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你在勾引我吗(剧情)
3你在勾引我吗(剧情)
江以恩从那天晚上起,已经昏睡了整整两天,眼皮紧紧的闭着,要不是胸口起伏的呼吸,周屹桉以为她就这么死了过去。 此时大床上的少女盖着薄薄的凉被,手上插着针头滴着营养液。 男人坐在大床对面的欧式长椅上,懒散的身姿靠在椅背上,烦闷的想摸一根烟抽,但是视线扫到药瓶里低落的药滴,又按下内心的燥气,语气有些沉闷的说到,“她为什么还不醒。” 南见川看着体温计,很快感觉到后背不善的态度,他们算是从小玩到大,南见川还是第一次见这家伙居然带了个女人回家,而且看这态度似乎还在乎的不行,他扶了下镜框,说到,“这位小姐因为过度体力疲劳,神经衰弱,加上药物的作用,所以……” 周屹桉皱着眉打断他,“说人话,什么时候醒。” “通俗来说就是她因为神经过度劳动,长时间在一个精神压力很大的世界里,没好好睡觉没好好吃饭,最后因为那药,彻底垮了,现在在嗜睡阶段,昨天晚上不是还醒了吗。” “她醒了半个小时又睡了。” “她能睡着是好事,她肯定是之前没休息好加上精神压力大,你现在就让她好好睡吧。”南见川走到桌子旁边,看着摸索着医用器材,“一会给她开点安神药,她要是醒了就让她吃上就完了。” 周屹桉皱着的眉头始终没有松懈下来的意思,南见川见了觉得还挺有意思,临走前不忘打趣,“不就一个女人,你不是还有一个白月光,现在这么关心她,你白月光要是回来了怎么办。” “滚。” 看着男人翻腾而起的怒气,南见川很快拿着自己收拾的东西赶忙离开。 江以恩这一觉像是要睡好久好久,她梦到了三年前那场火灾。 青涩的少女瞳孔倒影着的却是凶猛的烈火。 竹屋民宿,她身处三楼,最疼爱她的母亲去世,她本没有再留恋世间的心,可是砰的一声,房门被踹开,高大的黑影护着她逃离火场。 那样子简直像是神从天降,宛若救世主,将她一片荒芜的心拉出沼泽,只是还没来的及完全上岸,迎接救赎。三楼高粱突的坠落,那壮实的木头砸在男人的身上。 “不要!不要!” 江以恩猛地惊醒,好长时间都没有做这个梦了,为什么会再次梦到这个。 繁乱的呼吸渐渐平静下来,吱呀一声,房门从外打开。 一身休闲黑衣的男人走进来。 看着坐在床上的少女,明显一副刚刚醒过来的样子,眼底毫无防备,他捏着门把手紧了紧。 江以恩听到动静脑袋就很快速的转了过去,再看到是这个男人,她心脏还是莫名一揪。 她看着男人的身影坐在了大床对面的椅子上,她轻轻启唇,“我睡了多长时间。” “三天。” “三天啊……”她喃喃道,又渐渐回过神来,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穿着一件淡黄色的吊带睡裙。 睡了三天,这室内的温度没有开空调,身上也没有粘腻的汗意。 她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我这衣服……” 男人挑眉看着她,等着她地后话。 “是你换的?” 他神色未变,敲着二郎腿,“不然?” 意料之外的坦然。 那这澡也是他洗的喽。 周屹桉像是随意的解释道,“我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你晕倒后,身上的衣服不能穿了,所以我只能帮你换下来。” 其实也不用说的这么详细不是吗,好像勉为其难施舍她一样。 看着那张坦坦荡荡的脸,江以恩只是尴尬的向他假笑了一下,“那谢谢你啊周先生,我觉得我已经没事了,要不先回去了。” 她叫他周先生,在安城这个圈子里,她知道他,也只局限于知道,但是他貌似并不知道她。 周屹桉,周家的私生子,听说是周屹桉的父亲酒后乱性跟一个坐台女生下的,早期在孤儿院,后面他的亲生母亲去世才被接到了周家,又因为聪明智商极高,便成了周家的当家主母的眼中钉。 早年在军队,后来退役,和朋友创业,又因为金融问题差点进监狱,后面过了一段社会闲散人员的日子,听说现在又在和朋友创业,上面有一个大哥,但是这位大哥一直以来都是想尽方法压着他。 也是因为这样的成长环境,使周屹桉这个人物在外界口中的评价非常不好。 阴险,心理扭曲,亦正亦邪,像是一只潜伏在暗处的毒蛇,待着机会便要咬伤你一口。 之前的江以恩根本不会和这种人有关系,第一她的背景,身份太高,而且她这种正经出生的孩子对私生子本能瞧不上。 但是现在的她往日的身份都没有了,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安城高中生,没爹没妈了。她哪能有什么本事瞧不上别人。 想到这,脑海中又转回外界对这个男人的评价,目光扫到男人拿着水杯的手指,那骨节分明的手指,往上延申是一块非常大的烫伤,蔓延几乎整个手背。 她眼皮一抖,这个人配着这个伤疤,确实跟外界描述的穷凶极恶残暴之徒有几分相似,但是又偏偏是一张贵公子的脸。 周屹桉此时眉头微微挑着,看着大床上少女越来越惨白的面庞,那出神面无表情的样子,他薄唇扯出几分笑。 觉得挺有意思。 江以恩撇开被子,双腿挪下床,床边放着一双一次性拖鞋,只是她刚准备站起来,双腿骤然一软,她吃痛叫出声,下一秒眼前多了一双男士拖鞋。 周屹桉快步将她扶了起来。 只是他扶着她站稳,本淡漠的眉眼却暗了暗。 眼前的女人身上穿的吊带睡衣很是宽大,她微微俯着身子,胸前的柔软和粉嫩的凸起全部彰显在男人的眼前。 他很直接的说到,“你在勾引我吗。” 江以恩一惊,她明显只是三天没有正常的进食,还躺在床上昏睡猛地站起来当然有头重脚轻地感觉,但是她很快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有些不得体,她将吊带睡裙往上拉了拉,怯怯的说到,“我没有。”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