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缺席的回响
第二章、缺席的回响
客厅静得让人窒息。 苏瑾扔下笔，靠在沙发上，闭上眼。陆辰的触碰、他的梨涡在她脑海里盘旋，像毒药让她上瘾。 她想起苏瑜的挑衅，那句“昨晚折腾那么久”像刀刺在心底。 起身走到镜前，凝视自己的脸。和苏瑜一模一样的五官，可她却像个影子，永远比不上jiejie的耀眼。 手机震动，苏瑜的消息跳出来：“瑾瑾，晚上一起吃个饭吧？陆辰说想跟你聊聊！”后面是个笑脸。 苏瑾攥紧手机，心跳如鼓。她知道苏瑜在炫耀，可“陆辰”两个字像钩子，拽着她往下沉。她鼓起勇气回了“好”，手指却在抖。 她站在镜前，犹豫着拿起一支唇膏，轻轻涂上。 镜子里，她的眼底闪着微光，像藏着秘密。 今晚，陆辰会多看她一眼吗？ 精心打扮了三个小时，苏瑾站在穿衣镜前，深吸一口气，手指抚过刚涂的浅粉色唇膏，镜子里她的脸精致却带着局促。 黑色毛衣换成了白色针织裙，裙摆轻晃，露出纤细的小腿，这是林晓教她的“清新风格”，说能让陆辰挪不开眼。 其实早就过了饭点，但苏瑾忍住没吃一口东西。 她有些拘谨地坐在沙发边缘，甚至连喝口水都不敢。就怕任何不稳定因素打扰到自己的装扮。想在见到陆辰前，保持最佳的状态。 她脑海里回荡着陆辰昨晚的笑，温和的梨涡像钩子，拽着她的心往下沉。 …… “呦，瑾瑾打扮这么漂亮？”苏瑜推门进来，她斜靠门框，唇角挂着戏谑的笑，眼神扫过苏瑾的裙子，带着几分不屑。 不知为何，陆辰没出现。 “怎么就你自己？”苏瑾想问陆辰，又怕jiejie误会，于是开口道。 “哎呀，瑾瑾，抱歉了。”苏瑜突然开口，语气轻快却透着漫不经心，“忘了叫你去吃饭了，而且我们不看电影改去酒吧玩了。你也知道，那地方太吵，不适合你这种乖乖女。”她咯咯笑，“我换身衣服！” 苏瑾喉咙一紧，像被堵了块石头。她想说“我可以去”，可嗓子像被棉花塞住。她低头，盯着地板上的木纹，形状像个鬼脸，在肆意嘲笑她的期待。 她强迫自己挤出个笑：“嗯，好。” 声音轻得像风，散在空气里。 苏瑜走后，公寓安静得让人窒息，只剩墙上苏瑜的奖牌在灯光下闪着冷光，像在嘲笑她的多余。 苏瑾呆立在客厅，裙摆在她指间被攥得皱了，唇膏的味道刺鼻得像讽刺。 她精心打扮了三个小时，林晓还在电话里说：“瑾瑾，这裙子绝了，陆辰肯定会多看你！”可是，连句多余的邀请都没有。 失落像潮水涌上来，她咬紧唇，指甲掐进掌心，眼底酸涩得像要溢出泪。 为什么陆辰偏爱jiejie？ 她转身来到房间门口，漫无目的地推开苏瑜的房门，空气里残留着那股浓烈的香水味，像苏瑜的影子无处不在。 床头柜上摆着苏瑜的化妆品，床单上的褶皱，像是在提醒苏瑾：这是他们恩爱过后的痕迹。 床上随意扔着一件男士睡衣，是陆辰昨晚留下的。苏瑾的心跳加速，她走过去，鬼使神差地拿起睡衣，指尖触到柔软的布料，像触到陆辰的皮肤，温暖又撩人。 她低头，轻轻嗅了下，淡淡的木质香混着陆辰的体味，像他靠过来时的气息。她心底的渴望像火苗，理智渐渐摇摇欲坠。她攥紧睡衣，指甲陷入布料，像要抓住陆辰的影子。 苏瑾咬住唇，环顾房间，窗外的夜色像幕布，掩盖她的秘密。 她犹豫片刻，脱下针织裙，赤着脚站在镜前，赤裸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柔光。 她拿起苏瑜的丝质睡裙，昨晚苏瑜穿过的，带着她的香水味。她套上睡裙，柔滑的布料贴着身体，凉意钻进皮肤，像苏瑜的自信裹住她。 镜子里，她的脸和jiejie一模一样，可眼底的羞涩暴露了她的心虚。 她抱紧陆辰的睡衣，坐到床上，布料在怀里揉得发皱，香味钻进鼻腔，像毒药点燃她的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