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 就是想告诉你

    龚晏承被推着靠在沙发上。两人的姿态，从远处看，倒颇有几分强迫意味。

    只不过，被强迫的对象是他。

    小姑娘得势不饶人的尺度拿捏得很好，一寸寸逼近，瓷白的干净而健康的皮肤，连带轻巧而湿润的呼吸一起，就这样一脚踏进某些不可能的禁地。

    眼看嘴唇就要碰到，龚晏承微微一偏头。

    错开得自然果断。可上下滚动的喉结，随即覆住眉眼的手掌，又将他掩在心底那些连自己都陌生且难言的情绪出卖。

    短短一瞬间，他皮肤上竟泛起一层薄汗，呼吸也跟着紊乱。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啊？”苏然毫不掩藏自己的心思，问题本身不算客气，脸上的表情就更是直白。

    有些东西既然已经决定要，就一定要拿到手。哪怕当下她其实分不清那是什么，也不妨碍她此刻继续“咄咄逼人”。

    女孩儿的手指已经来到龚晏承颈侧，那里因过度的兴奋和忍耐而泛红。她摁在颈动脉的位置，感受到那薄薄皮肤下跳跃的力量。

    连脉搏都很有力，和他这个人一样。

    那种感觉以及随之而来的记忆，差点让苏然忘记自己要说的话。她并不避讳自己的感受，就用那样的表情，继续追问：“您明明没必要说，是不是？既然不喜欢，也不是一定要用，为什么还跟我提呢？”

    声音很轻，声线亦放得很柔，尾音稍稍上扬。如某种白色鸟羽，软的、干净的，在心头轻轻搔过。

    龚晏承是打量的神色。他习惯和复杂的人打交道，他们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目的或者需要。他要么带着审视的目光对待，要么无视。此刻面对一个如此直接、不掩藏自己，而他又无法忽或者不愿忽视的人，反倒不适应，从而本能地觉得危险。

    这是出于理性的判断，可理性之外，很多反应没法骗人。

    譬如，胸膛起伏更加剧烈，呼吸也变得更重。这是生理方面的。心理上，他告诉自己，没有。一如过去。他这样告诉自己。

    而手掌，仍然停在眉眼上。

    “说呀……”苏然拿开他遮住眼睛的手，低头捧住他的脸，终于将他从那种深海一样的、水藻缠绕一般的感觉中拉扯出来，“还讲得这么仔细，至少，没必要详细到这种程度，是不是？”

    “是……”龚晏承垂眼叹息，大概就是从这时起，他开始渐渐败下阵来，“但你有权知道。我不希望你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做决定。”

    “真的？只是因为这个？”

    男人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这细微的表情变化没能逃过她的眼睛。

    苏然轻哼一声，故意往下坐了坐，屁股和身下隆起的小山一样的部位贴得更紧。

    她确信自己听到了那种声音。很重的，只是呼吸，却好像呻吟一样的低哑的声音，于是心里更有底气。

    她双手揪住龚晏承的衬衫领口，抬高身体，营造出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您告诉我这些，真的只是这个原因？我说…唔！”

    话音未落，就被他吻住。

    烫的，热的。很凶，又很柔软的吻。是有过一次，就很难忘怀的那一种。苏然在尚未有别的经验时，就已经确认自己喜欢的那一种。

    一声压抑已久的低吟顺着接触的唇齿蔓延出来。龚晏承显然已经忍了太久，他扣住女孩的后颈，另一只手在她腰间收紧。

    “小家伙……”他几乎是用气音呢喃：“真是聪明得可怕。”

    苏然身体一颤，脊背发麻，心脏也随着他手上逐渐加重的力道一缩一缩地收紧。她双手攀上龚晏承的肩膀，抵抗的姿势，却毫无推拒的意思，几乎是下意识接纳他喂过来的吻。

    他吻得很深。哪怕处在下位，仍然气势汹汹。

    舌尖一开始就探进去，扫过敏感的上颚，勾弄几下，小女孩儿就整个陷到他怀里，发出嗯嗯的、很想要的声音。

    明明整个人都软了，深处那些隐秘的地方却缩得紧紧小小的，手臂也抓他很紧。主动含着他的舌头吸，身体也下意识扭动，堪堪压在男人隆起的性器前端。

    酥酥麻麻的感觉钻过皮肤，仿佛宣纸被揉皱，又反复抻开。所有一切都留下痕迹，湿的、热的、黏稠的。以及，一种缓慢而悠长的，不同于性交的快感。

    两个人俱是动作一滞。

    空白的两秒钟，只有沉重的喘息。

    龚晏承先回过神，抬手就在她臀瓣上扇了一下。力度不大，更像是警告。随即又握住那片皮肤，轻缓地揉。边吻边揉，间或扇一巴掌，再继续揉。

    苏然感觉那里又热又烫，越来越软，仿佛要化了。下体还有进一步收缩的趋势，绷到有些疼了。她指尖绞紧男人肩上的衬衣，将那片布料也揉皱，好像她自己的一样，仿佛这样就能缓解身体的躁意。

    龚晏承的手掌在这时顺着她的脊背往上爬，将她压得更紧，密密实实贴在怀里。

    很近，每一个地方都是。他们最大面积的接触。舌尖反复勾缠，混合暧昧的水声，仿佛要将彼此吞下去。周围的一切都远去，只有面前身下拥抱贴合的那些触感是鲜活的。

    结束已经是很久之后。哪怕是龚晏承，也不敢想一个吻可以这么久。

    他向后靠到沙发上，唇边挂着暧昧的水痕，眼睛很红，直白的欲色，再加一点笑意。

    苏然还沉浸刚才那个晕头转向的亲吻里，直愣愣看着他，受到蛊惑似的，又想凑上去。

    龚晏承笑着握住她的腰，抬手抹过她的唇瓣，拭去湿润的痕迹。

    起初只是温和的抚弄，但将那些湿漉漉的液体抹净后，他并未着急离开，而是继续轻轻按压她的唇瓣。

    那是他的杰作，红的、肿的、艳丽的。

    “就是想告诉你。”他在这时回答她之前的问题，重新将她抱回怀里，声音哑哑的，或许是情欲，或许是别的，“那些不堪的、肮脏的……”

    说到这，他笑了一下，唇瓣压住她颈间的皮肤，蹭两下，再含住轻轻吮吸：“是不是又要说我变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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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动较大，所以拆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