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阅读 - 经典小说 - 崩壞:星穹鐵道│BLrou文置物櫃在线阅读 - 五次萬敵逗犬,一次引犬成功

五次萬敵逗犬,一次引犬成功

    

五次萬敵逗犬,一次引犬成功



    1﹒

    他們抵達貴族餐廳時已是入夜時分,

    山風勾著林梢發出呼嘯,

    窗框殘雪未融。

    兩人席的餐桌,金質燭台點一盞火,

    燈影搖晃,照亮萬敵英俊的側臉。

    他坐在窗邊,單手握著小暖爐,

    懶懶烘著掌心。漸變色髮絲落在頰邊,

    髮梢燭火舔過似的發亮。

    「恭喜拿下奧赫瑪黃金蜜餅的代言,邁德漠斯。」

    白厄為他斟了滿滿一杯石榴酒慶賀。

    萬敵抬起眼睫。

    那眼神——永遠帶著一種不動聲色的鋒利,

    好像能把人的意圖一眼看穿。

    「謝謝,這頓飯很愉快。但你不該再請客。」萬敵語氣是散漫的,尾音拖得漫不經心:「最近一直被你投餵我都要不好意思了。我賺得比你多得多啊。」

    是我太黏人了嗎?

    白厄腦中一片空白。

    除了美食、對練、例行巡城維安,

    他已經找不到什麼其他藉口來把萬敵約出來相處,總不能約續戰高溫池吧?

    他沒想太多,只是願意一直一直跟萬敵到哪都在一起。

    他明明是想說些什麼的,也許是關於明日巡邏的路線,

    關於邊境的戰報……但話到嘴邊卻變成一句:「你嘴角沾到了一點碎屑……」

    萬敵一頓,笑了出來,像被什麼逗樂:「讓你負責擦吧。」

    他將臉朝白厄湊近了一點。真的只一點,

    但白厄立刻感覺到那股靠近的壓迫——

    萬敵的氣息、溫度、眼神,

    全毫無遮掩地壓過來。

    白厄的心像被細針刺了一下,耳後發熱,

    眼神不知該落在對方哪裡才好。

    「可以的話,我不介意你用嘴擦。」萬敵眨了下眼,語氣是玩笑,目光卻不閃躲。

    那麼短短一瞬,白厄真的想親上去。

    他可以低頭,只要一點點,

    就能碰到那片帶著水痕的唇角。

    燈光這麼柔和,餐廳音樂這麼優雅,

    萬敵就在他面前,沒有閃躲,

    甚至沒有拒絕的意思。

    但就在白厄真的往前傾身時,

    萬敵忽然自己抬手,用餐巾擦淨嘴角,

    像是解開某種張力的結界。

    「太慢了。」

    萬敵輕笑:「下次請早。」

    笑意裡不帶惡意,卻讓白厄僵在原地。

    白厄張了張嘴,沒說話,

    只是像失敗的學徒那樣垂眼。

    緊張出汗的手,在膝蓋上摩挲,

    壓住自己剛才的衝動。

    那一吻沒能落下。

    他明明靠得這麼近,卻還是差了一步。

    ——第一次,他錯過了。

    2﹒

    霜雪覆滿離懷之路,天光才剛泛白,城內卻已有人起身。白厄一向習慣早起巡視奧赫瑪,他穿上披風後便出了寢居。

    風捲著霧,白氣自口中吐出,地面硬凍的草聲細碎。他巡過兩圈,轉身返回廣場時,卻見萬敵獨自站在樹下。

    對方穿得並不多,裸胸外罩了一件薄裘,剛睡醒的頭髮被風撩得凌亂,雙手插在袖中,看來在等人。

    「你怎麼這麼早就……」白厄走近時本想問,話沒說完便被萬敵的視線打斷。

    「你回來了。」

    萬敵語氣平靜,眼角有淡淡的笑意:「天這麼冷,我還以為你會多睡一會兒。」

    「我……只是習慣了早起。」白厄語塞了一瞬。

    萬敵點頭,腳步輕巧地向他靠近,像一頭慵懶卻有意靠近的貓科動物,慢慢地走進白厄的領域。

    「手伸出來。」

    「……嗯?」

    「你手肯定又是冷的,」萬敵像在說理所當然的事,伸手就去捉白厄的手:「常常忘了戴手套,你看,凍得跟冰塊一樣。」

    白厄愣了一下,卻沒躲開。

    手掌落入萬敵手中時,

    他感覺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熱度——

    那不只是溫度,更像是一種熟悉、霸道的關心。

    萬敵低頭,仔細摩挲白厄凍僵的指節,

    動作幾乎是親昵的。

    他低聲道:「你這樣……讓人很想給你溫暖。」

    白厄怔怔看著他,

    心臟一下一下地跳得極快。

    他視線落在萬敵的唇上——

    那唇角略微揚起的弧度,

    帶著晨間特有的血色。

    他真的,很想親下去。

    不知是什麼牽引自己慢慢靠近,

    彷彿被這股溫柔推著往前。

    白厄整張臉都發燙了,

    他微微挪動腳步,

    直到腳下站定的地方,

    已距萬敵近得只剩下幾公分。

    萬敵感覺到了,他抬起頭,

    與白厄的視線在霧氣裡相撞。

    但他只是勾了下唇,

    隨即放開了白厄的手,退開半步。

    「暖好了,別再凍著了。」

    白厄像被釋放的弓弦,猛地一震。

    他下意識想伸手攔人,

    卻沒來得及對方擁入懷裡。

    萬敵已經轉身,

    背影融入清晨的霧光裡,

    語氣輕描淡寫:「不要老像餓狗盯著我看……再這樣,我要誤會你喜歡我了。」

    白厄站在原地發怵,

    耳朵、頸子、甚至連手心都紅得不像話。

    ——他第二次又沒能親下去。

    而這一次,他甚至沒敢開口。

    3﹒

    萬敵難得受傷是在與尼卡多利激戰後。

    白厄撐過白日裡的連場鎮壓,

    回城第一件事就是找尋最在意的那人。

    萬敵仰在流憩大廳的臥榻,

    原有朝氣的臉龐因失血而發青,

    腰部以上盔甲盡卸,脫得赤條條的,

    秀髮的辮子已經散開,

    胸膛一道幾乎見骨的長刀傷。

    由於驚人的癒合力,金血已略止,

    但未包紮,看來是在等著白厄處理。

    「等很久了?」

    白厄聲音略帶喘意,

    身上殘留從戰場歸來的煙硝味,

    他來不及擦拭自己額側不斷滲流的金血,

    已開始為萬敵翻找繃帶與藥水。

    萬敵瞥他一眼,聲音低啞卻清醒:「風堇去支援阻擋黑潮了,我剛剛有讓人去叫你……你再不來,我就自己上藥了。」

    「不行!別亂動傷口。」

    白厄快步走來,坐到他面前制止,

    出手俐落地開始消毒。

    視線掃過那條可怖的傷痕時,

    他咬了咬牙關,壓住心底的疼惜。

    萬敵偏過頭,眉毛挑起:「你額頭還在流血……比我傷得還重。」

    白厄繃住臉沒說話。

    只是固執的執起棉布輕擦傷口邊緣,

    觸及皮膚的瞬間,萬敵低聲嘶嘶抽氣。

    「痛嗎?」他急問:「我要開始上藥了。」

    「唔……你覺得我怕痛?」萬敵凝視著白厄,語氣多了點調笑意味:「你才是流了滿臉冷汗的那個人,疼的究竟是你還是我……」

    白厄耳根瞬間燒紅,幾乎要抬頭駁斥,

    但萬敵或許是受傷較重的關係,

    聲音比平常沙啞虛弱……

    察覺了這一點的白厄心裡有些難過,

    他默默低頭包紮,

    卻越來越無法忽視近距離的氣息交錯。

    萬敵身上帶著乾淨的藥香,

    肌膚滾燙,呼吸也隱隱灼人。

    白厄緊握繃帶,手心濕得發熱。

    「處理好了。記得再給治療師看一下,不要為了把醫療資源讓給其他民眾就忽視自己的傷口。」

    白厄語聲低下去,稍微放手,但不願意離開。

    萬敵嘆了一口氣躺著。

    那雙金色的瞳,柔和的看進白厄眼底,

    像在搜索他所有藏不住的心思。

    白厄忽然想,就這樣趁機低頭吻下去也好。

    他甚至不確定是出於情感,

    還是想掩飾自己那份難堪的欲望——

    屬於萬敵的一切細節,

    從來就讓他心甘情願沉溺。

    他伸出手,撫上萬敵臉頰,

    萬敵沒動,也沒抗拒。

    但就在白厄的臉靠得更近,

    唇幾乎能碰到對方時,萬敵忽然開口——「你這樣……會不會後悔?」

    那聲音太輕,卻像當頭一盆冷水。

    白厄驟然頓住,臉頰瞬間爆紅。

    他狼狽想退,卻被萬敵猛力扣住後頸,固定住姿勢——

    王儲貼在他耳側曖昧低語:「別畏縮。哪一天,在你真正確定自己的感覺以後,你會直接吻我……而不是總在那猶豫著想親。」

    萬敵的耳語電擊般酥麻,在白厄腦內一次又一次迴盪。那性感的嗓音頓時令白厄褲子內不能說的某處有了反應。救世主褲檔內遭遇了大危機。

    站起來可能有引起路人側目的風險。

    一隻若蟲天真飛來,將凸起的物體當作棲息的好地方。

    「啊、那裡不能停。」

    白厄滿臉通紅,狼狽地收拾醫療用品,

    全然無法抬頭看萬敵。

    ——這是第三次,他差一點點,就能親下去。

    4﹒

    山脊之下的練武場,風吹入訓練場時已帶了夜色的花香。萬敵與白厄都把盔甲卸在一旁,裸著上身,拿木劍在對練。

    「你握劍太用力了,出招慢半拍。」萬敵斜睨一眼,聲音帶著微妙的挑釁:「不過這樣也好,萬一真傷了我……你肯定又要內疚三天。」

    白厄額上滿是汗,卻仍咬牙不語。

    他知道萬敵故意激他——

    越是這樣,他越不想輸。

    兩人來回數招,氣息愈來愈重,腳下殘草被踩成泥,火盆旁的影子拉得極長。直到萬敵一個突進,劍柄撞開白厄長劍,反手將他壓制在訓練場邊的木柱上。

    木柱震動一聲,白厄手中的劍落地。

    他喘息著,身體緊貼著萬敵,熱氣籠罩在兩人胸膛之間,連心跳都彼此共感。

    萬敵抓住白厄的臉頰,低聲得意問:「服了嗎?」

    白厄沒有立刻回答。

    他的手還撐著萬敵的胸膛,摸起來汗涔涔的,

    掌中微微有突起的、那精巧性感的乳頭。

    ---該認輸的,但他怎麼覺得自己賺了?

    心虛得慌,額前細汗滑落,

    白厄像隻大狗甩了甩髮,

    正巧把幾滴碎汗噴在萬敵的唇邊。

    萬敵稍稍挑眉,聲音低啞:「專心點。」

    那一瞬間,白厄的眼神不再閃躲。

    他盯著萬敵的唇,視線熾熱得近乎冒火,

    神情緊繃,視線甚至已不自覺地停在唇線上。

    他真的很想吻他。

    那唇就在眼前,僅僅一個角度的事。

    他低頭試探地靠近,鼻尖已然擦上萬敵的頰側,

    只要再過去一些——

    幾乎就是一個吻。

    萬敵沒有動。他沒有推開,

    卻也沒有迎上來。

    只是安靜地望著白厄,目光極靜,

    像在觀察白厄究竟能走多遠。

    白厄緊繃到了極限。

    他呼吸混亂,臉紅得彷彿有蒸氣冒出。

    他知道自己再不動,就很難有這樣的機會了。

    但他還是憋住了。

    白厄回了神,急退了一步,慌慌張張低聲道:「對不起,我……」

    萬敵沒追問,只用拇指輕擦唇角,

    細細體會剛才那一抹幾近親吻的觸感。

    「你汗水的滋味還不錯,」

    萬敵露出森森的白牙笑了:「下次……不要只是擦過去。」

    白厄羞赧地逃離訓練場。

    這是第四次。

    他的唇擦過了萬敵的唇,卻還是沒親下去。

    但這次,萬敵明顯在等他。

    5﹒

    入春的午後,萬敵再一次舉行了高溫池耐久賽,白厄仍是輸得亂七八糟。當他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萬敵的寢居了。不,該說是醒在王儲的大腿間。

    是的,白厄又暈了--

    他猜測自己大概還在夢裡吧!

    因為萬夫莫敵的萬敵,軍團的霸主,

    離群的獅子;竟然願意出借膝蓋,

    讓白厄把王的膝蓋當成枕頭用。

    說出去沒有任何一個懸鋒人會相信的。

    剛剛的耐久賽,萬敵也熱得夠嗆。

    衣衫濕透,髮絲滴水,

    整個人靠在沙發上休息,氣息紊亂。

    「我又輸了嗎?」

    白厄低聲,躺在萬敵腿上,迷迷濛濛睜開眼。

    萬敵笑了一聲,聲調寵溺:「嘿……是誰把你從水裡扛出來的……不記得了?」

    「你別講話,我應該還在夢裡。」白厄再次閉上眼,像吸貓一樣將臉埋入萬敵腰間狂吸,手掌伸向萬敵豐裸滑嫩的胸肌,愛不釋手盡情按揉了許久。

    暈倒真好啊!

    平時不敢想不敢做的事情都輕易達成了。

    手掌摸到萬敵胸前深深的疤痕——

    不是致命傷,但仍還需要時間康復。

    不對,夢會那麼真實的嗎?

    連疤痕都這麼清晰?

    「再這樣摸,我該向你收費了,色情狂救世主。」萬敵揚起了一邊的眉毛。

    白厄的體溫急速上升。

    他猛然睜眼,砰的一聲直角坐起,

    濕透的布料貼著身軀,

    每一道肌rou線條都明晰如雕。

    一尊雙手非常不規矩的大理石雕。

    萬敵沒有催促,只是盯著他,

    嘴角帶著一點憋不住的笑。

    「再不喝點,你會脫水的。醒醒吧。」

    萬敵伸手,去取桌邊水壺。

    一杯王儲親手倒的水——

    就這麼停在仍在發呆的白厄眼前。

    白厄回神後,驀地抓住萬敵的手。

    萬敵怔住。

    兩人貼得太近,呼吸交纏,

    甚至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對方胸膛起伏。

    白厄的手抓得很緊很緊,

    像知道自己做了錯事,

    想求對方原諒那樣絕望。

    「邁德漠斯……」白厄低喚,聲音因緊張而發抖。

    萬敵忍笑著,一動不動。

    那一刻,白厄忽然明白了——

    不是不能親萬敵,是他從來不敢。

    萬敵等的,一直都是他自己鼓起勇氣,

    主動出擊的那一吻。

    白厄慢慢地、緩緩地傾身。

    他額前髮絲掃過萬敵眉骨,

    鼻尖貼過對方濕熱的臉頰,

    嘴唇就游移在萬敵的嘴角邊緣——

    一個嘆息的距離。

    他感覺到萬敵身軀因期待而微僵、呼吸屏住。

    ——就是現在了。

    只要再傾身,他就能親下去。

    白厄的睫毛顫了顫,終於,

    他閉上眼、嘟嘴前傾——

    「敵敵——!我和阿雅來探望小白了!他醒了嗎——」外頭傳來緹寶開朗的敲門聲。

    白厄嚇了一跳,猛地睜眼,

    整個人往後一仰,

    後腦撞上沙發角落的木頭,

    「叩」發出好大的聲響。

    萬敵噗哧了一聲,

    像是在笑他這無可救藥的膽怯。

    「還差一點。」萬敵伸手摸了摸白厄的頭,語氣輕柔,卻像火上澆油。

    白厄臉紅得不成樣,

    撞的地方又辣又痛,

    他全身燙熱,眼神閃躲,

    急急起身去為緹寶開門。

    這是第五次。

    他真的傾身了、動作也到了——

    但還是沒親下去。

    6﹒

    那天萬敵從刻法勒廣場出來,

    肩上披著緞袍,

    身旁跟著醫療出身的嬌小女副官。

    她一身輕甲、熱情地與萬敵打招呼,

    說話時不時拍上王儲光裸的手臂,

    萬敵生性大方,也沒迴避。

    白厄站在轉角,看著兩人遠遠的背影,

    胸口悶堵。

    他握拳、鬆開、又握緊,指節泛白。

    他不是不信萬敵。

    他明白萬敵時不時會與人調情,

    明白他人再靠近,

    也無法輕易進入王儲失去了許多戰友,被歲月磨得堅硬的心。

    但——

    他覺得自己再也無法壓抑了。

    白厄失魂地跟在後頭。

    不曉得著了什麼魔,

    難得沒通報就推開萬敵寢居的門,

    萬敵正脫下手甲,側身看他。

    「怎麼——」萬敵話未說完。

    白厄一步逼近,逮住他手臂,

    力道大得萬敵都一怔:「白厄,怎麼了?」

    白厄臉紅了,但這次他沒有退。

    他鼓起全身的勇氣:「邁德漠斯……剛才那個人,你別讓她摸。」

    兩人豐實的胸膛貼近,幾乎無縫,

    白厄揪住萬敵肩袍,將對方拉近,

    額頭抵著額頭,幾乎喘著氣,低低呢喃--

    「我要你只讓我這樣。」

    然後,他吻上去了。

    不是試探,不是擦過,也不是輕輕碰觸。

    是帶著嫉妒與渴望的濃烈舌吻。

    白厄的手緊扣在萬敵後頸,

    力道拙劣卻真摯,像怕對方會逃。

    吻上去的那一刻,萬敵是愣住的。

    不是因為驚訝,

    而是被白厄那份幾近失控的狂熱驚住了——

    白厄不是只想吻。

    他想要更多。

    壓抑至極的渴望終於炸裂。

    白厄的唇急促,帶著幾近粗暴的拉扯,

    雙手想盡辦法箝制目標,

    像是怕他逃,

    像要把他焊進胸腔裡。

    萬敵在一瞬間全身燥熱。

    平日少見白厄這麼主動,

    更別說是燃燒熱情的吻他——

    因為生澀,

    顯得毫無技巧的一吻,

    反更能打動人心。

    「白……厄……」萬敵從舌間發聲,

    手反射性地按住對方的肩,

    想要稍微推開,卻只換來對方更溫柔的擁抱。

    「別說話……」白厄聲音發啞,

    像是懇求、又像是害怕萬敵否定他。

    「我現在……不想聽你調笑,也不想逃走了!」

    萬敵凝視他,

    凝視白厄那雙無辜透藍的眼,

    不加掩飾的情感——

    像發燙的火焰,爍金著所有憧憬、嫉妒、以及渴望。

    萬敵小力咬住白厄下唇,趁他吃痛,

    企圖掙脫箝制,兩人一同扭動踉蹌退到床邊,

    重心不穩地倒在被褥中。

    唇齒碰撞間,氣息紊亂得不成章法,

    卻比任何一次都要迫切。

    萬敵別過臉換氣,接著低笑:「HKS(混帳),注意牙齒。」

    他反手捧住白厄慌亂的俊臉,

    看了看,欣賞滿臉羞紅的帥哥,

    才往鼻尖一親:「等這一吻,等得太久了。你心思重,怕你難以鼓起勇氣。」

    白厄臉紅到頸,卻沒有退。

    他貼著萬敵喃喃,聲音幾不可聞:「那你以後,能不能對我認真?」

    萬敵淡然一笑。

    「除了你,哀麗秘榭的白厄,翁法洛斯的黃金裔救世主,誰能讓我認真等那麼久?」

    這次,白厄終於吻到了屬於他的唇。

    也終於讓萬敵知道,

    他不是只會臉紅逃開的懦夫——

    他有心,也會爭,也會要。

    白厄鬆開衣領時,萬敵制止:「你考慮清楚了。」

    白厄嘶啞著央求:

    「我想要你,邁德漠斯。我想讓你知道……你只屬於我。」

    萬敵笑了,笑容俊美如惡魔降臨。

    他翻身將白厄壓住,額頭貼著對方,

    賊賊的笑出聲:「我可不是誰都能動的,你動了——就得負責到底。」

    白厄點頭,主動伸手,摟過萬敵腰背。

    萬敵大貓般瞇眼,回咬他鎖骨,

    作為脫衣太慢的懲罰。

    「都脫了。不許只親不碰。」萬敵低聲命令。

    兩人衣衫一件件解開,白厄第一次在自己光裸的狀態下,完整直視萬敵的身體——那具他看過千百次,鍛鍊得無一絲贅rou的完美軀體,在這一刻卻帶著撼動人心的力量。他張口,輕輕嚙咬萬敵胸前的傷疤。萬敵喟歎一聲,摟住白厄,享受舌頭濕軟的撫慰。兩人不再交談,只有呼吸與細碎的吻聲,偶爾低喘與壓抑的呻吟。

    萬敵在他耳邊問:「有過經驗嗎?」

    白厄吞了吞口水,尷尬搖頭。

    「目前為止你做得很好,除了剛開始的吻——以後可以再練習練習。」

    萬敵優雅地跨坐在白厄懷裡:「放鬆,我會教你怎麼品嚐我。」

    他伸出手指,大張雙腿,足量沾取放在床邊的凝膠狀香油,緩緩探入白厄從未想像過自己能有幸得見的隱密處。

    那夜萬敵以騎乘式主動坐入白厄上頭,懸鋒人的腰力沒話說,又夾又扭,銷魂得要命。鄰近釋放的暈茫間白厄甚至斷斷續續喊出了:「王,我的王——」這種以後回想大概會羞恥到爆的黑歷史。

    但之後所有節奏,

    卻被恢復了精神的白厄重新掌控。

    他吻他、愛他、擁他,一次又一次,

    像英雄熟悉了自己的宿命,連喘息都充滿佔有。

    萬敵第一次經歷那樣勢均力敵的親密,

    痛與熱、羞恥與悅樂交織,

    最後竟也主動摟緊白厄,放聲呻吟。

    黎明將至,白厄將萬敵緊摟在懷裡:

    「就這樣睡吧。這個姿勢很好。」

    很好。

    你那大得可怕的東西還放在裡面呢。

    萬敵只想翻白眼累暈過去,沙啞的開口:「睡完我們得討論討論次數。還得洗澡。你得幫忙清理。」

    白厄紅著臉,埋進萬敵一堆咬痕的後頸:

    「我會幫你清理的……你的身體只有我能清洗,不屬於別人……我受不了別人碰你。」

    萬敵唇角微揚:「我早就是你的了。」

    從你第一天為我紅了臉開始。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