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囚徒
04 囚徒
龚晏承一向浅眠,女孩的动静不小,在她咿咿呀呀乱叫时,他就已经醒来。 他硬得难受,从入睡前就处在一种随时可能被欲望支配的状态。 银灰色睡袍里的这具身体,所包裹的除了被理智与道德约束的人性,还有被下半身cao控的肮脏欲望。 捱过去并非做不到,这方面他已经很有经验。但隔着一扇门,总归多一道屏障,因而一开始他并不打算出去。 直到听见女孩呕吐和低弱的呜咽声。 - 龚晏承很早便知道自己是个重欲的人,20岁是最荒唐的阶段,百无禁忌,什么都敢尝试。 所幸他始终注重卫生和健康,性交必定使用避孕套,并在此基础上坚持体外射精,哪怕这会减弱他本就不多的快感。 和人做之前一定会准备好近期的体检报告,同时也要求对方提供。这是从他接触性的第一天起就始终履行的原则。 长大一点后,开始有所收敛,但也离不开性这件事,只是更注重性伴侣的质量。 身边助理的工作因此变得更加难做。 他在专业工作上的要求本就高得出奇,如果工作内容还要包括揣度他的喜好,帮他约见合适的床伴,那就根本不是普通员工能够做到的事。 钟洁跟在他身边已经10多年,很得信任。自她担任助理两年后,龚晏承就没再亲自下场“猎艳”。 某程度上,钟洁觉得老板“吝啬”得要死,性分明在他生命中占据重要地位,都被折腾得要死要活了,却还不肯花费一丝心力经营。 但大部分时候,她又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个好老板。如果抛却要她一个女助理帮忙约人上床这一点的话。 所幸龚晏承只为发泄欲望,列出的条件清楚明晰,可执行度非常高。 不找小女孩,不找处女,可以避免很多麻烦。干净、能够接受粗暴性行为以及两厢情愿,是不能退让的三条原则。 钟洁一向将他的各项要求履行得很好,亦从不多问逾矩,这是她能够长伴君侧,越来越得信任的原因。 龚氏家族是出了名的“家庭和谐”,第一顺位继承人的变态需求当然不可能与生俱来。 父母离世的那场车祸,龚晏承也是亲历者。 疾驰的车内,父母用最不堪的出轨细节作为武器相互投掷,最终将彼此连同那辆钢铁囚笼一起送入了毁灭的深渊。 彼时,他就在后座,八岁的年纪,亲耳聆听那些肮脏的词汇,亲眼见证生命如何在瞬间碎裂、冷却。短短几分钟,重塑了他的一生。那些争吵的污言秽语、撞击的巨响、濒死的窒息,共同浇筑了他畸形的基石:超乎常人的性欲,与高不可攀的快感阈值。他痛恨这枷锁,却又一次次沦为它的囚徒。 后来,终于逐渐意识到无度的交媾只是饮鸩止渴,才开始耗费意志力着意控制,压抑那些来路不明的需求。 三十岁后,日子开始过得“清心寡欲”。不再找女伴,自我疏解的频率也尽可能降至最低。于他而言,这已经可以算是苦行僧的生活。 身体深处的欲望澎湃汹涌,不是朝夕可改。哪怕被这副皮囊包裹住,稍有松懈,便要穿透皮肤奔腾而出。好在他总是如自虐般压抑住那些野兽似的冲动。 而如今,六年如履薄冰构筑起的堤坝,在门外女孩无意识的拨动下,正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 龚晏承推开门。 客卫的光线刺眼。沙发上摊着浴巾,旁边叠着一小片纤薄的白色织物,刺目地提醒着方才发生的一切。 女孩子可怜兮兮地蜷缩在马桶边,身上是他的衬衣。一双腿跪在地上,细窄的腰肢微微弓起,小屁股露了半个在外面。 怕吓到她,他深吸一口气,在不远处轻声开口:“Susan。” 可身体反应太过分,即便他刻意将语气放得轻柔,声音仍似裹着砂砾,沉得吓人。 见苏然肩膀发生细微的抖动,确认她知道自己的存在,龚晏承才走近。取下卫生间外侧放着的干净毛巾,来到她身后,轻轻拍她的后背。 女孩持续而反复的干呕终于停止。 拒绝她投怀送抱的男人就在身后。想到他刚才或许听见了一切,再意识到眼前的情形,苏然就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根本不敢看他。 她垂着头,抽抽噎噎,寄希望于自己先贬低自己能让对方口下留情,“您一定觉得很恶心!” 龚晏承抿了抿唇,舌尖重重抵住后槽牙。视线里只有她毛茸茸的发顶,以及颈后那片雪白肌肤上被压出的、刺目的红痕。喉结不受控地滚动了一下,落在她背上的手掌上移,将她的头抬起来。 四目相对。 时间无声流淌,而男人始终面色平静,甚至称得上严肃。 所以,听过她自慰、还有那些……甚至她此刻在这里吐,他还是无动于衷,连嫌恶也吝于表露? 一种虚弱的、被彻底看穿的难堪,从心底浮上来。 更要命的是,高潮余韵未退的身体,在他踏入这片空间、靠近的瞬间,就敏锐地苏醒过来。赤裸的下身清晰地感觉到危险的迫近,隐秘的湿意不受控地蔓延,内壁甚至开始细微而羞耻地收缩。 苏然攥紧拳头,脚趾在冰冷的瓷砖上蜷缩,徒劳地试图压制这不合时宜的反应。然而,她经验真的匮乏,不知道这种类似提肛的收缩行为,非但不能缓解,反而会点燃未冷却的余烬,让深处那点渴望烧得更旺,烧得她无地自容。 不同于过往因为不服气、不甘心而生出的叛逆心理,此刻苏然第一次真心实意感到需要安抚和认可。 而男人温热的手掌就在颈后,那里传来的温度让她没来由觉得温暖可靠。实在是种诱惑,只需要蹭一蹭,就能得到慰藉——那些虚无缥缈的,男女之间耳鬓厮磨的感受,她一直苦苦追求却又始终得不到的东西。 可一旦望进龚晏承的眼睛,她又觉得不可以。而且,她越看,越觉得胸口气紧。 霎时间,委屈、无措,很多复杂的感受都一股脑涌上心头。 眼眶瞬间就红了,顶着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发狠地推了眼前的男人一把。 男人纹丝不动,她却差点因反作用力被掀翻。 龚晏承眼疾手快,手臂一捞,将她拉回。 距离瞬间拉近,苏然几乎要撞进他怀里。 待她稳住身体,龚晏承才缓缓收回扶住她的手掌,后退半步。几秒后,他轻轻拨开女孩脸上的湿发,低声道:“没有……” 见她没什么反应,他又道:“我没觉得恶心,别多想。” 语气仍然有些冷,声音却分明比刚才放得更轻。 苏然觉得很丢脸,瘪着嘴望着龚晏承,有些赌气和破罐子破摔的成分。气氛一时安静到尴尬。 到底年纪小,受不了这种氛围。没捱多久,她就动了动嘴唇,试图说些挽尊的辩解的话。可刚一开口,就感到喉口一酸。 先前还只是生理性的眼眶湿润,这下,是真想哭了。 这一切,都让龚晏承感到难捱。 女孩子就这样缩在地上,默默流泪。身上只套着他的一件衬衣,底下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光是想到这个事实,他就不得不绷紧神经,抵御一些随时可能会发生的事。 太阳xue已经在突突地跳,脑中一阵嗡鸣,理智所剩无几。 视线从她的嘴唇滑向领口处露出的锁骨,到被衬衣包裹住顶出的两个小小凸起,再到被衬衣下摆半遮半掩的阴户。 他甚至不受控地想,那里是乳尖,那里是……然后感到喉口发干,身下一直硬着的地方开始发痛。 理智短暂地回笼,龚晏承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不可以,不行。 可有些事从来就不受理智控制。 否则他的目光为何又回到她身上? “怎么会吐?”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已经尽可能表现得体面,尽可能地……祈祷自己不要失态。 他不想失态。 年轻时都没发生过的状况,今时今日龚晏承当然更不可能容许发生。 有些事忍耐很难,因为没经历过所以可以说得轻飘飘。而事实如何,真的要熬过才知道。 无论如何,六年就这样过来了。过去曾煎熬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此刻赋予龚晏承信心,令他相信自己不会在主观上不愿意的时候忍不住。 可是… 女孩子就那样咬住嘴唇不吭声,浅色的唇瓣甚至快被她咬出血痕。 他甚至来不及反应,手掌已经下意识压住她的下唇,分开她咬合的齿关,声音低哑得近乎粗粝,“别咬这么紧……” 苏然惊讶抬头,因为哭过,眼神湿漉漉的。动作间,唇瓣下意识含住他的拇指尖,抿了一下。 龚晏承好似被烫到,猛地收回手,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胸膛跟着剧烈起伏。 苏然感到一丝新奇,混杂着隐隐的惧意。 他的反应好剧烈,剧烈到她甚至能听见他胸腔里砰砰的心跳。与她的想象不同,与她过往那些不成形的、未成功的经验都不同。 她从未跟这样年纪的男人走到这一步。过去都是同龄的、甚至比她小的男生,而且大都到不了这一步。如果一定要说类似的,只有……她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但很快便被她掐断。 苏然愣神的片刻,龚晏承闭了闭眼,深深呼出一口气。下一秒,他双手握住她大腿外侧,毫不费力地将她整个人提抱起来,安置在冰冷的大理石洗手台面上。 骤然的悬空以及台面刺骨的凉意,让女孩惊叫出声,身体反射性地瑟缩。 男性宽大的手掌仍像铁箍般握在她腿根,略有些强硬地掰开她想要并拢的双腿。 苏然惊慌地扭动,小声拒绝,“不……” 勇气早已消耗殆尽。 “别动,”男人冷声制止。 他盯着女孩的私处观察,神情认真得像在看一份分析报告。 小核有点肿,看得出她手法生疏,且下手很重。 底下是泛红的花瓣,紧紧闭着,委屈得缩成一团,外缘还挂着一点可怜的水珠。显然没有被好好照顾。 他几乎能想象她是怎么对待这里,所有的细节,粗暴的、不知轻重的… 可怜的小家伙,多么艰辛才获得那一丁点快感。 如果是他来,一定能把她每一寸都弄得…… 苏然有点被男人暗沉冷厉的眼神骇住,不敢发出太多声音,只是可怜兮兮、泪眼涟涟地看他。 龚晏承仍盯着女孩私处看。 他有点想咬上去,用牙齿轻轻把她磨得尖叫。 片刻后,却只是将guntang的掌心覆上去,缓慢而用力地、重重揉了两把。沾有水渍的手随即抬起,捏住苏然两颊,拇指在上面暧昧地揉蹭、碾压,甚至好几次将指尖插进她的嘴里。 女孩子被他揉得脸色发红,身体发颤,一时想往上蹭,一时又想躲。 龚晏承停下动作,低嗤一声,有些嘲讽地开口:“看看,这就是我说的麻烦。” 随后便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又停住脚步,背对她,“清洗一下吧,我在外面等你。” ———— 虽然但是……暂时不会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