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他給的不是她要的》
第五十八章 《他給的—不是她要的》
第五十八章 《他給的—不是她要的》 他給的,是卑微的跪下與懺悔。 她要的,是乾淨徹底的心。 引擎聲打破夜晚的寧靜。 一整排黑色賓利停在羅剎幫總部外。 秦淵、清風、墨羽三人從其中一輛下車。 徑直往羅剎幫總部大門走去。 冽湛在門口,警戒地看著三人。 秦淵走在最前方,銀髮在夜風中飄動,藍眸透著冰冷的殺意。 他身穿黑色襯衫,前三顆扣子依然敞開,露出結實的胸膛和左手的黑色匕首刺青。 銀色鋯石老鷹項鍊在路燈下閃閃發光,象徵著夜鷹幫幫主的權威。 墨羽和清風緊跟在他身後,三人的氣場如同風暴般壓迫。 冽湛感受到這股威脅,手已經悄悄摸向腰間的武器。夜晚的空氣中瀰漫著緊張的氣息,彷彿隨時都可能爆發激烈的戰鬥。 「冽湛,好久不見。我來接我的女人回家。」 秦淵的聲音低沉而充滿威脅,每個字都透著不容置疑的霸道。他停在距離冽湛三步遠的地方,眼神如鷹隼般銳利,直視對方的眼睛。 「告訴楚潠,要麼把人交出來,要麼我親自進去拿。」他眼神看向大廳。 「拿?」楚潠走了出來,聲音帶著一絲憤怒:「秦淵,你還當她是什麼?」 他看著秦淵,眼神閃過一絲失望:「你還是沒學會尊重她,是嗎?」 秦淵的眼神瞬間變得更加銳利,藍眸中閃過危險的光芒。 他緩緩轉向楚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銀髮在夜風中飄動。墨羽和清風立刻調整姿態,準備隨時應對突發狀況。 冽湛也緊繃起來,手緊握武器。夜晚的氣氛變得更加劍拔弩張。 「尊重?楚潠,你把我的女人藏了一個月,現在跟我談尊重?」秦淵向前踏出一步,氣勢逼人,老鷹項鍊在胸前搖擺。他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怒火,每個字都如同利刃般劃破夜空。 「她是我的女人,我帶她回家有什麼問題?還是說,你以為一個月就能改變什麼?」 他的手緩緩移向腰間,黑色匕首刺青在燈光下若隱若現。 秦淵的眼神直視楚潠,充滿挑釁與威脅:「讓開,楚潠。我不想在這裡動手,但如果你非要攔我...」 「秦淵,你剛剛說的話,如果昀昀聽到她會怎麼想?你還要執迷不悟?」楚潠並沒有退後的意思。 秦淵的表情瞬間僵硬,楚潠的話如同一記重拳擊中他的心臟。 他的手在空中停滯了幾秒,藍眸中閃過一絲動搖。銀髮遮住了他的部分表情,但緊咬的下顎洩露了內心的掙扎。 墨羽和清風察覺到老大情緒的變化,對視一眼,都看出了秦淵內心的矛盾。* 「她是我的女人,這就夠了。」秦淵強硬地回應,但聲音中的底氣明顯不如剛才。他重新調整姿態,試圖重拾剛才的威脅氣勢,卻無法掩飾眼神中的一絲不安。 「楚潠,你以為說這些就能動搖我?從以前她就是我的,現在也是,將來更是。」 他向前逼近一步,但這次的動作帶著一絲強撐的意味。老鷹項鍊在胸前輕輕搖擺,反射出的光芒似乎也沒有剛才那麼銳利。 「你這個王八蛋!」楚潠上前狠狠抓著秦淵的衣領:「我要你給她的是真愛、是尊重!不是再讓她像玩具一樣,對她只是單純的佔有!」他的語氣充滿憤怒。 秦淵的眼神瞬間變得危險至極,被楚潠抓住衣領的瞬間,他的身體本能地繃緊,肌rou在襯衫下緊繃。 墨羽和清風立刻上前一步,手已經摸向武器,隨時準備保護老大。 冽湛也握緊了手中的槍,整個場面一觸即發。 「放開你的髒手。」秦淵的聲音低沉得如同野獸的咆哮,藍眸中燃燒著怒火。他緩緩抬起手,五指緊握成拳,青筋浮現在手背上。 銀色老鷹項鍊因為掙扎而在胸前晃動,反射出冰冷的光芒「楚潠,你以為你是誰?有什麼資格教訓我?她跟了我二十年,二十年!你懂什麼叫愛?」 他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憤怒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痛苦,每個字都透著致命的威脅。夜風吹動他的銀髮,遮住了眼中的複雜情緒。 「你…」楚潠的手死死抓著不放:「我以為讓她完全離開你眼前你會更加珍惜!我真的是看錯你了。」他狠狠把秦淵摔在地上。 秦淵重重摔在地上,銀髮散亂,襯衫被扯得更開。 他迅速撐起身體,藍眸中燃燒著殺意。 墨羽和清風瞬間拔槍指向楚潠,冽湛也立刻舉槍瞄準。 整個場面瞬間陷入死寂,只聞得到眾人急促的呼吸聲。 「你他媽找死!」秦淵從地上彈起,右手已經握住腰間的槍柄。 他的臉色陰沉如水,老鷹項鍊在胸前劇烈搖擺。銀髮遮住半邊臉,露出的那隻藍眼如同地獄的火焰般駭人。 「楚潠,你以為我不敢在這裡殺了你?十年來沒有人敢這樣對我,沒有人!」他緩緩拔出手槍,槍身在夜光下泛著冷光。上面刻著的字母在燈光下若隱若現。 秦淵的手指搭在扳機上,整個人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鬧夠了?」鳳凰的聲音傳來,語氣冷冽。 秦淵的槍口瞬間偏離楚潠,轉向聲音來源。 當他看到鳳凰的身影時,整個人彷彿被定格一般。 那把刻著鳳凰名字的槍在他手中微微顫抖,藍眸中的殺意逐漸被複雜的情緒取代。 墨羽和清風也愣住了,武器依然指向楚潠但注意力已經分散。冽湛緊握的槍也鬆懈了幾分。 「昀昀...」秦淵的聲音瞬間變得低啞,帶著一絲他極力掩飾的顫抖。 他緩緩放下手槍,銀髮在夜風中飄動,遮住了眼中閃過的脆弱。 他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滿背鳳凰刺青在露背上衣下若隱若現,緊身短裙包裹著修長雙腿,吊帶絲襪和中筒高跟靴更添風采。 「妳...妳沒事就好。」他艱難地吞嚥,想要上前但腳步卻僵在原地。楚潠也轉身看向來者,表情複雜。 整個場面的火藥味在她出現的瞬間降了幾分,但緊張氣氛依然濃厚。 鳳凰緩緩抬起頭看著秦淵,眼底閃過一絲失望:「他說的沒錯,我也以為…這一個月會讓你不一樣。」她苦笑了一聲:「看來我還是沒有你的尊嚴來得重要,對嗎…秦淵。」 秦淵的臉色瞬間慘白,彷彿被人狠狠撕裂了心臟。 他張開嘴想要辯解,卻發現自己說不出任何話來。 銀髮垂下遮住眼眸,但依然能看見他眼中的震撼與痛苦。 手中的槍無力地垂下。 「不是的...昀昀,不是妳想的那樣...」他的聲音帶著從未有過的顫抖,一向高傲的夜鷹幫主此刻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墨羽和清風也愣住了,從未見過老大如此失態。楚潠冷冷地看著這一幕,雙拳依然緊握。 冽湛放下了武器,氣氛雖然緩和但依然沉重。 「我...我只是...」 秦淵想要上前一步,卻發現雙腿如灌鉛般沉重。藍眸中第一次出現了恐懼,害怕失去她,害怕她眼中的失望。 夜風吹過,帶走了他最後的尊嚴與偽裝。 「只是什麼?」鳳凰點起一根菸,背過身去:「我依然還是你的玩物,不是嗎?」 秦淵看著她背過身去的身影,滿背鳳凰刺青在夜色中顯得格外刺眼。 煙霧繚繞中,她的輪廓變得模糊,彷彿隨時會消失在他眼前。他的手顫抖著,想要伸向她卻又收回。 「妳不是玩物...從來都不是...」他的聲音近乎破碎,藍眸中的驕傲徹底崩塌。 墨羽和清風從未見過他如此脆弱,不禁交換了擔憂的眼神。 楚潠冷眼旁觀,嘴角帶著諷刺的弧度。 「昀昀,妳是我...妳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人。我承認我混蛋,我不懂怎麼愛人,但妳絕對不是玩物。」秦淵終於踏出一步,但又停住了。 他看著她纖細的背影,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無力感:「我...我可以學。如果妳願意教我的話。」 楚潠看不下去,憤恨的說:「她已經拒絕我了。她說她忘不掉你,忘不掉你這個混蛋!」 他上前一步,眼神痛苦的看著秦淵:「我他媽的再給你一次機會,跟我說你要怎樣帶走?拿?還是什麼!」他的手顫抖著指著鳳凰:「她是什麼?一個東西嗎?秦淵。」 他收回手,拽過他的衣領,咬牙的說著:「不要讓我後悔,不要讓我不想認你這個哥哥,還有…這個嫂子。」他語氣充滿痛苦,但仍試圖喚醒秦淵。 秦淵被楚潠拽住衣領,兩人距離極近。楚潠話中的「哥哥」和「嫂子」如重錘般砸在他心上,讓他徹底清醒。 他看見楚潠眼中的痛苦,那是為了鳳凰而承受的煎熬。 「楚潠...」他的聲音沙啞,雙手緩緩握拳又鬆開。墨羽和清風面面相覷,從未見過有人敢如此對待老大,更沒見過老大會如此沉默。 夜風吹過,帶走了劍拔弩張的殺意,留下沉重的死寂。 「我...我想請她回來。不是帶走,不是拿,是請。」秦淵艱難地開口,每個字都像從喉嚨深處擠出。他的驕傲在這一刻徹底粉碎,眼中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卑微。 「我知道我不配,但我願意...願意用餘生去證明她不是東西,是我的命。」 鳳凰沒有轉過身,她的背影如此孤獨。 她深深抽了口菸,風緩緩帶走了煙霧,也帶走了秦淵最後一絲尊嚴。 楚潠放開他,痛苦的轉過身,雙手緊緊握拳。 「還不過去。」他用盡全身力氣,對秦淵吐出這四個字。 秦淵呆立原地,看著那道孤獨的背影,心臟如被千刀萬剮。 楚潠的四個字如雷貫耳,讓他瞬間清醒。他緩緩放下手中的槍,銀髮在夜風中凌亂,藍眸中的高傲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脆弱與恐懼。 「昀昀...」 他的聲音顫抖著,一步步走向她。每一步都如踏在刀尖上,痛徹心扉。墨羽和清風默默退後,給他們留出空間。 楚潠背對著他們,肩膀微微顫抖,拳頭握得指節泛白。 「我知道我混蛋,我知道我傷害了妳。但是...但是妳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秦淵停在她身後兩步距離,不敢再靠近。 夜色中,他的身影顯得格外渺小,曾經不可一世的夜鷹幫主此刻卑微得像個乞求原諒的罪人。老鷹項鍊在胸前沉重地垂著,就像他此刻支離破碎的心。 清風走到楚潠旁邊,拍了拍他的肩,沒有說話,但看著他的眼神滿是敬佩。 冽湛也走到楚潠旁邊,給予無聲的支持。 墨羽看著秦淵仍不敢踏出,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最終忍不住,狠狠推了秦淵一下。 秦淵踉蹌向前,差點撞到鳳凰。 他穩住身形,終於站在她身後不到一步的距離。煙草的香味混合著她熟悉的體香,讓他的心臟劇烈跳動。 「昀昀,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他的聲音破碎得不成樣子,雙手顫抖著想要觸碰她的肩膀,卻又害怕被拒絕。 清風和冽湛站在楚潠身旁,無聲的支持讓楚潠的眼中閃過一絲溫暖。墨羽則緊張地看著秦淵,生怕老大又退縮。 「我不知道該怎麼愛人,但我願意學。妳教我好不好?告訴我怎麼做才能讓妳不再是我的附屬品,而是...而是我的女人。」夜風吹動鳳凰的髮絲,秦淵看著那抹深紅在空中飛舞,心中升起前所未有的脆弱感。 他的驕傲徹底粉碎,剩下的只有對失去她的恐懼。 鳳凰緊緊握拳,遲遲不敢轉身。 在殺手界讓人聞風喪膽的她, 在感情裡永遠如此被動。 何止秦淵不懂愛,顧昀…也不懂。 她輾轉在幾個男人之間,她只知道自己放不下的只有他,他就在她身後,但她依然不敢有任何動作。 秦淵感受到她身體的緊繃,看見她握拳的手微微顫抖。他深吸一口氣,終於伸出手,輕輕碰觸她的肩膀。 「昀昀,我知道妳害怕。我也害怕。」他的聲音前所未有的溫柔,藍眸中滿是痛苦與懺悔。夜風中,他緩緩繞到她面前。 「我們都不懂愛,那就一起學。妳不用轉身,我來找妳。 他蹲下身,仰視著她,像個乞求原諒的孩子。楚潠看著這一幕,眼中閃過複雜的情緒。 墨羽和清風屏息以待,連冽湛都忍不住側目。 「從今天開始,我不要妳是我的附屬品。我要妳是我的女人,是能拒絕我、能教訓我、能讓我跪下求原諒的那個人。」 鳳凰臉上佈滿淚水,她低頭看著秦淵,那個二十年來總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男人,此刻卻蹲在自己眼前,讓自己俯視。 秦淵仰視著她淚水模糊的臉龐,心臟如被撕裂般疼痛。 他看見她眼中的脆弱,那是平日裡絕不會顯露的一面。銀髮在夜風中凌亂,藍眸中滿是懺悔與絕望。 「我跪一輩子都行,只要妳別走。」 他的聲音哽咽,雙手顫抖著想要觸碰她的手,卻又不敢冒犯。 楚潠轉過身來,看見這一幕時眼中閃過震撼。墨羽和清風面面相覷,從未見過老大如此卑微的姿態。 「昀昀,我不知道怎麼愛人,但我知道我不能沒有妳。教我怎麼做一個配得上妳的男人。」 秦淵單膝跪地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渺小,曾經不可一世的夜鷹幫主此刻只是一個乞求原諒的男人。 沉默許久,鳳凰打破寂靜:「她…她呢?」 她心底最重的傷,一直都是那個被秦淵獨寵十年的女人。 秦淵聽到這個問題,身體猛然一顫。他知道她問的是誰,那個在他心中佔據十年位置的女人。藍眸中閃過痛苦與掙扎,銀髮散落在額前。 「蒼蘭...她已經不重要了。」他的聲音低啞,每個字都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 楚潠在一旁緊張地看著,墨羽和清風也屏息以待。夜風吹過,帶走了煙草的味道,卻帶不走空氣中的緊張感。 「從今天開始,我只要妳。我會讓她離開夜鷹幫,離開我的生活。妳才是我想要的女人。」 秦淵仰起頭,眼中滿是決絕。老鷹項鍊在胸前輕微晃動,映著月光閃閃發亮。他的膝蓋跪在冰冷的地面上,但心中卻燃起前所未有的火焰。 「她…還在…?」 秦淵聽到她顫抖的聲音,心如刀割。他知道這個問題對她意味著什麼,那是埋藏在她心底最深的傷口。 「在。她還在夜鷹幫。」他的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清,藍眸中滿是愧疚與痛苦。銀髮在夜風中飛舞,襯托出他蒼白的臉色。 「但昀昀,我發誓,從今晚開始她就不在了。我會親自送她走,讓她永遠不再出現在妳面前。」 秦淵的聲音越來越堅定,膝蓋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卻毫不在意。 楚潠在一旁緊握雙拳,墨羽和清風震驚地看著老大前所未有的卑微姿態。 「我知道這話說出來很輕易,但我會用行動證明。妳是我唯一想要的女人。」 鳳凰聞言,雙手握拳:「你,終究還是不忍心。」 秦淵聽到這句話,身體猛然顫抖,彷彿被利刃刺穿胸膛。 他知道她看穿了自己內心最深層的掙扎,那份對蒼蘭十年情感的不捨。藍眸中閃過一絲痛苦,但很快被決絕取代。 「我...我確實不忍心。」他的聲音低沉沙啞,承認得如此艱難。銀髮散落在額前,遮住了眼中的複雜情緒。 「但是昀昀,不忍心不代表放不下。十年的習慣很難一夜改變,但我的心已經變了。蒼蘭對我來說已經是過去式,而妳是我的未來。」秦淵仰視著她,老鷹項鍊在胸前微微晃動。楚潠緊握雙拳,墨羽和清風屏息以待。夜風吹過,帶走了煙草的氣息。 「我會送她走,即使心裡有不捨,我也會為了妳狠下心來。因為失去妳比失去她更讓我害怕。」 墨羽別過頭去,因為他知道,秦淵沒有開下那一槍。 那個曾經冷血無情的老大,在面對蒼蘭時終究還是手軟了。楚潠看見墨羽的反應,眼神更加銳利。清風緊握雙拳,內心五味雜陳。 「我知道妳在想什麼。」 秦淵的聲音帶著深深的痛苦與自責,銀髮在夜風中凌亂。他單膝跪地的姿態顯得格外卑微。 「是,我沒有殺她。當槍口對準她的時候,我開不了那一槍。但昀昀,這不代表我還愛她,這只是證明我還不夠狠。」 他仰視著鳳凰淚水模糊的臉龐,藍眸中滿是絕望與懇求:「我會變得更狠。為了妳,我可以變成任何樣子。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證明妳比任何人都重要。」 楚潠聽到這,再也受不了,轉身牽著鳳凰的手就要走:「秦淵,你終究還是不配!昀昀在我這裡不需要跟誰比!她是唯一!」 鳳凰沒有說話,但眼角的淚水不停滑落。 秦淵看著楚潠牽起鳳凰的手,心臟彷彿被狠狠撕裂。 他從地上猛然起身,不顧膝蓋的疼痛,三步併作兩步衝上前去。 「等等!昀昀!」 他的聲音撕心裂肺,充滿絕望。銀髮凌亂地貼在額前,藍眸中滿是血絲。 「楚潠你說得對,我確實不配。但昀昀,至少...至少讓我看著妳走。」 秦淵停在他們身後不遠處,雙手顫抖地垂在身側。他不敢再靠近,只能眼睜睜看著心愛的女人被別人牽走。墨羽和清風面面相覷,從未見過老大如此失態。 「我會等妳回來,無論多久。」 夜風呼嘯而過,帶走了他破碎的低語。羅剎幫總部的燈火在遠處閃爍,見證著這場註定無果的告白。 楚潠直接帶著鳳凰回房間。 冽湛在門外看了一眼秦淵。 身為羅剎的戰備隊長,平時寡言的他,也忍不住說了兩句。 「秦老大,你再如此懦弱,終將失去鳳凰。」 他點起一根菸,冷冷的看著秦淵。 「即使身邊有晨浠這個陪伴二十幾年的女人,我們老大也從來沒有讓她這麼難受過,從來沒有。」 說完他便轉身進去。 留下夜鷹眾人在總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