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情书(3)
3.情书(3)
她僵住了。 整个人僵硬得像一块石头。 脊背一凉,愣愣转头,对上了程昭野那双半睁的眼睛。 程昭野倚在前桌并排的凳子上,半截身影藏在光里,黑发凌乱,眼里带着点困倦的没睡醒的情绪,还有一点、说不清的危险。 他竟然一直在椅子上睡觉?! “……昭、昭野?” 她脱口而出这个只在长辈面前才会叫的名字。 他没有回应她的称呼,只慢悠悠地看着她。 “小绵羊?” 这个称呼也让她浑身一颤,睫毛抖的厉害,以前程昭野都是这样叫她的,在这个场景下却有些违和。 少年高大的身影斜靠在椅子上,校服衬衫敞开两颗扣子,露出锁骨,添了几分漫不经心的意味。 整个人像从少年漫画里走出来,却是那种不正经、不好惹的那种男主角。 偏麦色的皮肤,是因常年运动晒出来的健康黑,锁骨清晰,线条硬朗,侧脸弧度冷俊得几乎锋利。 校服外套没好好穿,挂在肩头,袖子挽起,手臂线条绷得漂亮又桀骜,裤腰低垮,露出一点窄窄的腰线和腹肌的棱角。 尤其是那双眼,狭长带点懒意,看着她时,却像带着火。 她顿时仿佛所有的血液都涌上了脸颊。 “你给我送的什么东西?”程昭野直起身,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目光在她身上打量。 许若眠吓得腿一软,“扑通”跌坐在地上,裙摆“唰”地掀到大腿根,白花花的皮rou晃眼得很,蕾丝边内裤勒进腿缝里,透出点rou色。 少年的目光在她腿间停留了一瞬,便黏在她腿根那点若隐若现的布料上,迅速瞥开眼。 意识到动作不妥,她脸刷地红透,慌乱地并紧双腿,手撑着地板想爬起来,却因为惊吓手软得使不上力,喉咙里挤出的声音支支吾吾:“哈哈,我、我……帮别人送、送情书……” “帮别人?”程昭野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几分嘲弄,起身从抽屉里抽出那封粉色信封,漫不经心地晃了晃,“谁啊?” “许、许昭昭……”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低到不可闻。 “许昭昭?”程昭野眯起眼,慢条斯理地拆开信封。 目光扫过开头“致程昭野”几个字,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 她死死盯着地面,却能感觉到程昭野的目光像刀子般刮过她全身。 从他喉结滚动的频率,到突然加重的呼吸声,都在告诉她事情正往最糟的方向发展。 “致程昭野……”他低声念出开头,突然轻笑一声。 接着是长久的沉默,只有纸张被捏紧的细微声响。 信上的字句赤裸得烫眼:“想要你把我按在墙上,用那根东西捅进最里面……把我cao得腿都合不拢……射满了还要用手指搅出来吃干净……” 下一秒他突然“啪”地合上信纸。 椅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高大的身影随即笼罩下来。 “许昭昭写的?”他声音哑得可怕,“你确定?” 许若眠吓得脑子一片空白,偏偏系统冰冷的声音又在这时尖锐响起:“任务暴露,请立即补救,否则惩罚启动。” 她咬紧牙关,脸白得像纸:“对……是、是她让我送的……我、我只是帮忙……” 程昭野没说话,目光像X光似的扫过她全身,从剧烈起伏的胸口到并得太紧的大腿。 少女腿根嫩rou被自己勒出几道红痕,在昏暗光线下格外扎眼。 他慢吞吞把信纸折好,随手扔在桌上,突然笑了:“帮人送情书?我们小绵羊这么热心肠啊?” 昏暗的教室里,夕阳的余光早已消失,只剩走廊尽头的应急灯洒下惨白的光,照得程昭野的侧脸半明半暗,像一头潜伏在阴影里的野兽。 “嗯对的……那我先走了。”她匆忙扶着椅子爬起身,腿软得差点跪下去。 他重新展开那封信,指尖摩挲纸面,低头扫了眼,嘴角弯了弯。 “这字。”他轻声道,像是喃喃,“小绵羊觉得我认不出来?” 许若眠背后瞬间泛起一层冷汗。 她写字一向带些特别的笔锋,从小他就总拿她作业本玩来玩去,有时候她想偷懒,还专门让他帮忙抄作业,他都能模仿八九成。 他当然认得出来。 “你想说,这不是你写的?” 阳光从窗边落进来,把他黑发镀上一层浅金。他的眉骨英挺,眼尾压着一分生气的锋利,哪怕笑着,也不带笑意。 许若眠咬着唇,心头乱得厉害。 脑海里系统的声音又浮现出来:【当前任务走向变更,请承认情书内容归属,以推动情节进展。】 她的瞳孔骤然收缩,这意思是……让她承认这是她写的? “……你不说话,我就当默认了。”程昭野慢条斯理地说,把那封粉色信纸折起来,指节一寸寸推入她掌心里。 【请迅速完成任务,否则将重置剧情。】 许若眠垂着头,睫毛几乎盖住眼睛,耳根红得快要滴血。 “是我写的。”她咬牙开口,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指尖传来纸的温度,也像他掌心的温度,烫得她整个人都在发颤。 程昭野愣了一瞬。 他本来以为她会否认到底,再撒个拙劣的谎,或者把许昭昭那套拿来应付他。 没想到她居然真的……认了。 一阵莫名的烦躁从胸口涌上来,偏偏他又压着语气没说话。 “我、我先走了。” 许若眠话音一落,转身就想走,像个不敢收场的逃兵。 可她裙摆才动一下,手腕就被一把捏住。 她一惊,回头。 他不动声色地低头看她,眼神里翻涌着一点说不清的东西。像疑问,像赌气,也像是一丝,掩饰不住的在意。 “喜欢我?” 他嗓音不轻不重,甚至带点漫不经心。 许若眠的脸“腾”地一下烧起来了,瞳孔猛地一缩:“我、我不是那意思!” 她声音都抖了,下意识想收回手,却被他更用力地握住。 “那你什么意思?”他低头靠近她,身上的汗味、洗衣液的香气混着阳光味道贴过来,“你是写着玩的?” 许若眠被逼得几乎后背贴上讲台,慌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