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藥

    

下藥



    隔日,少主四處找不到藍落,終於來到書房詢問青玉:「妳是不是做了什麼?」

    青玉正慢條斯理地品著茶,頭也不抬地回道:「沒什麼,找了她,跟她講了些道理。她倒也識趣,拿了點好處就走了,去了哪裡,我就不知道了。」

    少主臉色一沉:「妳就非得這麼鬧?真是,竟給我添麻煩。」

    青玉放下茶杯,目光冷然:「我不鬧,難不成要等到她給我們黃家翻了天嗎?」

    少主眉頭緊鎖,語氣變得嚴厲:「青玉,我警告妳,這是我最後一次容忍妳的自作主張!她在哪裡,我會自己去找,但妳最好不要再插手。」

    說完,他轉身大步離去,只留下青玉冷冷地盯著他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不甘。

    接下來幾天,藍落再也沒有任何下落,也沒有回來。文龍少主這幾天的修煉漫不經心,常常坐在那裡發呆,心裡不禁輕嘆:「再見到她,不知道是何年何月……」

    他心中煩悶,幾次動了出去尋找的念頭,但想到自己的實力或許還不足以應對未知的風險,只能按下焦躁的心情,開始更加努力修煉。

    而此時,藍落仍然受著她的苦難,對她來說,這到底是不是苦也未可知。

    下人們在暗影中交替靠近,藍落承受著他們逐步侵入的凌辱。這並非她所期盼的沉重折磨,而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空虛——不夠。她心中某處的欲望尚未被觸及,深埋的渴求得不到滿足。為了掩飾這種令人羞恥的感覺,她刻意發出聲音,呻吟和低語混雜著,看似順從,實則無法填補內心的空洞。

    然而,她沉默地忍耐了一次又一次,直到那一天,這種偽裝終於被撕裂。她用微不可聞的聲音吐露出心底壓抑已久的真相:「不夠。」這一句話驟然撕開了假象,驅散了周圍的笑聲,讓空氣中的歡愉頓時冷卻。

    「就這麼點用處,不夠我塞牙縫。」藍落冷冷地說,眼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惡。

    她雙腿一夾,將眼前男子的脖子箝得更緊,目光移向牆壁上的鎖鏈。「鑰匙拿來,不然他就沒命。」

    對面下人一愣,隨即冷笑:「妳在胡說,真要放了妳,妳會饒過我們?」

    藍落歪了歪頭,似笑非笑:「行動勝於言辭。」說罷,她抬起一隻手,掌心猛地拍向牆壁。伴隨著一聲沉悶的撞擊聲,牆壁上剝落幾顆小石塊。她隨手捻起一顆,手指輕輕一彈,那石子便如箭般射出,擊中一名下人的臂膀,瞬間讓他痛得倒退數步,捂著傷口哀嚎不止。

    「乖點,石子多的是。」藍落語氣輕淡,卻帶著冰冷的威脅。「下一次,我可不會故意打偏了。」

    對面幾個下人低聲嘀咕起來,有人低聲急道:「不可,要是給她,我們一個都跑不了!」

    「哦,」藍落聽見後冷笑一聲,帶著幾分嘲弄地開口,「所以你們是打算賭一賭嘍?」

    她側頭看向牆上的鎖鏈,手指輕敲著旁邊的石壁,語氣平靜卻又暗藏威脅:「這困靈鎖還有點用處,我可還不想弄壞。」說著,她手指捻起一顆從牆上剝落的小石子,在指間輕輕一彈,石子瞬間劃過空氣,發出微弱的破風聲。

    藍落微微一笑,語調淡然:「我給你們時間慢慢考慮,但最好別想著逃跑……石子飛的,可比你們跑的快。」

    下人們面面相覷,彼此交換著眼神,低聲嘀咕起來。「真不會對我們下死手?」其中一人小心翼翼地問道,語氣中透著一絲試探的忐忑。

    藍落微微一笑,將手從石壁上收回,語氣平靜得令人感到不寒而慄:「殺死你們,沒意思。」目光冰冷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青玉來之前,我們有的是時間。」似笑非笑地看著眾人:「所以,快想好。我耐心有限。」那語調不急不緩,卻像寒風般刺入人心,讓下人們不禁打了個寒顫。

    藍落又彈出一顆石子,準確貫穿了一名下人的腿部。那人慘叫一聲倒地,捂住傷口動彈不得。旁邊有人趁亂偷偷跑了,藍落抬起頭看了一眼,冷冷地說:「就說別想跑,倒時候療傷麻煩得很。」

    她目光掃過剩下的下人,語調懶洋洋的:「這幾天讓你們玩的夠久了,可別拖到我改變主意唷。」話音剛落,下人們的臉色更是慘白,面面相覷,卻不敢再輕舉妄動。

    終於,有人站了出來。他深吸了一口氣,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慢慢走向鎖鏈。「喂,別去!」其他人低聲喝止他。

    那人卻回頭苦笑:「別無他法,人家本就逗著我們玩。」說完,他不再猶豫,俯身將鎖鏈解開。

    隨著鎖鏈脫落,藍落一把勾起那個解鎖的下人,低頭看著他,語氣帶著戲謔:「玩得開心嗎?」

    那人吞了吞口水,勉強回道:「開……開心。」

    藍落嘴角一揚,卻並未放鬆,冷冷地追問:「怎麼個開心法?」

    「就……跟妳玩的開心。」那人結結巴巴地說,額上滲出細密的冷汗。

    藍落挑眉,語氣更顯不耐:「用什麼玩?」

    「就……那個,用那個。」他的聲音越來越小,臉色越來越白。

    藍落終於失去了耐性,冷聲道:「算了,不用回答了。」然後鬆開手,一腳將他踢到一邊,轉身冷漠地看向其他人,目光中已經不帶一絲戲謔。