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小寒你找到自由了吗？（混血 x 留学生）

    卡戎坐起来。他伸手抓住她卫衣的下摆往上拉，布料在她皮肤上拖曳，摩擦是柔软的，棉质的，带着一种迟缓的阻力。小寒抬起手臂。卫衣被拉过她的头时有一瞬间完全黑暗，她的视线被布料遮挡，只能感觉到布料在脸上滑动，感觉到空气的变化：头发因为静电飘起来，那些细密的黑色头发在空气中飘动，像被施了某种咒语，然后落下来，粘在脸上，粘在嘴唇上，有几根钻进嘴里，她能尝到头发的味道——干燥的、略带咸味的——还有洗发水残留的化学气息。

    卡戎把卫衣扔在床尾。那件卫衣划过空气，落在床垫上，布料发出一声很轻的叹息。然后他用手指把她脸上的头发拨开，一根一根地，动作很慢，手指的指腹擦过她的脸颊，留下一道温热的轨迹，温度停留在她皮肤上，她可以感觉到它的形状，感觉到它如何一点一点变凉，从烫变成温，从温变成凉。最后他把那些头发塞到她耳后。

    小寒穿着一件黑色的运动胸罩，布料紧紧地贴着她的身体，勾勒出她胸部的形状：两个柔软的隆起，在黑色布料下形成两个弧度。卡戎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的皮肤是橄榄色的，那种带着暖调的、介于棕色和米色之间的颜色，在这个星球苍白的人群中显得格外明显，像是某种异质的存在，某种不属于这里的东西：他们都拥有那种色调，那种来自另一个地方的、带着阳光印记的肤色，不像这里的人那样苍白，那样缺乏色素，那样像是从未见过真正的阳光。

    他的目光从她的锁骨开始，那两块突起的骨头，在灯光下投下浅浅的阴影，皮肤紧绷地包裹着骨骼，可以看到骨骼的形状，那种脆弱的、突出的形状，到她的胸部，被黑色布料包裹着的，隆起的弧度，布料下能看到rutou的轮廓，两个小小的凸起，在布料下隐约可见，到她平坦的小腹，那片光滑的、略微凹陷的区域，肋骨的下缘清晰可见，皮肤在那里形成一些细微的起伏，肚脐是一个小小的凹陷，像是某种记号，某种标记——从母亲的身体脱离的标记。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那个动作很明显，喉咙里的软骨上下移动，带着一种吞咽的冲动，一种想要把什么东西咽下去的冲动。

    他也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抓住T恤的后领，一把扯过头顶，动作很快，带着一种不耐烦的意味，布料在他身上拖曳，然后离开，然后飞过空气，T恤被扔到床边的椅子上，搭在椅背上，一只袖子垂下来。卡戎的身体暴露在灯光下，身上带着那些不太明显但确实存在的肌rou，在他移动时会在皮肤下滑动，形成一些起伏，一些凹陷和突起的变化；他的皮肤也是橄榄色的，和她的肤色形成某种呼应，某种视觉上的连结，像是两块来自同一个地方的石头，或者是两片来自同一棵树的叶子；他的皮肤是光滑的，没有什么毛发，只有腹部有一条浅浅的线，那条线从肚脐往下延伸，消失在他裤子的边缘，那是一种肌rou的痕迹，一种身体结构留下的阴影。

    卡戎又俯下身，这次他的嘴唇落在她的脖子上，不是直接的吻，而是一种轻微的触碰，嘴唇贴着她的皮肤，然后是舌尖——那种湿润的、温热的、粗粝的触感——舔过她的皮肤，留下一道湿润的感觉，那道痕迹在空气中迅速变凉，蒸发的水分带走热量，带来一种微妙的冰凉感，一种让人微微战栗的感觉。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皮肤上，热热的，带着一种让人微微战栗的热度，每次呼气都像是一股小小的热风，吹过她的皮肤，让那片皮肤感到刺痒，感到敏感，感到每一个神经末梢都被唤醒了。小寒的头向后仰，露出更多的脖子，皮肤很薄，血管在皮肤下隐约可见。

    她闭着眼睛，感觉着他嘴唇的移动，从耳垂下方那个敏感的凹陷处——那里的皮肤特别薄，神经末梢特别密集，任何触碰都会被放大，都会产生比其他地方更强烈的感觉，她有一点想要避开，却又忍住了——到脖子侧面那条长长的肌rou线条，胸锁乳突肌，在她仰头时变得紧绷，在皮肤下形成一条清晰的隆起——到锁骨的凹陷处——那个小小的三角形凹陷，在两块锁骨之间，那里的皮肤特别薄，特别敏感，可以感觉到下面的骨骼，可以感觉到每一次呼吸时骨骼的微妙移动。

    卡戎的手绕到她背后，手掌贴着她的脊椎，她能感觉到他手掌的温度，那种温度是具体的，是可以被定位的，她可以感觉到他每一个指头的位置，每一个指节的压力，还有他手指的移动，在她背部游移，在脊椎的两侧滑动——那些突起的椎骨，一节一节的，像是某种珠子串成的项链——在肩胛骨之间徘徊，寻找着胸罩的搭扣，那个小小的金属扣，通常在两块肩胛骨之间的位置，但她今天穿的不是那种。他找了几秒，手指在她的皮肤上划过，但没有找到扣子。卡戎停下来，抬起头，眉头皱起，脸上浮现出一种困惑的表情，眼睛里有一种说不清的沮丧，像是某个问题无法被解决带来的挫败感。

    “所以这个到底怎么脱？”他问，声音里带着一点无奈，一点投降的意味。

    小寒笑了一下——那是一个很轻的、短促的笑声，像是气息从喉咙里漏出来，带着一种温和的嘲弄，但那种嘲弄不是恶意的，只是一种对这种情况的认可，一种“我知道这会发生”的默契。“从下面往上拉，”她说，用本地语，那些音节在她嘴里滚动，虽然发音不够标准，但意思很清楚，“这种没有扣子。”

    “哦。但你好久没去健身房吧。”卡戎说，然后嘴角勾起一个很小的弧度，只是一个淡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笑意，像是某种内心的波动在脸上留下的轻微痕迹，转瞬即逝的，像是水面上的涟漪。

    “到期了，我把会员取消了，费钱。”小寒回答。

    卡戎抓住胸罩的下摆，开始往上拉。布料很紧，紧紧地贴着她的皮肤，像是第二层皮肤，他需要用些力气，手指抓住布料的边缘，往上拉，布料在她皮肤上拖曳，发出轻微的摩擦声，一种布料和皮肤之间的摩擦，干燥的，略带阻力的。

    胸罩被拉到一半时卡住了，卡在她胸部的下缘，因为他拉得不够高，角度也不太对，布料堆积在那里，形成一团皱褶。小寒抬起手臂，帮他一起拉，她的手指和他的手指交叠在一起，一起用力，一起对抗那个阻力。胸罩终于被拉过她的胸部——那个过程带着一种阻力，布料紧紧地贴着她的皮肤，需要用力才能让它滑过那些隆起的弧度，滑过那些柔软的组织，拉过她的肩膀，最后被拉过她的头，她的头发又一次飘起来，更加凌乱了，像是被风吹乱的草，像是某种失控的植物。胸罩又被随手扔在床边，落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小寒现在赤裸着上身。她的rufang暴露在空气中，那两个柔软的、有重量的隆起，皮肤是橄榄色的，乳晕是深褐色的，比周围的皮肤要深很多，在边缘缓慢地模糊起来，直径大概有硬币那么大，表面的质地和周围的皮肤不同，有一些细微的颗粒感，像是某种特殊的织物。rutou在冷空气中收缩——那种收缩是迅速的，是本能的反应——变成两颗坚硬的、突起的表现，表面有些褶皱，像是某种果实的顶端，颜色更深，几乎是黑褐色的。

    卡戎盯着看了几秒，他的目光停留在那里，专注的，认真的，像是在观察某件需要被仔细研究的物品，他的眼睛在那两个隆起上移动，从左到右，从上到下，记录着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形状，每一个颜色的变化，就想要永远记住似的。然后他伸出手，手掌包裹住她的一侧rufang——那种触碰带来的第一个感觉是温度，他手掌的温度传递到她的皮肤，那种温度是具体的，是可以被感知的，比空气的温度高很多。然后才是压力，他手掌的重量压在她的rufang上，那种压力是温和的。最后是质感，他手掌的茧——那些yingying的、粗糙的小块，在手掌的边缘和指根，是长期握持某种东西留下的痕迹——摩擦着她柔软的皮肤，那种摩擦带来一种对比，一种粗糙和柔软的对比，一种硬和软的对比。

    他轻轻地揉捏，手指收紧，然后放松，然后再收紧，感受着那柔软的重量，感受着它在他手掌中的形状，感受着它如何在他的触碰下变形，如何被挤压，如何在他松开手后恢复原状，像是某种有弹性的物质。他的拇指擦过她的rutou，在他指腹下滚动，他的指腹很粗糙，那种粗糙摩擦着那颗敏感的凸起，带来一种让人微微战栗的刺激，一种介于痒和痛之间的感觉，一种让人想要躲开又想要靠近的矛盾感觉。

    小寒吸了一口气，一种突然的、不由自主的吸气，像是身体对某种刺激的本能反应——空气快速地进入她的肺部，带着一种凉意，让她的胸腔膨胀，推着他的手掌上下移动。

    卡戎低下头，用嘴含住她的另一侧rutou。他的嘴唇先触碰到那颗凸起的兔rou——更加暖和湿润的口腔包裹着rutou，形成一个温暖的、密闭的空间，和手指的触感完全不同。他的舌头开始动，湿滑的、灵活的、有韧性的触感——绕着那颗rutou打转，舌尖划过它的表面，感受着它的形状，它的质地，那些细微的褶皱，那些起伏，像是在描绘某种地形图。小寒往后挪了一下身体，手指抓着床单，但是卡戎的手没有离开，抚上她的背，将她往自己面前压了一下，直到感觉到小寒没有更多的反应了之后，他放下手，又回到了胸前，这时候才开始吮吸——那是一种负压，一种向内的拉力，像是要把那颗rutou吸进他嘴里更深的地方。小寒能感觉到那种拉力，感觉到她的rutou被拉长，被拉紧，那种感觉比手指的触碰更强烈，更直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拉扯着她身体内部的某根弦，从她的rutou一直延伸到她的小腹，甚至更下面，那根弦在振动，在传递着某种信号。他的牙齿也参与进来，轻微的咬，用牙齿边缘的触碰着，带着一种威胁性的压力，介于舒适和疼痛之间，在那个临界点上徘徊，让人紧张，让人期待，让人不知道下一秒会是什么。

    他的另一只手还在揉捏她的另一侧rufang，两种刺激同时作用——一边是手掌的温度和压力，是揉捏的动作，是拇指在rutou上的摩擦，那种干燥的、粗糙的摩擦；一边是嘴唇的湿润和温热，是舌头的舔舐，那种湿滑的、灵活的舔舐，是吮吸带来的拉力，那种持续的、向内的拉力，是牙齿带来的轻微疼痛，那种威胁性的、临界的疼痛——这些感觉混合在一起，在她的神经末梢产生一种复杂的反应，一种很难用语言描述的感觉，既是愉悦的，又带着一点紧张，既是放松的，又让肌rou不由自主地收缩，像是身体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种刺激，只能同时做出多种反应。

    卡戎抬起头，松开她的rutou。那颗rutou表面湿漉漉的，沾着他的唾液，在灯光下泛着水光，像是被涂了一层透明的液体。他的目光继续往下移，落在她牛仔裤的扣子上——那颗银色的金属扣子，在她小腹上方，扣得很紧，金属在灯光下反射着光。他伸手过去，手指摸索着那个扣子的边缘，找到那个小小的金属舌片，用力按下，同时拉动，扣子终于松开——那个过程需要一些技巧，需要同时用两个方向的力，他已经做过很多次了，虽然有时候还是会失败，但这次成功了，金属舌片从孔里滑出来，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抓住牛仔裤的裤腰，开始往下拉——那条裤子是紧身的，布料很厚，紧紧地贴着她的腿，小寒抬起臀部，让他更容易地把裤子脱下来，她的臀部离开床垫，腰部用力，保持那个姿势，她能感觉到腹部的肌rou在收缩，在用力维持那个姿势。卡戎用力拉——他的手指抓住裤腰的边缘，往下拉。布料在她皮肤上留下一种强烈的摩擦感，有些地方卡住了，需要更大的力气——裤子慢慢地从她的臀部滑下，露出她的内裤，然后从她的大腿滑下，布料紧紧地贴着她的腿，需要用力才能让它滑过那些肌rou的弧度。

    裤子被拉到小腿时，卡戎突然用力一扯，结果裤子是脱下来了，从她的脚踝滑过，但同时也把她的袜子带了下来，或者说，袜子被裤子带着往下拉，然后翻到了外面，整个和裤子纠缠在一起，变成一团乱七八糟的布料，袜子像两只白色的兔子耳朵一样从裤腿里伸出来，无助地挂在那里。

    卡戎盯着那团东西看了几秒，然后突然笑了，他的肩膀在抖动，眼睛眯起来。

    小寒看着那两只从裤腿里伸出来的袜子，也跟着一起笑。

    “怎么又是这样”卡戎说，还在笑，他的声音因为笑而有些颤抖，“每次都这样。它们总是”他比划了一下那个动作，手指做出一个被拉住的姿势，“粘在一起。”

    小寒笑得更厉害，“你可以”她也在笑，话都说不清楚，需要停顿来呼吸，“你可以先脱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