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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别与忘却

    

离别与忘却



    志愿填报那天,天很闷,乌云压着城,风也没有。小镇的七月一向潮热,蝉鸣像一根根密密的线,缠绕在树上、电线上,还有人心里。

    黄默洋的父亲冷酷的声音从电话传来,“不填金融的话,你生活费别想拿到。”黄默洋攥紧手机,指节发白。他没说话,背像一座伫立在风口的雕像,僵硬得不真实。

    许轻走过来问:“填好了?”

    他点头,轻声说:“金融。”

    风终于来了点儿,把她耳边的发丝吹乱。她下意识地笑了笑,声音温温的:“也挺好啊,金融蛮稳的,将来可以做投资,赚大钱。”

    她尽量让自己听起来像是在为他高兴,像一个无条件支持他的老朋友,可心底却慢慢沉了下去。

    她知道他不想学这个。以前每次说起画画,他眼睛里都带着光。可今天,他眼里只有一种疲倦的空。

    临近开学的日子一天天逼近,院子里的日常依旧平静,阳光透过院子那棵老槐树的枝叶,洒落一地斑驳。鸡鸣、邻居喊话声,像往常一样回荡在小小的院落里。屋檐下晾着的衣服随风轻轻摇晃,一切仿佛和从前没什么两样。

    可是,许轻的心里却早已波涛汹涌。

    她每天都穿得整整齐齐,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可没人知道,那笑容背后藏着的,是她对即将分离的恐慌和痛苦。

    越是靠近离别,许轻越是用身体去索取他,像是想把他所有的温度都攫取回来,攥紧,生怕他下一秒就会消失。

    这天晚上,黄默洋洗完澡回到屋里,光着上身坐在床边,头发还是湿漉漉的,许轻悄悄推开门,悄无声息地走进去,把他压倒在床上。

    他们靠得这样近,以至于在昏暗里也能看见彼此的眼睛,面容在瞳孔里放大,好像此刻满心满眼,都只有对方。

    然后她突然转身,背对着他,像是不敢面对结果,问道:“你喜欢我吗?”

    过了很久,才有人回答她,“喜欢。”

    许轻心里暗暗想,你对我的喜欢不及我对你的喜欢,你的喜欢是细雨,我的喜欢是雷雨,我站在雨下,身体和心都被淋湿。

    “不要说了,来zuoai吧,我想要zuoai。”她的声音里藏着些浮躁,手极快地从他的睡裤里伸了进去。

    她手上胡乱用着力气去抚弄,拇指有些粗暴地擦过马眼,刺激那里仓皇地吐了些黏液出来。黄默洋闷哼出声,她这样粗暴地刺激,一下子便硬得跟铁棍一样,抵进她的臀缝里。

    她迷蒙着眼,甚至还没有湿,可却这么不管不顾地扶着阳具往细缝里撞,硬挺的guitou破开两瓣软乎乎的rou唇,一撞上去便泛开一阵热辣辣的痛痒。

    “还不行。”他也不好受,稍微隔开些距离。

    那里还不够湿,每一寸的摩擦也因此被放大,麻混着疼,让快感变得更加复杂难言,而他都这样,她一定更难受。

    可她不管,就这么用嫩生生的xue在他的rou茎上前后磨着,她几乎是在用自己的xue口去撞他的yinjing,又狠又快,xue口已经麻了一片,他咬着牙止住她的动作,太阳xue都渗出汗珠。

    “这样你会痛的。”他强行按住她的腰,自己放缓了动作,轻轻地在xue口磨起来,蘑菇头在抽插时刮过阴蒂,用温热的皮rou厮磨着她,让她不至于太难受。

    可她不要这样的温柔,她要他的粗暴占有,热烈侵占,好像这样才能证明他是喜欢她的。

    她暗暗提了腰,等下一次他抽出再插入腿心时,调换了角度,让那根东西一下破进xue口插了进去,用尽全力往下沉腰,他的阳具就这样深深地刺开xuerou,满满地填了整根,在xue里最深处随着心跳一下下跳动着。

    他泄出声嘶吼,仰着后颈大口喘息着,腰腹都被xue咬得收紧到极限,视线在昏暗中变得模糊。

    他缓了一会才紧紧锁住她,全根没入,毫无保留地抽插起来,每一下都把她cao透了,撞到最深处。

    他的腰腹撞在臀rou上,荡起一阵阵yin靡的浪,白软的臀被挤压得上下波动晃荡着,昏暗的室内响起令人耳热的啪啪声,许久未停。

    终于,他压抑着声音,耳朵都激动得红透了,一下抽出,痛快地射了出来。

    等两人缓过来时,时间已经快到12点,离他开学还剩一天。黄默洋好像明白了她的焦虑,他拉起她的手,轻轻地亲吻,凑到她耳边,说:“我过年就回来,看你。”

    那一瞬间,她心里忽地一跳,像被一只温柔的手轻轻触碰。

    她抬头对上他的眼睛,那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明亮,好像说出这句话时,他是认真的。她笑着点头,说:“好啊,我等你。”

    说完她就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眼眶红了,也不想让他知道,这句“我回来”对她来说,有多重要。

    因为这个世界上,她已经没有人在等了,也没有人等她。爸妈在她十七岁那年出了车祸,连遗言都没有留下。从那之后,她学会一个人活,学会坚强、沉默、努力不惹人注意。

    而黄默洋,是她人生里唯一一个愿意靠近的温度。

    开学那天,她没去送他,怕一开口就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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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过年那天,他没有回来。

    她没有主动联系他。她想,他可能真的太忙了,或许临时有事。但心里的某个角落却像是结了冰,一点一点往外渗着寒意。

    除夕夜,烟花一波接一波地在天边炸开,映得小镇一片通明。她一个人坐在出租屋的餐桌前,桌上摆着自己一个人准备的年夜饭:三道菜,一个汤,还有几颗包得不算完美的饺子。

    她拿起筷子,却怎么也吃不下去。

    手机忽然亮了一下,她以为是他发消息来,急急忙忙点开,却是一条朋友圈提醒——黄默洋更新了动态。

    她手指一顿,点了进去。

    照片加载得很慢,像是故意给她心里挖坑。

    照片里是海边,白沙滩,椰树成行,一群男孩女孩在阳光下笑得灿烂。他站在中间,穿着白衬衫和沙滩裤,皮肤晒得发红,眼睛眯着,手里举着一杯椰汁,嘴角挂着轻松自在的笑。

    配文写着:“冬天就该这样过。”

    那一瞬间,许轻像是被人浇了一盆冷水,身体一下子凉透了。

    她的手指停在屏幕上,迟迟没有滑动,眼睛盯着那张照片,越看越模糊。她轻轻笑了下,是一种近乎无声的、带着自我嘲讽的笑。

    “他终究还是忘了我。”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没有哭,只是嘴角轻轻动了动,像在确认一个不愿面对的事实。

    她关掉手机,靠在椅子上,整个人像被抽空了力气。

    她想起他曾说的“我会回来”,想起自己一个人做菜、一个人等门铃响起的那些小时,像个傻子一样守着一场不会兑现的承诺。

    她忽然明白了,不是他刻意要骗她,只是他已经有了新的生活,而她,不过是旧日生活的一部分,被轻轻搁下了而已。

    “也是啊……我并没有什么特别。”

    她轻声说着,眼神空空地望着窗外。街道上还有孩子在放鞭炮,红色的火光在黑夜里蹦跳,空气中混着烟火味和冷风。

    她披上外套,走到窗边,把窗关上。屋里顿时安静下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和她隔绝了。

    那个夜晚,她一个人坐了很久,她抱着膝蜷在床上,额头靠着小臂,闭着眼不说话。

    她没再等谁,也不打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