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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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要清洗这件衣服?”老板娘坐在柜台后噘着嘴检查那件西服。 她在忍笑,像莱恩一样,为了不让自己笑,而把嘴撅的高高的。 她真的很像她,如果不是眼尾的细纹,和娇小的个头,塞巴斯蒂安会把这位老板娘错认为是莱恩。 “是的,这件衣服我太太晚上要穿,能加急处理吗?”塞巴斯蒂安笑的很体面,仿佛对这件小西服的遭遇一无所知。 “没、没问题,咳咳……就是这里……”她指着那道白色的痕迹,“还有这些油渍会麻烦一些,需要特别处理。” “我可以加钱,但一定要干净。” “保证干净!莱温斯基那条蓝裙子到我这里都能给洗的跟一干二净,跟新衣服一样!”老板娘爽快的把那件小西服放到一边,顺手就给塞巴斯蒂安开了小票。“几个小时后来取。” “您叫凯特?”塞巴斯蒂安看着小票上的签名问道。 “对呀,苏利文!”老板娘凯特召唤出了一个高大沉默的男人,她将小西服拿给了他,发现塞巴斯蒂安还没走,有些惊讶,“你要在这里等吗?” “我也没别的地方好去。”塞巴斯蒂安摊了下手,“我太太逛街呢,随时都可能打电话叫我去接她。” “你们小夫妻蛮恩爱的,挺好嘛。”凯特托着下巴,眨着大眼睛,笑容灿烂的如少女一般,“你们是新搬来的?以前没见过你呢。” “嗯。”塞巴斯蒂安看到一边的墙上贴了很多照片,都是那个金发女孩的。“这是你女儿?” “我的小玛丽。”说到女儿,凯特笑的眼睛成了一条缝,“她可厉害了,要去巴黎上大学呢!” “上大学?还是去巴黎,那真了不起。”塞巴斯蒂安奉承着对方,但大脑在快速的运转。 “你就这么一个女儿吗?送去国外肯定会担心吧。” “别提了,她说要去巴黎的时候,我心都快停了,我根本没办法她离开后家里要有多空,早知道就多生几个了……”说着,凯特眼睛里多了泪水,塞巴斯蒂安好心的拿出纸巾递给她。 说哭就哭的样,也很像莱恩。 洗衣店不算很忙,凯特跟塞巴斯蒂安聊着她女儿的一切,细细碎碎的,但都是母亲的关心。 塞巴斯蒂安年幼时就失去了父母,他早忘了母爱是什么滋味了。 也许是墨西哥菜味的,他想起教授家那位墨西哥女佣。她算是那个屋子里少数有人气的活物。 她会在塞巴斯蒂安吃不饱时,偷偷给他加餐。也会在莱恩生日时,给她烤一个小蛋糕。 在教授与教授夫人晚上参加社交活动时,她会带着他们两个看墨西哥肥皂剧。 塞巴斯蒂安跟着学了很多西班牙语,肥皂剧里狗血喧闹的剧情,他也记得七七八八。 其中一个剧情情节,他记忆犹新。 换婴。 他不相信巧合的存在,尤其是教授夫人那鬼鬼祟祟的行迹,让他更相信其中藏着什么秘密。 塞巴斯蒂安算着那个女孩的年龄,和莱恩相仿。莱恩比别的孩子晚上了一年学,如果她正常读书的话,今年也应该高中毕业了。 差不多的年纪,他们住的地方在两个完全不同的社区,但距离并不远。 再加上老板娘和莱恩那一个模子刻出来长相。 当每一条线索都指向这个荒唐的想法时,塞巴斯蒂安无法抑制的去相信了。 塞巴斯蒂安小心地收起了凯特用过的纸巾,上面的泪水和鼻涕足够做DNA测试了。 凯特拿下了一张女孩穿着毕业服和父母站在一起的合影。 他们是多么平凡且和睦的一家人。 塞巴斯蒂安却觉得刺眼。 如果莱恩是被换掉的孩子,那被父母宠爱的人是她,要飞去巴黎的人也是她。 她会长在这个充满香气和阳光的洗衣店内,无忧无虑的,像是与那个英国人在一起时一样。 一只无形的手拧着塞巴斯蒂安的胃,他放下了那张照片,又挂上礼貌地笑容:“你们真是幸福的一家人呢。” 他手指遮住了丈夫和女儿,只留下了凯特。 “我会让莱恩也这样幸福。”他下了这个誓言。 “莱恩?” 凯特骤然提高了声音,尖锐到刺耳。 她窜了起来,像是一枚子弹,抓住了塞巴斯蒂安的领子,那双大眼睛里充满了疯狂的火焰。 她又问了一遍。 “莱恩?我的莱恩?” 塞巴斯蒂安到家时,已经错过了晚餐时间。 他对着后视镜收拾领子,遮住脖子上被那位老板娘掐出了指印,他差一点就被她掐死了。 是赶来的老板分开了他们。 那个高大的中年男人弯着腰跟塞巴斯蒂安道歉。在他的描述里,凯特生下玛丽后有了产后抑郁症,不认自己的女儿,也不许女儿叫之前起的名字。 莱恩,是那个名字。 在之后的时间里,提到莱恩这个名字,她还是会应激。 就像塞巴斯蒂安遭遇的这样。 恢复理智的凯特也跟塞巴斯蒂安道歉了,为表歉意,夫妻俩把他的订单加急,还免了他的单。 这一系列的举动让塞巴斯蒂安更加确定了他的猜测。他立即把凯特和莱恩的生物样本送去了大学实验室的熟人那里,用冰球季票换来了加急比对DNA。 他看了眼手机,研究室那边还没有消息。 对方说了,他们研究的快速DNA测试至少要两到三个小时才有结果,现在还早。 塞巴斯蒂安没想到事情发展会如此跌宕起伏,他撸了一把脸,让自己精神起来。 他拿了干洗好的西服,下车,进了屋。 他希望这个点莱恩已经睡了,他实在没做好准备把这些告诉她。 但事与愿违。 “你回来啦。”穿着粉色浴袍的莱恩迎了上来,脚步轻快,像是久等铲屎官到家的猫毛子一样。 “你等我?”塞巴斯蒂安下意识的看了眼四周,教授和教授夫人都不在。 见他又是这幅谨慎小心的模样,莱恩又翘嘴了,气呼呼的拿过她的西服。 “当然,别看啦,他们出去了。”她刚洗过澡,贴过来时香气四溢,勾得塞巴斯蒂安空空的肠胃咕咕直叫。 “你没在外面吃完了再回来?饿坏了吧?” 一听他饿了,她收起了小脾气,满脸的关心。 “嗯,没吃。” 她的轻声细语,像羽毛般拂过塞巴斯蒂安紧绷的神经,他下意识地任她拉起了手。 塞巴斯蒂安想他应该甩开。周边尽是隐藏摄像头的红灯闪烁,他们就在教授的眼皮底子下。 但一想到莱恩也许可以随时离开这个家,他忽然没那么在意那位高高在上的教授了。 他也回握住了她的手。 感受到他掌心的热和手指的力度,她停了下脚步,短暂的诧异后,白皙的脸颊染上了羞涩的红。她对他绽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娇艳的像一朵虞美人。 是比下午她和冈特先生相处时更美的笑容。 塞巴斯蒂安也被感染到了,忍不住嘴角向上。 他们如小时候一般手拉手的穿梭这座巨大的宅子中。 佣人们这个时间点已经休息了,空荡荡的屋子内,只有他们,以及那些无声地眼睛。 他们到了厨房,莱恩才送开了手,去打开了冰箱。 “冰箱只剩下生菜和芹菜条了,最多煎个鸡蛋……再加个酸奶?”她对着冰箱点着下巴,一脸无奈。 在这个空间巨大,充斥各种高科技的现代高档厨房里,冰箱空的跟走了贼似得。 “mama最近又开始弄她的养生食谱了。”她合上冰箱门,忽然眼睛一亮,她转身从橱柜深处拿出了一袋泡面。 “我才想起来我还藏了一袋,要不要吃?”她像是献宝一样放到了塞巴斯蒂安面前。“我给你做我的拿手料理哦。” “夫人知道会很生气的。” 她一听这话,嘴角就委屈地撇了下去,塞巴斯蒂安笑道:“所以你赶快做,趁他们还没回来。” “好嘞!” 莱恩雀跃的去煮泡面了。 她开心的背影让塞巴斯蒂安心酸。 对比那位玛丽被父母呵护的平凡人生,莱恩从小到大,生活看似是住在糖果屋里,外表看来精致甜美,但这座屋子下遍布了荆棘。 教授对她龌龊的占有欲,在她年幼时隐藏的很好。他总像个慈爱的父亲,他在家时,最爱让莱恩坐在他的腿上,哪怕吃饭也不放下。 而这,招来了教授夫人的嫉恨。 那个疯女人总是想办法在教授看不见的地方折腾莱恩。 她对自己的身材管理近乎病态,这种执念也延伸到了莱恩头上。 她对莱恩的做法,是彻头彻尾的虐待。 她会要求五六岁还在长身体的莱恩食素,莱恩稍微不如她意,她就会让莱恩体罚绝食,连一天一颗葡萄柚都没有。 塞巴斯蒂安的到来才改变了一切。 他是个外人,也是这个家里第二个孩子。这对夫妻的行为就不能做的太明显了,莱恩这才可以自己坐在餐桌旁吃上了像样的饭菜。 他还记得第一次吃饱的莱恩,小小的一只,扑进他怀里,抱着他,叫他是从天而降的大英雄,救了她的命。 她的笑容捕获了他,也是这些年支撑他走下来的动力。 凭良心讲,教授对他很好,像个父亲一样,填补了他丧父后急需的父亲形象。他之前的监护人,所罗门,只是个爱控制的暴力狂罢了。 可随着塞巴斯蒂安岁数增长,他发觉,教授比所罗门,还可怕。 教授不是所罗门那种强硬粗暴的掌控者,并不会列出条条框框要求他服从。而是用美好的未来编制出的网网住了他,再一点一点拔掉了他的羽毛。等他到自己意识到不对时,他早已深陷其中,难以挣脱。 可塞巴斯蒂安与莱恩不同,他是自愿来到这里的,摆脱远在华盛顿的糟烂家庭。 而如果换婴是真的,那莱恩这些年的遭遇完全是无妄之灾。 塞巴斯蒂安不知如何开口说这个,多好听的话,都无法改变莱恩从小到大的经历。 这个问题他还没有答案,就听到头顶的摄像头“滋”的一响,转向了在灶台忙碌的莱恩。 他挽起袖子,走到过去,站在她的身后,挡住了监控。 “需要我帮忙吗?” 莱恩正在煎鸡蛋,是太阳蛋,塞巴斯蒂安最喜欢吃的那种。 “你真会挑时候呢,我都做好了呢!”莱恩关上了火,将煮好的泡面放到碗里,撒了些芝麻和海苔,又放上那两个太阳蛋,对着他一抬下巴:“去,坐好。” “请用!”她将碗放到了塞巴斯蒂安面前。她还特地把海苔摆成一个弯弧放在两个鸡蛋下面,组成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闻起来很香!”塞巴斯蒂安赞美道,但他看到餐具,就搓了搓手。“我不会用筷子。” “我记得你学过呀,天天吃日本餐那段时间,我们一起学的。”莱恩散开头上包裹的毛巾,湿漉漉的长发散了下来,那股甜香更浓郁了。 塞巴斯蒂安的肚子叫的更大声了。 “我忘了。”塞巴斯蒂安摆出了一副真诚的模样。 “哼,忘了。”莱恩眯着眼睛,眉毛高高翘起,显然是不信。但她拿过碗,熟练地用筷子卷了面条,沾了些蛋黄,吹散了上面冒着的热气,喂到了塞巴斯蒂安的嘴边。 “真是麻烦你了,小姐。”塞巴斯蒂安假惺惺的客套了一句,大口一张毫不客气的就把筷子上有着厚厚蛋黄的面条吃到肚子里。 她坐到了料理台上,这让她比站着的塞巴斯蒂安高了小半头。她又卷了一筷子面条。 “你怎么这么晚回来?你可比我先走的。”她轻轻吹了吹,鲜红的唇几乎碰到了面。 “马场太闷了,我散了散风。”塞巴斯蒂安一想到那两个人贴耳说小话的模样,嘴巴就酸了,但配着咸香的面条正正好。 “我想吃蛋。”他点菜了。 “我以为你生气了。”莱恩夹了一块蛋白,裹着浸满汤汁的面递到塞巴斯蒂安面前。 “烫,吹吹。” 塞巴斯蒂安双手撑着料理台,围住了她。“我有什么气好生的?你是做了什么让我生气的事情吗?” 莱恩心虚地低头,悄悄地吹了面,喂了他。 “还难受吗?”她小声的问。 她还以为他晚回家是气她撩完就跑的那档子事儿呢,塞巴斯蒂安又好气又好笑。 “我吃饱了就不难受了。”他努努嘴,然后又被投喂了一大口。 被她吹过的面格外的香,那些面贴过她唇,带着唇瓣的温度,伴随每一筷子入他的口中,像是一种别样的接吻。 哪怕之后面凉了,她依旧为他吹气,送喂。 如果说着碗面缺点什么,那就是rou。 似乎读到了他的遗憾,莱恩抬眼看了下监控,就故意将双腿从开襟浴袍下露出。 雪白的腿,覆着几道还未褪去的红痕,在灯光下像是一盘鲜rou。 娇艳,鲜嫩,诱人。 他几乎没有犹豫,伸手覆了上去,指尖细腻的触感弥补了夜宵过素的遗憾。 这股极致暧昧的气息,在头顶的监控,变得危险,但让口中的食物更美味了。 他细细咀嚼,品味每一口,只想多留住这个瞬间,她与他的瞬间。 但一碗面吃的很快,这份暧昧快到底了。 “还生气吗?”她小心翼翼的问。 塞巴斯蒂安摇摇头,拿过碗,把汤都喝干净了。 “多谢款待,您的手艺天下第一。” 她被夸地脸红扑扑的,嘴巴又翘起来了。塞巴斯蒂安真想低头亲一口,但他的手机响了。 “谁找你啊,好晚了。”莱恩把碗放入水池中,问道。 “工作上的。”塞巴斯蒂安合上了手机,并不是实验室,是教授发给他的。那对夫妻要回来了,而那个老东西迫不及待提醒塞巴斯蒂安,他正在看着他们。 “他们快回来了,散下味儿。”塞巴斯蒂安收起手机,打开了抽油烟机,嗡嗡声裹住了厨房,制造出了一个人为的真空。 塞巴斯蒂安又接过莱恩手中的海绵,他低下头,轻轻在莱恩的耳边咬道:“你做了饭,收拾就是我的事情了。” “啊呀……”莱恩的耳朵尖瞬间热了,她跳到水池边,拿着毛巾,羞涩地擦着还湿濡的长发。她的眼睛亮晶晶,目不转睛的望着塞巴斯蒂安。 她忽的踮起脚,手搭到塞巴斯蒂安的肩膀,与他耳语:“我找到‘船票’了……冈特先生说他会帮我们的,他说——” 塞巴斯蒂安手顿了一下,用力耸了下肩膀,抖开了她。 见她一脸错愕,塞巴斯蒂安的内里充满了怒火,却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他用沾满泡沫的手点了下她的鼻尖。 “小花猫,”他温柔的说道,“太晚了,去休息,明天早上再说。” 他不能再听她说下去了,他怕他会失控。 “你……生气了。”莱恩戳破了他的伪装。“因为他?” “怎么会呢?”塞巴斯蒂安笑着糊弄过去,继续洗餐具。 ‘他’,冈特先生是个传奇,哪怕是眼盲也没有遮掩此人耀眼的光芒。 这不单单是冈特先生有一副好长相。 明明和塞巴斯蒂安同岁,一样出生在英国,冈特先生却事业有成。曾为FBI效力,写过好几本畅销书,是媒体的宠儿。 他的成功让他可以去世界的任何一个地方,但他光临了这里。 他为当地建立起公益青少年心理辅导中心,又为家庭贫困的学生奔走募捐,是个圣人一般的人。 塞巴斯蒂安完全比不上他。 冈特先生的出现让莱恩分心了。往常下学就回家的她,会偷偷在冈特先生问诊室前徘徊,直到塞巴斯蒂安来接她。 塞巴斯蒂安把冈特先生当情敌,但他也以为自己有优势。 那十多年的朝夕相处,抱团取暖,知根知底,经历了那么多,他和莱恩谁也无法割舍掉对方。 冈特先生光鲜的外表只会让莱恩短暂的迷失,她总会回到他的身边。 他对自己很有自信。 可现在塞巴斯蒂安宁可莱恩是真心喜欢上冈特先生了。 她向外人求助,比单纯她另寻新欢更让他心绞痛。 他是有多无能,她才会选择别人。 她、不相信他了吗? 塞巴斯蒂安暗暗咬了下舌头,把洗干净的碗放到架子上。 “塞巴斯蒂安……你听我说,我们现在……”莱恩惴惴不安地卷着发梢。 “莱恩,明天再说吧。”塞巴斯蒂安打断了她,像戴上面具挂上了一副标准的笑容,又指了下窗户上反射的摄像头。 莱恩唇蠕动了两下,想说什么,又闭上了。 她低头,继续擦头发。 风扇嗡嗡的声音,水流哗哗的声音,毛巾摩擦头发簌簌声,一下将两个人隔的很远。 “你不要想太多……”莱恩还是开口了。“你对我很重要的……” 她声音怯怯的,带着担忧。 塞巴斯蒂安拧上水龙头,用擦碗布擦干了手。 “是吗?你早上说你后悔了……那,你到底是在后悔什么?” 塞巴斯蒂安声音不大不小,在噪音下,足够莱恩听见,但也不够让摄像头的录音收到。 莱恩沉默了,她用毛巾遮住了头。 她在逃避。 “莱恩。”塞巴斯蒂安拿起洗干净的锅开始擦。“说吧,我在多想。” “你真想知道?”莱恩拿下了毛巾。 “嗯。”塞巴斯蒂安又把已经干了的锅擦了一遍,他盯着锃亮金属反射着他的脸,变形、拉长,像个小丑。 他不应该追问,他应该放过,他不想面对真相。 但,冈特先生在他的心里留了一根刺,他想让莱恩帮他拔出来。 或者刺的更深。 “好吧,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她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塞巴斯蒂安点头:“记得。” 他记得,永远都不会忘掉,那是他最珍贵的记忆。 三天在大巴里做沙丁鱼,一身风尘的他,几乎被教授夫人赶出门。 是莱恩出现,用教授的名义留下了他,让奔波许久的他,终于有了休息的地方。 穿着芭蕾舞裙的小女孩像是小天使一般,拉住了他不断下落的人生。 可是—— “你千万不要误会。”莱恩深吸一口气,声音更轻。“你对我真的、真的很重要。” “但,我的后悔就是……那一天留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