨夜的陰影、今日的尷尬，加上剛才的按摩，讓她思緒如麻。

    她點點頭，沒多說話，跟在他身旁。長安走得近了些，腳步穩健，偶爾轉頭看她一眼，眼中滿是關切。

    「泡湯可舒服些？爺爺的藥湯向來靈驗。」他輕聲問道，語調如春風。

    柳瑤低聲應道：「嗯……舒服多了。」她沒注意到兩人之間的距離，腦中只想著趕快回房，擺脫這份尷尬。

    到了房門前，她忽然轉身，想多謝一聲，也想著趕快把人打發走。

    「長安，謝謝你今晚……」話未完，她的身子已轉過，卻不料長安站得極近，她直接撞上他的胸膛。

    那結實的觸感讓她一怔，重心不穩，向後倒去，背脊靠上門板。可門竟沒鎖牢，直接打了開，她往後栽倒。

    「小心！」長安低呼一聲，本能伸手，一把摟住她的腰，將她穩穩拉回。

    柳瑤倒在他懷中，鼻息間滿是他的氣息，清冽而溫暖。

    他的手臂環住她的腰肢，那力道堅實有力，讓她心跳如擂鼓。

    更讓她震驚的是，在那短暫的貼合中，她隱約感覺到他下身的變化——那隱隱的堅硬，隔著衣料傳來，像是無聲的證明。

    他的反應如此明顯，讓柳瑤腦中一片空白，臉頰瞬間燒紅。

    長安卻迅速退開，鬆開手，臉上依舊是那溫和的微笑。

    「抱歉，我站得太近了。瑤兒，你小心些，門沒鎖好。」

    他說著，微微欠身，語氣平穩得彷彿什麼都沒發生。

    「好好休息，我先走了。」他轉身離去，腳步匆匆，燈籠的火光在夜色中漸行漸遠。

    柳瑤愣在原地，腦中迴盪著剛才的觸感。

    那堅硬的輪廓，讓她不由自主想起昨夜師尊的懷抱，心亂如麻。

    她推門入內，關上門，靠在床上，胸口起伏不定。

    長安的反應，是因為她？還是巧合？她搖搖頭，試圖甩開這些念頭，可那股熱意卻再度湧起，讓她輾轉難眠。

    夜漸深，柳瑤終於沉入夢鄉。

    可夢中，場景卻奇異地扭曲。長安的臉龐浮現，溫和的笑容中帶著師尊的冷峻。

    他走近她，伸手撫上她的臉頰，指尖溫熱。

    「瑤兒……」他低喚，聲音與師尊重疊，讓她心神蕩漾。

    夢裡，她赤裸著身軀，躺在柔軟的床榻上，長安俯身而下，唇瓣輕觸她的頸項，那溫柔的吻如火種，點燃全身。

    他的手滑過她的肩頭，撫上胸前的柔軟，輕輕揉捏，讓她低吟出聲。

    柳瑤感覺身體在夢中顫抖，那敏感的頂端被他含住，舌尖繞圈，帶來陣陣酥麻。

    她拱起身子，雙腿不自覺纏上他的腰肢，渴望更深的接觸。

    「長安…？師尊……」她喃喃，兩個身影在夢中交融，重疊成一人。

    他的手探入下身，撫摸那濕潤的秘處，指尖輕輕撥弄，讓她全身緊繃。

    慾火如潮，她感覺那堅硬的存在頂住入口，緩緩推進，填滿空虛。

    夢中的律動激烈而持久，他每一次深入都帶來極致的快感，讓她高潮一次又一次。

    第一次，她尖叫出聲，身體抽搐，熱流湧出；第二次，他翻轉她的身子，從後進入，那角度更深，讓她再度攀上巔峰；第三次，他吻上她的唇，舌尖交纏，同時加速衝刺，讓她徹底迷失在浪潮中。

    高潮如浪頭般襲來，一波接一波，她在夢中喘息、呻吟，汗水浸濕床單。

    終於，柳瑤從夢中驚醒，氣喘吁吁，全身濕潤。她坐起身，低頭看去，下身一片狼藉，那股餘韻仍舊在體內迴盪，讓她羞愧欲絕。

    怎麼會夢見這樣的事？長安與師尊重疊，那不堪的場景，讓她陷入深深的自我厭惡。

    她抱膝而坐，淚水滑落臉頰，心裡如倒刺般疼痛。

    自己怎麼了？為何會有這樣的念頭？她死死咬唇，試圖壓抑那股混亂，卻只覺身心疲憊，夜色中，孤獨而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