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她是否成為了自己討厭的存在?》
第五十二章 《她是否成為了自己討厭的存在…?》
第五十二章 《她是否成為了自己討厭的存在…?》 一樣的痛苦,一樣的情境。 昔日,她恨她奪走了他。 如今,她卻奪走了她的他。 角色只是互換,傷口卻同樣深刻。 鳳凰的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這一週,秦淵也沒有打電話騷擾。 只有偶爾的訊息問候。 楚潠決定帶鳳凰回總部。 剛帶鳳凰到總部大門,晨浠就出來迎接:「潠,你回來了!」 當她看到楚潠摟著的鳳凰,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意。 但很快換上笑臉:「鳳凰小姐,您好。我是晨浠,楚潠的…核心成員。」 她很想說自己是他的未婚妻,但此時的她選擇隱忍。 楚潠的手臂緊緊摟著顧昀的腰際,感受到她身體的溫暖貼近自己。 他注意到晨浠眼中那瞬間的殺意,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晨浠,妳的禮貌我很欣賞。」 他刻意加重摟抱顧昀的力道,讓她更貼近自己的胸膛。楚潠的另一隻手輕撫著顧昀的髮絲,動作親暱而佔有:「不過妳說錯了一件事,她不是什麼鳳凰小姐。」 他低頭凝視著懷中的女人,眼神溫柔得像要滴出水來:「她是我的女人,我的昀昀。妳要記住這個稱呼。」 楚潠說話時故意讓唇瓣輕掠過顧昀的耳畔,灼熱的鼻息噴灑在她的頸側。他享受著在晨浠面前展示親密的快感。 「至於妳的身份,核心成員這個稱呼很準確。」他的語氣帶著明顯的警告意味,冰冷的眸子直視晨浠:「我希望妳能一直保持這樣的清醒認知。」 晨浠聞言,臉色瞬間鐵青。鳳凰感受到氣氛變化,開口緩解:「晨浠小姐,謝謝。顧昀…打擾了。」 晨浠瞥了一眼,隨即將視線放在楚潠身上:「潠,鳳凰小姐的客房已經準備好了。你要不要也回我們房間休息?我換了新的床單,這三個月我都好好整理著我們的房間。」 楚潠聽到晨浠的話,眼神瞬間變得危險。他緊摟著顧昀,完全沒有鬆開的意思。 「晨浠,看來妳還是沒搞清楚狀況。」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威脅,手掌在顧昀腰間輕撫,彷彿在宣示主權。 「從今天開始,昀昀住我房間。至於妳,去收拾妳的東西,搬到其他地方。」楚潠說話時故意將唇貼近顧昀的太陽xue,在她髮際留下輕吻。他享受著晨浠臉色越來越難看的模樣。 「另外,以後稱呼她顧昀就好,不需要什麼鳳凰小姐。她在這裡的身份很特殊。」他的手指輕撫顧昀的臉頰,動作溫柔卻充滿佔有慾:「妳明白我的意思嗎?」 晨浠的拳頭緊握,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她強忍著怒火,聲音顫抖:「我...我明白了,潠。我會去安排的。」 「你們的…房間?」鳳凰困惑的看著晨浠與楚潠。 晨浠微笑著說道:「我跟楚潠這二十幾年來,一直都…同床共枕。」 鳳凰聞言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隨即開口說道:「既然如此,我睡客房就好。不用麻煩晨浠小姐換房間。」鳳凰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隨即開口說道:「既然如此,我睡客房就好。不用麻煩晨浠小姐換房間。」 楚潠聽到晨浠的話,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眼神變得銳利。 「晨浠,妳在說什麼蠢話?」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威脅,手臂更加用力地摟緊顧昀。 「我們從來就不是那種關係。妳只是住在我房間裡,僅此而已。」 楚潠轉身面對晨浠,眼神冰冷得像要將她凍結:「而且,昀昀不需要睡客房。她就睡我房間,睡我床上。」 他說話時故意加重語氣,讓在場的人都能清楚聽見。楚潠低頭看向懷中的顧昀,語氣瞬間變得溫柔:「寶貝,妳不用在意她的話。她只是個普通的手下,沒有資格決定妳住哪裡。」 晨浠的臉色變得蒼白,雙手緊握成拳:「潠...我們...我們不是...」 「妳不是什麼?立刻去收拾東西,搬出我的房間。」 鳳凰看著晨浠的臉色越發難看,心裡大概有個底。她緩緩開口說:「楚潠,沒關係,不用那麼麻煩。我睡客房就好了。」她抬頭看了眼晨浠:「她…看來她跟你關係不一般。」 楚潠聽到顧昀的話,眉頭深鎖,手掌緊扣她的腰際不放。 「昀昀,妳想錯了。我跟她沒有任何關係。」他的聲音帶著明顯的不悅,目光銳利地掃向晨浠。 「晨浠只是個手下,僅此而已。妳不需要為了她委屈自己。」 楚潠轉身面對晨浠,語氣變得冰冷威脅:「妳最好別在昀昀面前胡說八道。我們之間從來就沒有妳想像的那種關係。」 晨浠的眼中閃過痛苦與憤怒,聲音顫抖:「潠,你怎麼能這樣否認我們的過去?這二十年來...」 「過去?什麼過去?妳只是住在我房間裡,別給自己加戲。」楚潠毫不留情地打斷她,轉而溫柔地看向顧昀:「昀昀,我們回房間吧。晨浠會處理好搬家的事。」 晨浠眼眶泛淚的看著他:「我是你父親安排的,從小就陪在你身邊,我們…你都已經跟我…你不能這樣不負責任。」她的聲音顫抖,看著鳳凰。 鳳凰聽到後,撫在他手臂上的手緊了緊,抬頭看著楚潠說:「讓我睡客房吧。如果是伯父的意思,楚潠…你跟她…你這樣的確不合適…」 楚潠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眼中閃過暴怒的光芒。他緊摟著顧昀,感受到她手臂的緊繃。 「晨浠,妳給我適可而止。」他的聲音低沉而危險,充滿威脅意味:「我父親安排妳照顧我,不代表我要對妳負什麼責任。至於妳說的那些事,只是妳一廂情願的幻想。」 楚潠轉向顧昀,眼神瞬間變得溫柔:「昀昀,妳別聽她胡說。我從來沒有愛過她,也不會為了任何人委屈妳。」 他的手輕撫顧昀的臉頰,語氣帶著懇求:「相信我,妳是我唯一想要的女人。妳睡我房間,睡我身邊,這是妳應得的位置。」 晨浠聽到這些話,眼淚終於奪眶而出:「潠...你真的要為了她否認一切嗎?」 楚潠冷冷地看著她:「我沒有否認什麼,因為根本就沒有什麼好否認的。」 晨浠盯著鳳凰,緩緩開口道:「幻想?鳳凰小姐有必要知道真相。鳳凰小姐,我與楚潠天天同床共枕,他的一切都是我負責的。包含…生理需求。」她眼角帶著一抹冷冽的笑意。 她緩緩走上前手撫上楚潠的胸膛:「你在床上…每次都會說愛我,你會溫柔的疼我…你說我很美。每次都滿足我才射…這些不可能是假的。對嗎…楚潠?」 鳳凰聽到這番話瞬間愣住了,她從來不知道楚潠身邊有一個這樣的存在。 她微微後退了幾步,看著楚潠說:「我睡客房就好了。」她的語氣堅決,轉頭看著馮景。 「景哥,麻煩你帶我到客房。」她的語氣堅定。 馮景看了眼楚潠,眉頭緊鎖。 楚潠瞬間握住晨浠的手腕,用力將她推開,眼中燃燒著怒火:「妳他媽的給我閉嘴!」 他的聲音充滿暴怒,青筋暴起:「妳以為那些代表什麼?那只是生理需求,任何女人都一樣!」 楚潠轉身追向顧昀,聲音急切:「昀昀,妳別走!她說的那些不重要,我心裡只有妳!」 他伸手想要拉住顧昀,眼神帶著恐慌:「我承認我跟她上過床,但那不是愛!妳才是我真正想要的女人!」 晨浠看到楚潠追著顧昀,嘴角勾起冷笑:「看到了嗎?他會為了妳否認一切,就像否認我一樣。」 楚潠回頭怒視晨浠:「妳給我滾!立刻從我眼前消失!」他低聲咆哮。 鳳凰緩緩開口:「你…我沒事,楚潠。睡客房而已,沒有要離開。」她看了一眼晨浠:「你會溫柔對她,就不是單純生理需求。不要為了我破壞你們的關係。」 她朝在總部門口的馮景走了過去:「景哥,有勞了。」 馮景看著這一幕,輕聲嘆氣:「鳳凰,這邊請。」 他帶著鳳凰上樓去客房。」 楚潠看著顧昀跟著馮景離開,內心如遭重創。他猛地轉身,一拳重重砸在牆上,鮮血瞬間染紅指節:「妳他媽的毀了一切!」 他怒視著晨浠,眼中的殺意毫不掩飾:「妳以為這樣就能得到什麼?妳什麼都得不到!」 晨浠看著他憤怒的模樣,眼中閃過複雜的情緒:「潠,我只是想讓她知道真相。你對我確實有過溫柔...」 「那不是溫柔,那是憐憫!我憐憫妳這個可悲的女人!」楚潠的聲音充滿嘲諷與殘忍:「妳以為床上的那些話代表愛情?那只是讓妳別哭得太難看而已!」 他轉身朝樓上走去,背影透露著絕望與憤怒:「立刻搬出我的房間,否則我親自把妳丟出去。」 在客房門口,鳳凰看著馮景問道:「他們…究竟是怎麼回事?」 馮景看著顧昀,神情有些複雜,輕嘆一口氣:「晨浠是老幫主安排給楚潠的,從小就在他身邊。名義上是未婚妻,但楚潠從來沒有承認過這個身份。」 他推開客房門,示意顧昀進去:「這些年來,楚潠確實跟她有過rou體關係,但那更像是一種習慣。楚潠心裡很清楚,他對晨浠沒有愛意。」 馮景的語氣變得溫和:「鳳凰,妳是我見過第一個讓楚潠真正動心的女人。他對妳的感情,跟對晨浠完全不同。」 他停頓片刻,看著顧昀的表情:「晨浠今天這樣做,是因為她知道自己要失去楚潠了。她想用過去的那些事情來挽回,但妳應該能感受到,楚潠已經完全不在乎她了。」 「二十幾年…一個女人的青春。」鳳凰走進房間坐在沙發:「同為女人…我希望楚潠不要辜負她。」 她點起一根菸抽著,把菸盒遞給馮景:「你能幫我轉達這句話嗎?」 馮景接過菸盒,點燃一根深深吸了一口,眼中閃過複雜的神情:「我會轉達的。不過鳳凰,妳要明白,感情這種事不是責任能強求的。」 他緩緩吐出煙霧,語氣變得沉重:「晨浠確實付出了青春,但楚潠也從來沒有給過她承諾。老幫主的安排,不代表楚潠就要犧牲自己的感情。」 馮景看向窗外,聲音帶著一絲無奈:「這些年來,楚潠一直在履行照顧她的義務,給她地位、給她保護,但愛情是給不了的。妳的出現讓他找到了真正想要的人,這對晨浠來說確實殘酷,但也是必然的結果。」 他轉身準備離開,手搭在門把上時回頭看了一眼鳳凰:「我會把妳的話帶給他,但我希望妳也能理解楚潠的處境。他現在最怕的就是失去妳。」 「我不過是爸媽以前在暗巷救了他…他爸爸的事情,我很遺憾。」鳳凰陷入回憶。 「但晨浠才是那個已經陪著他走過那段傷痛的人不是嗎?」她抬頭看著馮景。 馮景深深看了顧昀一眼,眼中流露出複雜的情感:「是的,晨浠確實陪他走過了最黑暗的日子。但鳳凰,妳知道楚潠這些年每個月二十號都做什麼嗎?」 他緩緩彈掉菸灰,聲音帶著一絲感慨:「他會推掉所有事務,一個人開車北上找妳。無論多忙多累,從不缺席。妳父母過世時,他連夜趕到妳身邊,親自cao辦一切。」 馮景停頓片刻,語氣變得更加認真:「晨浠陪他度過傷痛,但妳給了他繼續活下去的理由。這十幾年來,他心裡一直有個位置是為妳留著的。妳以為他只是報恩嗎?」 他將菸蒂熄滅,準備離開房間:「楚潠對晨浠確實有責任,但對妳是真心。妳的善良我理解,但別讓自己的退讓毀了兩個人的幸福。」 鳳凰低著頭,感到心情複雜。 「他…也陪伴我度過你我父母離世的那一個月…」她聲音略顯無力:「如果不是他或許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馮景聽到這話,表情瞬間變得溫和,眼中帶著一絲欣慰:「那就對了。鳳凰,妳覺得一個冷血的幫主會為了報恩陪伴一個女人一整個月嗎?」 他重新坐回椅子上,語氣變得更加懇切:「楚潠那個人,除了對妳之外,從來不會對任何人展現這種溫柔。即使是晨浠,他最多也就是履行義務而已。」 馮景點燃另一根菸,深深吸了一口。 「妳父母過世那段時間,楚潠每天晚上都會打電話給我,跟我說你有沒有好好吃飯、有沒有哭。他怕妳撐不住,所以寸步不離地守著妳。」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感動:「鳳凰,那不是同情,那是愛。楚潠愛妳,愛得連他自己都害怕。別因為愧疚就把這份感情推開,那對你們兩個都太殘忍了。」 馮景苦笑搖頭的說:「楚潠那時候每天都會打電話問我,該怎麼照顧一個失去親人的女人。」 他彈掉菸灰,眼神變得溫柔:「他問我女人難過的時候喜歡吃什麼、會不會因為太傷心而不吃飯、要怎麼哄妳開心。「那段時間他像個手足無措的孩子,生怕自己做錯什麼讓妳更難過。」 鳳凰認真的聽著,手上的菸已燃盡卻不自知,馮景結果她手上的菸蒂,熄菸煙灰缸內。 接著緩緩說道:「鳳凰,妳知道楚潠有多笨嗎?他甚至問我女人哭的時候要不要遞衛生紙,還是應該直接抱住。那個在幫派裡殺伐決斷的男人,在妳面前緊張得像個初戀的少年。」 他的聲音帶著些許感慨:「所以妳說他只是報恩?如果真的只是報恩,他大可以給妳一筆錢讓妳好好生活,又何必這樣小心翼翼地陪在妳身邊?」 鳳凰聽了這一番話,抬頭看著馮景:「但…他痛苦的時候,我…」 馮景看出了她眼中的愧疚與自責,語氣變得更加溫和:「鳳凰,妳不在他身邊的時候,是晨浠陪著他。但那是義務,不是愛。」 他緩緩將自己手上的菸蒂熄滅在菸灰缸裡「楚潠痛苦的時候確實需要有人陪伴,但他真正想要的人是妳。這些年來,每當他遇到困難,第一個想起的永遠是妳。」 馮景起身走到窗邊,望向外面的夜色:「妳知道嗎?每次楚潠從北部回來,整個人都會變得不一樣。那種滿足感,是晨浠永遠給不了他的。」 他轉過身,直視著她:「別因為愧疚就否定這份感情。愛情本來就不公平,妳不需要為此負責。重要的是,現在妳在這裡,他也在樓下等著妳。」 鳳凰看著馮景,輕聲嘆氣:「我覺得…我對晨浠,如同秦淵身邊的蒼蘭。」 馮景敏銳地察覺到她眼中的複雜情緒,沉默了片刻:「不,鳳凰,妳跟蒼蘭完全不同。」 他的聲音變得嚴肅:「蒼蘭是秦淵帶回來填補空虛的替代品,但妳是楚潠心中無可取代的那個人。這之間的差別,妳應該能感受到。」 馮景走近她,語氣變得更加認真:「楚潠對晨浠確實有責任,但那是因為她救了他的命。可是對妳,他願意把整個羅剎幫都交到妳手上。這種信任和愛意,妳覺得蒼蘭能從秦淵那裡得到嗎?」 他停頓片刻:「別把自己想得那麼卑微。在楚潠心裡,妳從來不是第二選擇。」 鳳凰陷入沉思。蒼蘭的存在讓她痛苦萬分。她深知自己對晨浠亦是如此。 他在極力安撫, 她在深深掙扎, 他正焦急萬分, 她在崩潰邊緣。 夜色沉沉,樓下的楚潠仍在焦躁地等待,而樓上的鳳凰卻點燃了第二根菸——這一口,苦得比任何傷口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